風舞在雜亂的思緒裏沉浮,原以為她會難以入睡。可是大婚一天的折騰讓她的身體很疲憊,因此她不知不覺還是不可控的慢慢陷入到睡眠裏。


    而床上根本沒睡的淩霄冥從她自然的唿吸知道她睡著了。


    於是他翻身下榻來到風舞身邊看了看她緊閉著眼睛的睡容笑著。


    他輕輕的翻開蓋著她的軟被把她抱起放到榻上,而後他也躺下把她攬入懷裏低語道:


    “洛風舞,本王既然讓你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冥王妃,你以為除了本王的懷裏,你還能去哪?”


    他說完在她的額頭上落下占有的一吻便安心的摟著懷裏的女人跟隨她入夢而去……。


    初陽帶來了嶄新的一天,幽幽醒來的風舞還昏眯著沒有完全醒來。


    她眨一下眼又合上,等她再眨眼的時候,滿眼的大紅色讓她清醒得很快。


    接著,她的思緒也全部迴籠,因此當她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而且還是躺在淩霄冥的懷裏時,她“唰”一下爬起來傻傻的看著還沒睜開雙眼的淩霄冥。


    不過因為她的動靜太大,淩霄冥也醒了過來。


    看到風舞茫然又有些氣急的臉,他依舊躺著氣定神閑的把一隻手臂墊在腦後沙啞著聲音明知故問道:


    “愛妃,你怎麽了?”


    “我……我為什麽會在床上?”


    風舞半傻半質問,她昨夜明明是睡在窗邊的矮榻上,醒來卻在床上,她能不驚訝嗎?


    “這要問你自己,本王什麽都不知道……。”


    淩霄冥說完腰一使力坐起故意看了看窗邊的矮榻又“納悶”道:


    “就是呢,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要和本王分榻而眠,怎麽你又爬上本王的床……。”


    “你胡說,我才沒有爬上你的床。”


    她又沒有夢遊症,她怎麽可能自己爬上床來。


    “沒有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那邊躺著嗎?”


    淩霄冥魅笑指著窗邊空寥寥隻剩一床大紅軟被的矮榻。


    風舞被他反問得啞口無言,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很不對,她看著淩霄冥篤定說道:


    “是你抱我上來的對不對?”


    沒錯,肯定是他抱她上來的,不然還有什麽可能?


    “你都說不想和本王睡在一起,本王豈會自討沒趣去抱你上榻?再說,本王不喜歡勉強別人留在本王身邊。”


    他不喜歡勉強別人絕對是千真萬確,但他的王妃不是別人,是他的女人,所以另當別論。


    “這裏除了你,還能是誰?反正絕不可能是我自己爬……爬上來的。”


    風舞堅決不承認是自己爬上床的,因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誰知道,興許是你睡著覺得不舒服自己迷迷糊糊的爬上來了。”


    “怎麽可能……!”


    “那就是你趁本王睡著偷偷爬上來的,隻不過醒來不好意思你就故意倒打一耙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淩霄冥,你……赫……。”


    風舞的話還沒完就被嚇一跳,因為淩霄冥的長手猛然一撈就把她反壓在身下困住她的身子,他曖昧十足的湊近她的臉低啞道:


    “愛妃,其實你不用遮遮掩掩,本王已經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你也是本王板上釘釘的王妃,你若是垂涎本王的美色,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占有本王,你何必說一套做一套呢……愛妃,以後記得大大方方的,懂嗎?”


    啵~


    一個又重又響的吻落在風舞的右臉上,沒等她有所反應,那個偷了吻的人已經利落下榻開始穿鞋。


    傻傻的風舞腦子完全停擺,怎麽過了一夜,眼前的男人又不同了呢?


    他是不是因為腦子受過傷而易變呢?問題是他變就變,可是能不能不要變得這麽無賴、這麽欺負人呢?


    就在風舞堵著一肚子的憤然不得疏解時,淩霄冥竟又迴過頭對她指令道:


    “愛妃,夫君都起來了,你還不起來幫夫君穿戴梳洗嗎?”


    風舞又一悶,看著他那故意拿捏她的假笑臉, 她下榻四兩撥千斤的說:


    “我手笨不會伺候人,我這就叫人進來幫你……。”


    “本王不需要別人,本王就要你。你笨點沒關係,本王不會嫌棄的。”


    淩霄冥霸道的製止了風舞想喊人的想法。


    風舞還想賭氣拒絕,誰知淩霄冥就像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一樣,他又道:


    “愛妃,本王不介意再提醒你一下,你不順從夫君可是會惹上抗旨不尊的大罪的,你要三思而後行。”


    風舞知道他是故意壓她的,她忍了忍突然“溫柔”一笑說:


    “沒關係,大不了再讓陛下賜我們和離就是。”


    這一次輪到淩霄冥一臉臭冷,可是風舞已經大聲一喊:


    “來人,伺候冥王更衣。”


    早就候外麵的下人應聲推門而入,淩霄冥想說什麽已經來不及,他隻能把嘴裏的話咽迴肚子裏。


    反正人都娶迴來了,他就不信她還能一直跟他唱反調不成?


    淩霄冥打心底裏認為把風舞娶進了門,他有的是辦法和耐心讓她做他乖順的王妃。


    然而,七天過後,他隱隱感覺他的自信大打折扣。


    因為風舞一連七天夜夜堅持不上榻,搞得他隻能在她睡著以後才能把她抱上榻。


    如此一來,風舞醒來就更加確定是他把她抱上去的,而不是她自己“爬”上他的床。


    不過她不但沒再就此跟他對質什麽,她還如他所願每天晨起乖乖的伺候他穿戴。


    另外他偶爾故意沒事找事“使喚”她端茶倒水的時候,她也聽話。她一句不滿都沒有……!


    可是,她越聽話,淩霄冥越難受,因為她聽話的結果就是他說什麽,她做什麽,非必要她多一個字都不對他說。


    總之,他覺得她很聽話,可是又覺得她給盡了臉色讓他看。


    就像現在,他讓她磨墨,她乖乖的磨,但是都過了一刻鍾,她就像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慣性磨著墨條。


    墨盤裏嘶嘶的聲音讓淩霄冥耳朵不自覺的難受,他終於忍無可忍說道:


    “洛風舞,你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說?”


    風舞看都沒看他,她不冷不熱的應道:


    “你隻叫我磨墨,沒叫我說話。”


    “你……!”


    “墨磨好了。”


    風舞放下墨條,她也不管淩霄冥是不是還有話說,她轉身就要走。


    “等等,你要去哪?”


    淩霄冥下意識站起來攔在風舞麵前,這也不怪他急,因為風舞明顯越來越難搞,他感覺拿住她沒那麽容易。


    虧他之前還信心滿滿的認為隻要她天天貼在他身邊,他就沒什麽搞不定她的。


    眼下看來,誰搞定誰恐怕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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