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和北王突然間變成逆賊被羈押下獄瞬間轟動了整個京城。


    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幾乎全都在狀況外,因為他們實在難以置信。


    不過這也怪不得眾人不敢相信,畢竟前一天還一片忠心耿耿的藩王成了造反的逆賊。而且還沒有一點征兆,任誰都要先懷疑一番。


    尤其是賀蘭鷹,大家還在津津樂道的討論著賀蘭家和瑾王府的聯姻,一轉眼淩霄冥和皇帝上下配合說拿下就拿下。


    這也讓人不得不聯想到前段時間皇帝和瑾王府鬧的“矛盾”,如今大家才反應過來,那是皇帝和瑾王府演了一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戲,目的是什麽現在已經不言而喻。


    雖然賀蘭鷹謀逆的事對很多人來說都很突然,可告發賀蘭鷹的人是他自己最寵愛的女兒,這是最有力的人證。


    幾天過後,從東域和北域日夜兼程趕迴來的密探也帶迴了賀蘭鷹和虞兮伯互相勾結預謀分裂盛澤江山的切實證據。


    原來賀蘭鷹研製的新兵器果然被大量製造藏匿起來了。


    隻不過兵器不在東鼎國存放,而在北星國。


    東鼎國的餘糧也早就運送到北星國儲存起來了。


    賀蘭鷹和虞兮伯手上的軍隊加起來各有十五萬軍力,也就是他們總共有三十萬的軍備力量。


    為了公平公正,朝廷允許每個藩王所管轄的地域都有不低於十五萬的軍備。


    當然,這些軍備不完全被藩王所控製,朝廷也派有皇帝的人管理著邊疆的軍隊。


    隻是皇帝派到東域和北域監察軍隊的將軍早就被賀蘭鷹和虞兮伯收買成了他們的人。


    這就是為什麽皇帝會那麽遲才發現賀蘭鷹和虞兮伯的造反之心。


    好在皇帝一發現不對勁就立刻讓淩霄冥采取行動,而淩霄冥也不負皇帝所望,他多方查探和部署,最終攔截了賀蘭鷹的狼子野心。


    至此,賀蘭家和虞家兩大藩王的謀逆罪最終判定滿門抄斬。


    這場謀逆看似順利解決了,所有人包括皇帝都認為兵不血刃壓住了藩王叛謀是可喜可賀的。


    然而,淩霄冥卻例外,他不是不滿意這麽順利就拿下了賀蘭鷹和虞兮伯。


    可是,因為太順利,他才覺得異常,但他又說不清楚異常在何處?


    眼看賀蘭鷹和虞兮伯被誅殺的時間越來越近,而淩霄冥心裏的疑慮也越來越大,他總是陷入沉思而忽略其他。


    就如同此時,背對著看向窗外的他隻看著某一處出神,以至於他身後款款走來的身影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一聲輕唿傳來:


    “霄冥~!”


    聽到熟悉的聲音,淩霄冥迴身看向對著他柔柔笑著的人,他原本沉著的臉色馬上露出了笑容寵喚道:


    “舞兒,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我想過來和你一塊用早膳。”


    謀逆之事壓下去之後,風舞也搬迴瑾王府,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聽到風舞說要和他一塊用早膳,淩霄冥便讓人把餐食送來,等他們一起吃著的時候,風舞發現他還是有點心不在焉,她一邊幫他夾菜,一邊問道:


    “霄冥,你怎麽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又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淩霄冥沉默著,他本不想讓風舞知道他的不安,但思索了一下他放下筷子看著風舞說道:


    “我的確有心事,但是……。”


    風舞見他擰皺著眉頭,她感應到他所憂慮的事絕非一般,她不自覺也放下筷子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關懷道:


    “你能告訴我是什麽事嗎?”


    淩霄冥順手反握風舞柔軟的手輕輕揉捏著,他輕歎了一下說:


    “賀蘭鷹和虞兮伯被順利拿下本該值得高興,可是我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以賀蘭鷹的謀略,他既然敢把一家人都帶來京城,他不可能沒有給自己留後路而落得一家被殺的結果。”


    風舞聽著,她似懂非懂的說道: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捉拿賀蘭鷹雖然超乎我們預想的順利。可是我們本來就有把握不讓賀蘭鷹的謀逆得逞,隻不過是因為賀蘭佳容的告發讓我們提早達到光明正大拿下賀蘭鷹的目的而已。”


    也難怪風舞會覺得淩霄冥多想,畢竟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這邊利用太子大婚和淩霄冥與賀蘭佳容的聯姻拖住賀蘭鷹離京的時間以等待謀逆的切實證據送達京城。


    也就是說,不管有沒有賀蘭佳容告發親生父親的這一個意外,賀蘭鷹最終也會在京城被拿下定罪。


    隻是風舞所說的對淩霄冥而言還是消除不了他心中的憂慮。但他現在也沒有清晰的論證去證實他的疑心,畢竟賀蘭鷹和虞兮伯已經妥妥的關在大牢裏。


    想到兩天後賀蘭鷹和虞兮伯就要上斷頭台,淩霄冥隻能說服自己可能是他多想才會安心不了。


    於是,他笑笑重新拿起筷子一邊繼續進食,一邊對風舞表示讓她別擔心,他不過是做事習慣慎重罷了。


    風舞心知他並不像表麵看到的那樣輕鬆,不過她也沒追根究底,隻是迴以一笑了事。


    就在他們剛剛結束用餐的時候,淺優帶著孩子前來求見淩霄冥。


    見禮過後,淺優便對著淩霄冥開口請求道:


    “冥王,淺優前來有一事相求,請冥王準許。”


    “你可是想帶著孩子去天牢見賀蘭展翔最後一麵?”


    淩霄冥不難猜到淺優的心思,兩天後就是賀蘭一家受死的日子。


    淺優大概是看在孩子和賀蘭展翔的血緣關係想讓孩子去送生父最後一程。


    果不其然,淺優黯然說道:


    “我雖對賀蘭家所有的人都沒有留念,可是這孩子身上畢竟留著賀蘭展翔的血。天倫之道,孩子總歸要喊他一聲父親。所以我想讓孩子的生命不留缺憾,就當孩子還了她父親的生身之恩。從此孩子也好,我也好,我們母女倆和他徹底了斷這一世的緣分。”


    聽淺優說完,沒等淩霄冥說什麽,風舞就接話說道:


    “淺優,你已經拿到了賀蘭展翔的休書,按道理你和他已經是沒有關係的人。至於孩子,雖說她流著賀蘭展翔的血,可是賀蘭展翔也沒把孩子當成是他的骨肉,他既無情於你們母女,你又何必替孩子顧念什麽天倫之道。”


    風舞不是不能理解淺優的想法,隻是淺優到現在還用善心去對待賀蘭展翔,風舞覺得禽獸不如的賀蘭展翔不配得到淺優的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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