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風舞沒有聽到想聽的話而有點失望,但淩霄冥的提問她總得迴他,她如實說道:


    “我倒也不是怕冷,就是從小在興城長大,興城的冬天沒有京城這麽冷。我才來京城不久,所以一時不適應這裏寒冷的天氣而已。”


    淩霄冥聽著微有沉默,而後他問:


    “你昨日找本王要迴那件貂絨披風……那披風你很喜歡嗎?”


    他這麽一提,風舞便也想起她很在意的事,她沒答反問道:


    “那披風你說你燒了,是真的嗎?”


    她在意的不是披風本身,她在意的是他是因為什麽要燒披風?


    “你看起來很舍不得。”


    “那披風很保暖,燒了我當然覺得可惜……而且,好好的披風,你為什麽要燒?”


    在淩霄冥聽來,他心裏不舒服的疙瘩又起來了。


    那就好像風舞可惜的不是那件披風,而是舍不得送披風的人。


    “那披風對你就那麽重要嗎?”


    “是挺重要。”


    “是披風重要還是人重要?”


    “什麽?”


    風舞納悶,說著披風,怎麽又冒出什麽人來?


    “你為什麽那麽重視那件披風?”


    淩霄冥發現他心裏因為風舞重視那件披風而越來越慪氣。


    可他似乎忘了是他自己先提起來的,否則風舞根本不會在這時候想到那件披風。


    風舞隻覺得他們的對話有些超出她的理解。她並不認為那件披風值得他們費那麽多口舌去討論。


    尤其是對於淩霄冥來說,那不過就是一件礙他眼的東西,他處理了就處理了。可他怎麽看起來比她還在意那件披風呢?


    其實,如果非說那件披風有什麽意義,風舞多少還是有點上心的。


    畢竟那是孟知凡誠心為她準備的禦寒之物。她就這樣弄沒了,這會顯得她不重視孟知凡的心意。


    不過,想到孟知凡,風舞總覺得這時候她和淩霄冥圍著那披風討論得這麽嚴肅似乎不是什麽好事。


    至於她為什麽有這樣的憂心她也不知道,她隻覺得再說下去好像也沒多大意義。


    於是,她隨口轉移話題說道:


    “一件披風罷了,沒什麽重要不重要的……對了,冥王你要去哪?”


    風舞淺淺笑著轉了話,淩霄冥不知道她是有意避重就輕還是她真的沒那麽在乎那件披風。


    不過,看著風舞坦然的麵容,他又覺得他該相信她不是表裏不一的女人。


    察覺到自己對風舞順其自然的信任,淩霄冥唇邊淡淡一揚迴她說:


    “入宮。”


    “哦~。”


    風舞“哦”完她突然想到什麽,她眨了眨眼說:


    “去宮裏的方向不是往東嗎?”


    “是往東。”


    “可是雅文閣往西。”


    “那又如何。”


    “你不是說順路嗎?”


    風舞真以為他是順路才送她來“雅文閣”,可這東西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也叫順路嗎?


    淩霄冥看著風舞帶著疑問的淨亮眸珠,他傲然道:


    “本王說順路那就是順路!”


    話音剛落,馬車正好停下,外麵傳來靖木的秉告:


    “冥王,雅文閣到了。”


    淩霄冥沒有應聲,他看著風舞直接吩咐道:


    “在雅文閣等著本王。”


    風舞腦子裏還在為他特意繞道送她而心喜暗羞。聽他又這麽吩咐,她的思緒又不運轉了,她傻著問:


    “為什麽要等你?”


    “本王送你來,自然也要把你接迴去。”


    “哦……!”


    風舞的紅唇抿咬著以掩蓋她止不住的羞喜之意。


    他繞道送她就讓她很不可思議了,沒想到他還要繞道來接她迴去,這種感覺怎麽這麽絲甜呢?


    風舞沉浸在女兒家的澀甜嬌酥裏,以至於她都忘了她該下馬車了。


    她臉上的嫣粉膚色越來越誘人,仿佛一朵不斷散發著幽香的清荷。


    此時的淩霄冥就被那清潔的幽香所誘惑。


    他的手有點強勢卻不失溫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睜著大眼來不及反應之間,她微啟的紅唇就被他占有了……!


    這一次,風舞驚過之後,她竟有意識的順從著讓淩霄冥索取她的氣息……!


    馬車內升起了不為人知的熱流,而且源源不斷,仿佛沒人在乎時間在流逝。


    可是守在馬車外的靖木久久不見有人下來。他也不知道馬車裏的人正在做什麽,他隻知道再不往宮裏趕,淩霄冥一定會耽誤進宮的時辰。


    叩叩~


    替主子著想的靖木盡責提醒道:


    “冥王,入宮時辰要晚了。”


    然而,馬車裏不但沒動靜,連一點聲響迴應都沒有。


    靖木沉思了一下,護主的本能讓靖木想都沒想“咵”一下打開了馬車門急喊:


    “冥王,你沒事……!”


    ~砰~


    馬車門剛開一點又自動關上,隻可憐靖木被迎麵而來的掌風震飛摔下地半會爬不起來。


    外麵跟著的侍衛全都驚了一下,起先他們都以為有刺客,眼看一窩蜂都要往馬車衝。


    “停停停……。”


    忍著痛的靖木捂著胸口爬起來伸出一隻手阻止侍衛貿然的忠心。


    可是侍衛長不放心,他一臉焦慮的看著緊閉著門的馬車,又看看靖木。


    “靖木將軍,冥王他沒事吧,我們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什麽都不要,你們全都各迴各位安靜待著,什麽也別做。”


    靖木一連三個“不要”,就怕侍衛們也幹出他剛剛那種蠢事。


    “啊,可是……。”


    “噓~快快快~迴去,都別吵吵……。”


    ~哢~


    馬車的門被推開,這次是淩霄冥親自推開走了出來。


    靖木對上淩霄冥仿佛帶著刀光的冷冽眸光,他“唰”一下閃一邊當石柱盡可能裝死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又好像隱隱猜到了什麽。


    等淩霄冥走下馬車伸手入內牽到風舞纖白的手帶她下了馬車,大家不約而同的發現風舞的臉粉紅得滿滿都是羞意。


    再看她嬌豔欲滴的紅唇,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剛剛馬車上發生了什麽事。


    風舞大概有點“做賊心虛”,在眾人的審視下,她的頭低得都能看清地上有幾粒沙子了。


    淩霄冥看了看羞澀無措的風舞,他雙眸瞪向那些個沒眼力的侍衛斥令道:


    “背過身,閉上你們的眼睛!”


    侍衛們齊刷刷正步一換,身體一擰就換了一個方向背過身乖乖的閉上雙眼當“瞎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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