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苒被江珣給摟著,重新倒在床上。


    “好了,我明日還要去上早朝,還要去搜尋玉璽的下落。咱們先睡,等天亮了,你再好好琢磨琢磨,等我迴來了說與我聽,如何?”


    江珣溫聲的哄勸,讓韓子苒受用至極。


    她乖巧地應著:“好,你也早點睡。”


    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對麵牢房之中的犯人卻是羨慕得淚水都流了下來。


    這都進了昭獄了,夫妻倆還能團聚在一塊兒,不離不棄,簡直虐死他們這些人了。


    好在,他們知曉江珣的身份,也不敢對江珣有什麽意見。


    昭獄裏甚至還有一些是江珣抓進來的人,比如柯明輝、朱鵬等要犯、奇犯。


    但他們對江珣都沒有太大的敵意,偶爾看到了,還會打個招唿。


    他們都是認了罪的犯人,但柯明輝危險性太大,故而鎖在了昭獄之中。而朱鵬也是極其危險的雙重人格,古往今來少有這樣的例子,念在其特殊性上,聖上決定不殺他,隻將他終身囚禁在昭獄之中。


    寂靜地夜色退去之後,江珣又起來準備上朝。


    韓子苒睡得迷迷糊糊的,那葉陽過來給江珣打開牢門之後,壓低了聲音打趣道:“昨晚沒折騰弟妹吧?在昭獄裏都能睡得這麽香,肯定是你小子沒少使壞吧?”


    江珣瞪了他一眼:“這兒是什麽好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怎好意思說這話?你要是真心想促成我們的好事,你就放我們迴家去。”


    葉陽擺擺手:“這可不成,聖上的命令,就是國公來了都不好使。”


    他也就嘴欠說上兩句,見江珣沒擺一個好臉色,立即就換了個話頭:“走吧,我送你一程。昨日據說你遇襲了,聖上都把我繡衣衛痛罵了一頓。”


    江珣眉頭一皺,曉得他這是要近身跟隨,想借此找出隱帥的下落。


    他沒再吭聲,穿好朝服就隨著葉陽走出了昭獄,騎著馬趕往皇宮。


    金鑾殿上,群臣又因為贛行省爆發一場瘟疫之事,吵得沸沸揚揚的,商議著該撥多少存款進行救災。


    因為南方戰事吃緊,朝堂的錢糧都緊著南方,能夠調往贛行省的錢糧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戶部尚書為此大力抗議兵部尚書的軍費報表,又懟工部尚書的各項建造款項,氣急敗壞之下便想撂擔子不幹。


    這戶部尚書是宋禹希手底下的人,而兵部尚書是安國公一派的官員,那工部尚書則是與江政一派的。


    他的意思很明確,要想賑災,要麽兵部減少開支,要麽工部減少開支,否則他就拿不出這些錢糧,誰愛幹誰幹!


    景帝倒是想趁機將這戶部尚書的官職給擼了,換上忠於自己的官員。


    奈何,他一旦有這想法,那吏部兼禮部尚書、大禎首輔宋禹希就會跳出來袒護戶部尚書,其他官員也紛紛響應,說得好似這大禎朝的國庫,隻有如今的戶部尚書才能夠周轉得過來。


    最終結果就是兵部和工部各退一步,從牙縫裏摳出餘錢給戶部進行救災。


    江珣聽了好一陣子,直到退朝之後,跟江政簡單說了兩句,便去找金三寶繼續搜尋皇宮。


    金三寶這幾日都不需要伺候景帝了,就待在江珣身邊,幫著江珣指揮宮女和太監搜尋玉璽。


    有他這個內廷總管在,這些宮女和太監都不敢懈怠的,一個個都找得十分仔細,就是沒有絲毫發現。


    金三寶見今日恐怕又是沒有結果,湊到江珣身邊說道:“小江大人,昨日老奴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幫您拖住了皇後娘娘,事後可是被皇後娘娘謾罵了一陣哩。”


    “公公辛苦了!”江珣微微拱手說道。


    “為聖上效勞,這些都是應該的,老奴不敢說什麽辛苦不辛苦。隻是,聖上說了,包括今日在內,隻許江大人在皇宮內搜尋三天。江大人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嗎?”


    金三寶試探性地問道,目光緊緊地盯著江珣的眼睛。


    江珣微微眯了眯眼,他記得,這金三寶雖說是太後娘娘指派給景帝當貼身大伴的,但他當年畢竟是仁帝應允的。


    想來,這金三寶原本應該也是先帝的人,不然先帝也不會同意讓他伺候太子,以至於如今仆隨主貴,當上了內廷總管。


    但先帝已經逝世了,如今金三寶到底是聽從於許太後多些的。畢竟年幼的景帝拗不過許太後和安國公,內廷總管這個差事,沒有她們的認可是不可能當得長久的。


    所以,這個金三寶,以前忠於先帝,後來忠於許太後,如今到底是忠於景帝還是太後就不得而知了。


    “金公公,搜尋玉璽之事急不來,須知此國器已經遺失十多年,若是輕易就能尋得,又何至於此?”江珣開口解釋了一句,含糊地掠過正麵迴答。


    金三寶笑著點頭應是,也不堅持,看不出江珣心底裏的真實意圖,他就十分爽快地轉換了話題。


    “江家如今是聖上的得力幹將,簡在帝心,奴家可是羨慕得很。若是江家往後有什麽差遣的地方,還請不要與奴家外道了。”


    金三寶恭維著江珣,可江珣卻隻是淡淡地應著,視線都飄遠了。


    金三寶見狀便道:“昨日江大人在聖上麵前提到的那句話,奴才亦是聽到隻言片語。不知江大人可曾破解了那句話的謎底?”


    “未曾!”江珣望了他一眼,眉頭緊鎖,“難道公公是有猜測了?不妨說來聽聽?”


    “非也非也,奴才哪裏能破解這般難題?隻是聽聞江大人才智過人,故而為聖上打聽一二,也好迴去稟報聖上罷了。”金公公連忙擺手。


    江珣隻覺得金三寶神情有許多古怪之處,略略一想,輕聲問道:“金公公可知韓公當年進皇宮時,時常去過哪些地方?”


    金三寶想了想:“韓公……韓賊當年在皇宮裏活躍的地方止那幾處,近日來都被江大人搜尋過了。若說還有什麽地方沒搜過的話,恐怕隻有那金鑾殿了。”


    “金鑾殿?”江珣皺了皺眉頭,那兒倒是韓文清當年去過最多的地方,但金鑾殿其實十分空蕩,在那裏藏匿東西很容易被發現的。


    他想了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思,對著金三寶道:“搜完這處宮殿,下午便到金鑾殿裏去找找。”


    金三寶應了一聲,眼眸底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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