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又好看……那還好,確實不是很虧。


    ——


    初箏將夜寐安排在別墅後,她迴來的時間其實也不多。


    幾天之後,初箏才有時間迴去,夜寐聽她迴來了,拿著東西到書房找她。


    夜寐敲門進去,初箏正和人打電話,抬手示意他自己坐。


    夜寐站在原地沒動,初箏一邊講電話,一邊走到夜寐身邊,拉過他的手。


    夜寐往後縮了下,幅度很小,轉瞬就被他生生止住,任由初箏拉著他去沙發那邊坐下。


    三分鍾後初箏掛斷電話,偏過頭問他:「有事嗎?」


    夜寐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


    「什麽?」


    「我的體檢報告。」


    「嗯?」初箏莫名其妙:「生病了?」


    「……不是。」夜寐沉默下,聲音輕柔溫和:「您看下我的體檢報告,會放心一些。」


    畢竟他們這樣的人,陪在身邊的人哪能不幹不淨。


    這一點他清楚,所以自己去做了體檢。


    夜寐想到什麽,又道:「當然,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安排我再去一次。」


    初箏接過體檢報告,也沒看:「一會兒陪我去吃飯。」


    夜寐目光從體檢報告上移開:「需要我穿什麽衣服?」


    「普通的飯局,隨意就好。」


    「好,那我去換衣服。」


    夜寐以為初箏說的普通飯局真的是普通飯局……到場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麽普通飯局。


    這根本就不是飯局!


    還好他挑的衣服雖然偏休閑,卻也算正裝,不算突兀。


    初箏就隨意多了,就套了條小裙子。


    和場內這些精心打扮的女性完全不一樣。


    「秋總,今天怎麽還帶個伴?」來人笑吟吟,然而眼神並不友善:「這位先生看著麵生,秋總哪裏淘來的?」


    「我看你那位伴兒倒是不麵生。」初箏語氣沒什麽起伏:「好看的綠帽子可不好淘。」


    對方臉色一沉:「……秋總這話什麽意思?」


    初箏:「沒什麽意思。」


    初箏帶著夜寐從他旁邊過去。


    那人往自己女伴的方向看一眼,見她和一個男人說說笑笑,姿態頗為親密,臉色頓時鐵青。


    秋家那個不就是暗示他被綠了嗎?


    她從哪裏知道的?


    ——


    夜寐不認識這些人,能做的隻是保持他身為她男伴的職責。


    不過初箏並沒多應付這些人,很快就帶他去了一個包廂。


    到最後還真是……吃飯。


    除了他和初箏,還有一些人,大部分人身份尊貴,也都帶著伴。


    夜寐發現這些人似乎都有些忌憚他身邊這個女孩子。


    不過初箏不怎麽說話,有人詢問,她也能平靜的迴答,氣氛還算融洽。


    直到有人好奇,大著膽子問:「秋總,這位先生是……」


    長得如此好看,隻可惜是個男的……


    「夜寐,我……」初箏頓了下:「我的人。」


    不少人低笑,大概明白夜寐是什麽身份。


    不過也有人好奇,秋家現在算是她說了算,可還不太平呢。


    這就迫不及待的享樂了……


    夜寐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金主身邊養的人,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


    好在這些人之前已經領教過初箏的手段,心底想法再多,也不會說出來,麵子上做得非常漂亮。


    夜寐垂著眼,給初箏添了酒,小聲提醒:「您少喝一些。」


    初箏指尖的酒杯一轉,遞給他:「你幫我喝?」


    夜寐沒什麽遲疑:「好。」


    旁邊的人笑著打趣:「秋總,這可不太好吧。」


    初箏睨那人一眼:「你們不也有伴。」


    說話的那人愣了下,隨後笑著攬住身邊的人:「哈哈哈,秋總說得有道理。」遞上一杯酒。


    那女生不能拒絕,笑著接過去。


    「咳咳咳……」


    白酒過於辛辣,女生被嗆得不輕,小臉通紅。


    而那個男人卻依然帶著笑,並沒多少憐惜,甚至有些不滿。


    其餘人都是冷眼旁觀,或多或少的看戲姿態。


    夜寐也已經喝完那杯酒,他疑惑的看向初箏,後者握住他放在大腿上的手:「好喝嗎?」


    他喝到的根本不是白酒,而是甜絲絲的飲料,有淡淡的酒味。


    他緩緩點頭。


    初箏抬起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夜寐:「……」


    「夜先生酒量似乎不錯,不如跟大家都喝一杯?」夜寐一杯酒下去,眉頭都沒皺一下,不免引起大家的注意。


    初箏冷著眉眼,將手裏的杯子扔到桌子上:「你也配?」


    都喝一杯?


    當夜寐是什麽?


    陪酒的?


    酒杯撞出不小的動靜,包廂忽地安靜下來。


    他們身邊的人,不就是帶出來玩兒的,這群人也沒多想,說話不經大腦。


    剛才說話的那人,趕緊道歉:「秋總,開玩笑開玩笑,我敬夜先生,還請夜先生原諒我的唐突。」


    夜寐驚得站了起來:「不敢當,您言重了。」


    這個房間裏的任何一個人他都得罪不起。


    哪裏敢讓這些人給他道歉。


    初箏語氣冷冽:「坐下。」


    「夜先生,你坐你坐,是我說錯話,我罰酒,自罰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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