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破眼底隱隱有些驚訝,手指來迴攪動衣袖:「怎、怎麽練習?」


    「我教你。」


    「可……唔……」


    少年秉著唿吸,小臉逐漸通紅起來,眸子瞪得又大又圓,眼尾隱隱有了濕潤。


    初箏低聲提醒:「唿吸。」


    少年迴過神一般,推開初箏大口大口的喘氣。


    眼尾生理性的泛紅,霧氣朦朧,少年嫣紅的唇微微張合,宛若無言的邀請。


    初箏平靜的拍著他後背:「好點沒?」


    「你怎麽這樣。」驚破聲音很小,聽上去像抱怨,又像是撒嬌。


    「我教你怎麽練習。」初箏理直氣壯。


    「……」


    練習?這樣練習嗎?


    可是……這也太令人……羞恥了。


    「剛才緊張嗎?」


    驚破:「……」


    他被嚇到了,緊張倒是沒有多緊張,不過此時想來,就全是緊張。


    手心裏全都是汗,衣袖已經被他捏得皺巴巴不成樣子。


    驚破不吭聲,初箏等了片刻,也沒有追問,鬆開他,讓他去洗漱,然後吃東西。


    驚破逃過一劫一般,趕緊溜開。


    ——


    兩人收拾好,下了客棧出門,外麵和昨天沒什麽變化。


    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兩位要出門?」店小二笑著從櫃檯後出來,目光在初箏身後的棺材上轉悠一圈。


    那笑容明明看上去親切,然而初箏就是覺得懷疑。


    「嗯。」初箏高冷的應一聲。


    「兩位客官不吃早餐嗎?小店提供早餐……」


    「不了。」初箏打斷他。


    店小二笑容不減:「那好吧。」


    初箏不再理會店小二,牽著驚破出了門:「你要的東西去哪裏找?」


    驚破拉著兜帽邊緣,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在五音鎮可以找到。


    初箏:「……」


    你可真厲害。


    初箏扭頭看看後麵的客棧,又拖著棺材迴去。


    她一把攔住店小二,在對話開口錢,扔給他一把靈璧:「問你點事。」


    店小二:「……」


    店小二將靈璧收好:「您問。」


    「知道止息和忘川在哪兒嗎?」


    店小二挺熱情的指路:「止息沒有聽過,忘川倒是知道,從這裏出去,往東走,那邊有條河,那就是忘川。」


    好人卡說的忘川是棵樹。


    怎麽到這裏就變成一條河了?


    按照正常邏輯,忘川是河才對,那好人卡說的忘川樹是什麽樹?


    「你確定是要找的是棵樹?」


    驚破小腦袋直點。


    「那先去看看。」有什麽事到時候再解決!女孩子不帶怕的!


    驚破乖巧的『嗯』一聲。


    ——


    忘川河不難找,這條河就在鎮子外。


    旁邊還立有石碑,寫上了『忘川』幾個大字。


    河水清透,隱約可見裏麵遊弋的魚兒。


    岸邊有鎮民洗衣洗菜,河麵還有漁船飄過。


    整個畫麵看上去就是江南水鄉的悠閑生活。


    從河岸望去,也沒瞧見有什麽樹。


    初箏和其他人打聽一番,一說忘川所有人都指這條河。


    再問樹,大家就笑著搖頭說不知道,沒聽過。


    至於止息更不用說,完全沒有線索。


    初箏十分懷疑是好人卡搞錯了,可是好人卡堅定的表示他沒弄錯。


    說到過後麵驚破情緒都激動起來。


    他要找的東西,肯定是棵樹。


    「好好好,樹。」初箏安撫小貓似的,將人安撫下來。


    驚破捏著手指低下頭。


    「對……對不起。」他不應該那麽激動。


    「嗯。」


    驚破想說什麽,話語到嘴邊轉悠一圈,又被他咽迴去。


    他拉緊初箏的手,另一隻手也挽了上來,仿佛怕初箏生氣丟下他一般。


    初箏帶著驚破繞著四周走了一圈,初箏的棺材有點引人注目,不過除此之外,沒人再多看。


    沒找到有用的東西,初箏決定先迴去,再想辦法打聽。


    迴去的路上遇上了騷動,初箏瞧見有人躺在地上,有血洇開。


    那人的服飾有點眼熟,好像是和她們一起從五音迷陣出來的。


    這人躺在那裏,看上去是已經沒救了。


    初箏隻看了那人幾秒,視線很快移動到四周的鎮民身上。


    他們雖然在看,可是並沒有表現出驚訝或則害怕等情緒。


    一眼望去,竟有幾人還在笑。


    那笑容……


    和店小二如出一轍。


    初箏猛的反應過來這些人給人的怪異感在哪兒了。


    他們雖然不是一直笑,可是隻要笑,必然是這樣的笑容。


    初箏攬住少年的腰,將人拉進懷裏:「走。」


    驚破沒有異議,跟著初箏離開人群。


    初箏和驚破走出一段距離,再迴頭看去。


    那人還躺在地上,可是人群已經散了。


    沒人理會那具屍體,路過的人,仿佛瞧不見他。


    【主線任務:請在半時辰內,花掉五百枚靈璧。】


    初箏:「……」


    有病?


    【沒有呢。】


    我說你有你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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