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明明看著……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別的事,這件事爹會處理。」


    「爹,你說她迴來幹什麽,是不是為季家翻案的?」


    不管她怎麽跑出去的,現在她突然迴來,肯定是為季家翻案。


    祝父按著祝東風肩膀,陰沉著臉:「怕什麽,季家的罪名天衣無縫。當年的證人也都處理了,沒人能為季家翻案。她一個罪臣之女,現在還敢出現,這是自己找死。」


    既然跑掉了,不好好在外麵活著,還敢迴到這裏來。


    祝父拍下他肩膀:「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


    早朝。


    祝父想著事情,沒注意到前麵有人,差點一頭裝上去。


    「周大人,抱歉。」祝父迴過神來,立即拱手道歉。


    「祝大人,你這是怎麽了,心不在焉的?」周大人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沒事沒事,家裏的瑣事。」


    「哦。」周大人眼神有些古怪,但祝父此時沒關注周大人,自然沒注意到。


    早朝皇帝又沒出現,殷慎代為上朝。


    朝堂上的眾人大臣對這樣的情景明顯已經習慣,把該說的事情說完,散朝離開。


    「千歲大人。」祝父叫住殷慎。


    殷慎攏袖停下:「祝大人,有何事?」


    「陛下近日身體可好?」


    「尚可。」


    「那千歲大人能否通傳一聲,我有事想和陛下稟報。」


    殷慎笑了下:「祝大人,陛下近日不想見人,這件事之前我已經說過,陛下現在的脾氣,我也不好忤逆,祝大人若真的有急事,我可以代為稟報。」


    祝大人:「……」


    皇帝到底是不想見人,還是殷慎不讓皇帝見人,這事不好說。


    但現在宮中裏裏外外,殷慎隻手遮天,他們能怎麽辦。


    沒有殷慎的許可,誰敢放他們進去。


    「不是什麽要緊事,待陛下心情好些,我再來。」


    殷慎也沒強迫他,微微頷首,帶著人走了。


    祝大人眸子微微眯起,看著殷慎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轉身出宮。


    祝大人和周大人在宮外遇上。


    周大人像是折返迴來,正往宮內走。


    周大人遇見祝大人,停下來好奇的問:「祝大人,你剛才找……千歲大人做什麽?」


    「沒什麽事。」祝大人搖頭,主動轉移話題:「周大人怎麽折迴來了,又要進宮?」


    周大人:「剛才宮裏的來傳話,陛下召我。」


    皇帝單獨見某個大臣不是稀奇事,祝大人疑惑有什麽事,但也沒問,畢竟他們每個人的職責不一樣。


    兩人很快就分開。


    接下來幾天,祝大人一直想見皇帝。


    可殷慎以『陛下身體不適』『陛下心情不好』等原由,拒絕他見皇帝。


    當然也不是他一個人,其他大臣都見不到。


    除了——周大人。


    周大人最近似乎在辦什麽事,隔三差五能見皇帝一次。


    祝大人仔細想了想這位周大人的事跡,當年季家的事,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也不算反對那一派。


    不如請他幫忙?


    祝大人沒有上去就問『你願不願意舉報罪臣之女立個功』,而是先試探周大人的態度。


    一番試探下來,祝大人大概確定沒什麽問題,總算出手。


    「周大人,請留步。」


    散朝後,祝大人叫住周大人。


    「祝大人,有什麽事嗎?」


    「想請周大人一敘,不知道周大人有沒有時間?」


    都是同僚,加上最近祝大人總是找他聊,周大人哪裏好拒絕。


    ——


    周大人離開祝府,神情複雜又奇怪。


    等他快迴到自己府邸,猛地想到一件事。


    之前他遇見的那個白衣姑娘,他就說怎麽覺得眼熟……


    原來是季家的人。


    季家的罪名被定得死死的,不管有沒有冤情,幾乎都沒辦法翻案。


    現在突然有個季家女兒還活著,這事……


    周大人又想起當時殷慎的表情,他立即掀開簾子:「進宮。」


    ——


    「大人,周大人求見。」


    殷慎正把玩一個精緻的茶壺,聞言,將茶壺放進鋪著厚厚絨布的盒子裏,裏麵還有幾個小杯子:「給初箏姑娘送過去。讓他進來。」


    周大人被人帶著進來。


    「千歲大人。」


    殷慎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周大人要辦的事應該已經辦得差不多,還來找我做什麽?」


    周大人:「有件事想和千歲大人稟報。」


    殷慎指尖抵著下巴,輕輕的摩挲下,心情不錯:「嗯,說。」


    周大人很快就把祝大人給賣了。


    殷慎聽著沒什麽反應,周大人說完心底有些忐忑。


    那天他看見殷慎瞧著那姑娘,連聲音都停下來……他覺得這事有點玄乎,所以不敢直接往陛下那裏捅,先來和殷慎說說。


    周大人有求於殷慎,此時自然要討好。


    好半晌,殷慎笑了下:「我知道了,周大人沒別的事,就請迴吧。」


    周大人想問這件事怎麽辦,可殷慎沒有說的意思,他隻好退出去。


    第1667章 千歲大人 19


    「小姐,宮裏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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