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牧衍靜靜的看著窗外,眼神木訥,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眼睛。


    “牧衍,有人來看你了。”護工拍了拍牧衍的胳膊,牧衍這才木訥的轉過身,順著護工的目光看向方時憶。


    “他……他是誰啊?”牧衍抓著護工的衣袖,眼中是小孩子該有的恐慌。


    不等護工開口,方時憶大步來到牧衍身邊,輕聲開口:“我叫方時憶,方熙的兒子。”


    方時憶清楚的觀察到牧衍聽到“方熙”二字時眼中的異樣。


    “叔叔認識方熙嗎?”方時憶目光深邃的看著牧衍。


    “走開,我不認識你。”牧衍推搡著方時憶,方時憶也不惱怒,嘴角依舊掛著淡漠的笑容,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護工安撫著牧衍:“他是你兒子的朋友,來看你。”


    牧衍依舊不依不饒的推搡著護工。


    半晌,方時憶坐在牧衍身邊,握著牧衍的胳膊,嘴角洋溢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牧叔叔,想聽故事嗎?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牧衍聽到“故事”二字,眼前一亮,拍手道:“好啊好啊。”


    方時憶微微勾唇,示意護工離開,護工見此識趣的走開。


    病房中隻剩下方時憶與牧衍二人。


    方時憶握著牧衍的手輕輕開口:“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天使,他們是九大墮天使,我要講的是叛逆天使pthahnil,pthahnil本是正義使者,卻因為想要抓住天使墮入黑暗的證據不得不潛伏在天使之中,隻是沒想到有一天正義裁決墮天使後,pthahnil消失了,他成為了一個普通人,生兒育女,可是沒想到有一天pthahnil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再一次葬身火海,幸虧他最後迴來了,還迴到了他的兒子身邊。”


    “你說他為什麽會消失呢?”方時憶魅惑的聲音傳入牧衍耳中,牧衍木訥的看向方時憶。


    方時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


    牧衍看著方時憶的動作似是著魔一般緩緩閉上了雙眼,方時憶握著牧衍的手,指腹有規律的擊打:“雲海警校,你接到了任務,潛入白天使組織,你的搭檔是方熙。”


    “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牧衍的語氣變得堅定,眉頭緊皺,充滿了堅毅。


    方時憶看著牧衍的變化,嘴角微揚,繼續手中的動作:“你成為了第二任叛逆天使pthahnil,你見到了白天使組織的首領謝辭……”


    “謝辭……”牧衍輕聲喃喃,下一秒,牧衍似是受到了什麽打擊,猛地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憤怒,牧衍一把掐住方時憶的脖頸,惡狠狠的開口:“謝辭,你為什麽要背叛我們,為什麽?”


    “牧……牧衍……”方時憶隻覺唿吸困難,雙手握著牧衍的手,試圖獲得一瞬間的解脫,可是牧衍的雙手越來越緊。


    方時憶一雙美眸看著牧衍,冷聲道:“看著我。”


    牧衍乖乖照做,方時憶用指腹拍打著牧衍的手背,語氣柔和:“不怕,什麽都沒有發生,沒有發生。”


    隨著聲音的落下,方時憶隻覺脖頸處得到了解脫,隻見牧衍木訥的坐迴原來的位置。


    方時憶坐起身,打了個響指,牧衍的再一次恢複神誌。


    “謝辭做了什麽?你會有這般的反應。”方時憶滿眼複雜的盯著牧衍,最終無奈歎息,選擇了離開病房。


    牧汀洲找到了盧雲亭的地址,敲響房門,開門的是一位70歲的老者,盧雲亭眯著眼看著牧汀洲:“你是誰?”


    “特調處牧汀洲,有一件時隔四十五年的案件需要你配合。”牧汀洲拿出警官證,盧雲亭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後讓出一條路:“進來吧。”


    牧汀洲踏入院落,隻見院落幹幹淨淨,好像隻有盧雲亭一個人生活的跡象。


    盧雲亭帶著牧汀洲來到屋內,為牧汀洲倒了杯熱茶:“喝茶。”


    牧汀洲有禮貌的點了點頭,這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四十五年前曾發生過一場大火,有一個女子葬身在火海之中,名叫沈珺,你可有印象?”


    盧雲亭思索良久,似是想到了什麽拍了拍桌子:“我想起來了,我確實辦過這麽一件案子。”


    “聽說在大火中並沒有見到沈珺的屍體,你是如何判定沈珺已經死了的?”牧汀洲問出心中的疑惑。


    盧雲亭示意牧汀洲喝茶,牧汀洲見此輕抿了一口茶水:“有可能被燒成灰燼了。”


    “你身為警員,自然知道哪怕燒成灰燼也會留下線索,可是大火之後連一點沈珺的遺留都沒有。”牧汀洲皺著眉反駁,顯然不相信盧雲亭的話。


    盧雲亭再次辯解:“都隔了這麽久了,說不定有遺留,隻不過是我忘了。”


    “我查過檔案,根本沒有任何遺留,沈珺沒有死是嗎?”牧汀洲步步緊逼。


    盧雲亭因為牧汀洲的問話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冷著聲警告牧汀洲:“警官,我勸你往事不可追憶。”


    “沈珺在哪?”牧汀洲站起身,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毫無征兆的暈倒在地。


    盧雲亭放下手中的茶杯,得意一笑:“特調處,也不過如此。”


    話落,盧雲亭拖著昏迷不醒的牧汀洲向屋內走去。


    等牧汀洲再次蘇醒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綁在凳子上,對麵坐著盧雲亭,隻見盧雲亭手中拿著匕首。


    “警官,我說過往事不可追憶。”盧雲亭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眼中的嗜血之色不加掩飾。


    牧汀洲淡定的坐在凳子上,綁在後麵的雙手尋求解脫之法:“沈珺果然沒死?可是你為什麽要幫沈珺?”


    “警官,你不用套我的話,我們都是做警官的,自然知道死於話多這個道理。”盧雲亭明顯不上牧汀洲的當。


    拿起匕首就要刺向牧汀洲,牧汀洲無奈隻能大喊:“李天權死了。”


    盧雲亭的動作一滯,難以置信的詢問:“李天權死了?”


    “是。有人說他死之前去見了沈珺。”


    “不可能。”盧雲亭搖了搖頭:“不可能,沈珺永遠都不會見李天權的,永遠都不會。”


    “為什麽不會?”牧汀洲趁機詢問,換來的是盧雲亭的拳頭:“你的話很多。”


    牧汀洲抬起頭,嘴角傳來的疼痛讓牧汀洲皺了皺眉,盧雲亭輕蔑的看著牧汀洲:“等我殺了你,我會去尋找我的答案。”


    話落,盧雲亭提著匕首向牧汀洲刺去,就在匕首刺入牧汀洲胸口之際,牧汀洲掙脫了束縛,一拳打在了盧雲亭臉上。


    盧雲亭畢竟已經七十歲了,根本不是牧汀洲的對手,隻能被牧汀洲扣上手銬,牧汀洲得意一笑:“我們迴特調處好好聊聊。”


    牧汀洲帶著盧雲亭迴到了特調處,迎麵就碰到了從審訊室出來的沈聽肆:“孫煥然說了嗎?”


    沈聽肆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是不說話。”


    “這是打算裝聾作啞?”牧汀洲摩擦著下顎,一臉憂愁。


    “要不讓小憶過來試試?”沈聽肆提出建議,牧汀洲讚同的點了點頭:“我去聯係他。盧雲亭就交給你了。”


    話落,牧汀洲迴到了辦公室,聯係方時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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