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陸生和江也從監控室出來,牧汀洲插著兜,指了指江也:“小胖,你帶人去郊外找一下屍體。”


    “是。”


    “陸生,你帶李天權去醫院做一下檢查,看看他為什麽突然發瘋。”


    “是。”


    陸生正準備離開卻被牧汀洲阻攔:“等等。”


    陸生不解:“牧處,還有什麽吩咐?”


    “你見過方時憶嗎?”牧汀洲想到自己從來到特調處就沒有見過方時憶,就連打電話都不接,隻能開口詢問。


    陸生搖了搖頭,一臉無辜:“沒有。”


    牧汀洲擺了擺手:“去辦事吧。”


    陸生點了點頭離開,獨留下撥打方時憶電話的牧汀洲。


    b市,雲海警校大門口停著一輛黑色汽車,方時憶坐在駕駛位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屏幕上赫然寫著兩個字“汀州”。


    方時憶無視來電,目光幽深的看著雲海警校的大門,半晌,方時憶下車走到門口,站崗警員阻攔了方時憶的步伐。


    “證件。”


    方時憶將自己的證件遞給警員,警員看了一眼方時憶的證件後遞給方時憶:“請登記。”


    警員指了指門口的登記簿,方時憶寫下自己的名字後進入了警校。


    校內學生身穿製服,一身西裝的方時憶穿梭在其中倒顯得有幾分另類,方時憶穿過鬱鬱蔥蔥的樹林來到圖書館,這裏有他想要的東西。


    圖書館門口,方時憶緊握著手裏的鑰匙,目光複雜的看著高大威嚴卻讓他窒息的圖書館大門。


    隻要他踏入這裏,他就可以知道真相,如果牧懷征的身份得到證實,他和牧汀洲又該如何?


    牧懷征是白天使組織的人,牧汀洲該如何?他又該如何?


    一切都是未知的。


    方時憶深吸一口氣向圖書館而去。


    柔和的燈光照亮了圖書館,方時憶坐著電梯來到七樓,在走廊的最後找到了7399房間。


    方時憶將鑰匙插入孔中。


    啪嗒——大門打開,方時憶瞳孔微縮,推門進入檔案室。


    檔案室內黑漆漆的,借著窗簾下微縮的光芒,方時憶還是能看清裏麵一排排的檔案櫃。


    方時憶打開手電筒,仔細打量著檔案室內的文件。


    打開第一份文件,裏麵介紹了白天使組織。


    方時憶震驚的看著檔案室,7399是關於白天使組織的一切,可是林局為什麽隻給牧汀洲一部分檔案?


    方時憶帶著疑惑打開第二份文件,裏麵記錄了白天使組織第二任pthahnil——牧懷征,本名牧衍,雲海警校優秀警員,指導員乃是——林局。


    “林局?牧衍是林局的部下。”方時憶震驚之餘再次翻開文件。


    裏麵赫然記錄了牧衍化名牧懷征加入白天使組織,取得白天使組織信任,最後為大清理做準備,大清理後外界以為牧懷征失蹤了,沒想到牧懷征離開了警局,放棄了恢複警員的機會,成為了一名消防員,至於牧衍為什麽突然放棄一切卻沒有記載。


    “為什麽會放棄呢?大清理給了白天使組織重創,害怕受到報複?”方時憶不解的皺眉,思考半天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方時憶打開另一份文件,裏麵的資料讓方時憶瞳孔震驚:“方熙……怎麽會是他。”


    裏麵的照片赫然是方熙年輕的時候,穿著警服給人一種正義的威嚴。


    “你是警察?可是你為什麽沒有提起過?”方時憶難以置信的翻看著文件,一直翻到最後一頁,方熙也是白天使組織的一員,python——第二任失去天使。


    方時憶猛地合上資料,一時無法平靜,所以方熙是警察,與牧衍一起潛入白天使組織做臥底,可是為什麽在大清理之後都選擇了離開?


    而你為什麽從未提起,還有……


    方時憶腦中響起六年前方熙的話。


    “小憶,相信我,我沒有殺你媽,是別人殺的,他們要迴來了,要迴來了,小憶,你不能和他們有牽扯,我明天就送你離開,送你離開。”


    方時憶深邃的目光盯著手裏的文件,似是會攝人心魄:“他們?指的是白天使嗎?”


    方時憶放下手裏的資料,再次去查看另一份,另一份記載的是謝辭的資料,第一任扭曲天使——abraham。


    古希臘記載,扭曲天使用他的力量報複了上帝,在上帝的世界扭曲。


    他是夢境的象征,用夢境控製一切,冷漠地看著一切。


    謝辭與扭曲天使倒是沒有什麽不同,謝辭三十年前最厲害的心理師,擅長催眠,在睡夢中為人製造一個美好的夢境,他本來也是一位警員,可不知為何成為了墮天使中的一員,而謝辭是真正的背叛者。


    “三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白天使又在密謀什麽?”方時憶不禁發出疑惑。


    噠噠噠——鞋底與地麵碰撞的聲音響起,方時憶眸色微冷,藏在了最角落。


    半晌,檔案室的門都沒有打開,方時憶準備離開,另一份幹淨的不染一絲塵埃的檔案袋吸引了方時憶的目光。


    方時憶看了一眼周圍落滿灰塵的檔案袋,唯有這一份沒有落灰,想來有人經常翻看資料。


    方時憶打開資料,裏麵的內容讓方時憶唿吸一滯。


    “墮落計劃?!”


    墮落計劃,白天使組織背後密謀的計劃,他一直尋找的東西。


    方時憶仔細閱讀墮落計劃的全部,他終於明白方氏集團中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白天使組織的成員,原來都是為了墮落計劃。


    用人做實驗,激發人類內心的黑暗,用來達到心理犯罪,而開展墮落計劃的人……


    方時憶翻開最後一頁,方熙的名字赫然映入眼簾。


    是他的父親……


    他一時有些迷茫,當他知道方熙是警察時他是欣喜的,他願意相信每一個警察,可是現在執行墮落計劃的人是方熙,他到底該如何相信方熙是個好人。


    方時憶將拳頭重重砸在檔案架上,身體上的疼痛也沒有消除他內心的痛。


    不知過了多久,方時憶收拾好心情離開了檔案室,同時拿走了有關墮落計劃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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