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唐喬將屍檢報告投放在大屏幕:“屍體手腕處的皮膚略有發黑,死亡時間大概淩晨兩點左右,屍體表麵看起來是咬舌自盡,但從發絲中提取的藥品來看,死於氰化物中毒,窒息死亡,咬舌自盡的現象,也是因為吞噬毒藥引起的痙攣造成,身下的血液是安然本人的血液,經過鑒定,水瓶中被加入了氰化物。”


    唐喬的分析讓牧汀洲與沈聽肆微微一愣,對視一眼,方時憶沒有說錯,兇手很自大,很囂張,沒有處理水瓶,隻是為了留下兇器。


    與徐笙辦公室的u盤與擴音器相同的作用,隻是為了讓他們發現。


    u盤與擴音器指向安然,那水瓶又指向誰呢?


    “而且我還在安然口袋中發現了一張卡片。”唐喬將卡片放在桌上。


    “折翼的天使墜入人間,終將清洗這世間的罪惡。——白天使”周颯皺著眉讀著卡片上的內容。


    周颯一臉震驚的指著卡片:“徐笙不是也有這張卡片,同樣的話。”


    “又是白天使!”沈聽肆對於這個署名為白天使的人產生了無盡的好奇。


    牧汀洲瞳色瞬間冷了下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盯著卡片,會議室一片寂靜。


    周颯見此打破寂靜:“牧處,調查了安然的人際關係,她的同事,同學都說安然是一個親和的人,不會與人結怨,不過聽說安然有一個男朋友,他們都沒有見過安然的男朋友長什麽樣,隻是經常通話,有一個人提到,安然口中的男朋友隻是安然自己想象出來的,因為他們都沒有見過,隻聽到安然提起,不知道名字,也沒見過,他們從來不打視頻,隻是通電話,可是又一次她發現安然的電話中沒有通話記錄,所以他們認為安然的男朋友是想象出來的,還有人覺得安然有癔症。”周颯翻著筆錄,總結匯報。


    “監控查的怎麽樣了?”牧汀洲將目光看向江小胖。


    “安然住處的監控顯示,安然從三月二十二號就離開了住處,然後我又查了路上的監控,她上了903公交車,去了郊區,郊區還沒有完全修好,所以沒有監控,不過在晚上十二點她又迴到了公交站,在公交站停留了半個小時離開,買了兩瓶水,安然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是在景點,大約淩晨兩點。”江小胖將監控放了出來,最後停留在景點。


    “這麽晚了,一個女孩子去景點做什麽?而且她又為什麽要去郊區?郊區有什麽?”牧汀洲一連三問,單手摩擦著下顎,思考著安然的動機。


    牧汀洲將目光放在監控畫麵上安然拿的水瓶上麵,兩瓶水,一瓶水被放入了氰化物,那另一瓶水呢?


    安然為什麽要買兩瓶水,隻能是……


    “安然去景點見了什麽人!”牧汀洲突然開口,沈聽肆也注意到了安然手裏的兩瓶水,讚同的點了點頭:“安然見的那個人說不定就是兇手。”


    咚咚咚——牧汀洲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眸色微冷:“安然與徐笙都是a市大學的學生。颯颯,你排查一下兩人有沒有什麽相同之處,江小胖,你查一下安然的通話記錄,看看有沒有男朋友這個人,小四,你繼續順著徐笙這條線查,我覺得徐笙腦後的第一擊與殺安然的兇手有關係。”


    “是。”所有人帶著命令離開,諾大的會議室隻剩下牧汀洲。


    牧汀洲思考半晌,拿起筆寫下“安然殺人動機?”“安然要去見什麽人?”“白天使!”


    好像有什麽東西被他遺忘了,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a市,一連出現兩場命案,記者堵在特調處門口,想要采訪牧汀洲,隻是可惜牧汀洲早早離開了特調處,他們撲了空。


    牧汀洲站在安然待了半個小時的公交站,坐在安然的位置,觀察著周圍。


    對麵的監控正對著安然,牧汀洲看向監控,腦中閃過監控中安然的笑容。


    安然在笑,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麽,打開手機查看著監控,監控中安然笑容很淺,但還是很容易發現,安然笑著看向對麵,眼裏是欣喜,所以證明安然對麵有人。


    而那個人就現在監控之後,無法讓監控拍到,安然淩晨十二點半見到了那個人,淩晨兩點一個人出現在了景點,景點距離公交站很遠,開車過去時間剛剛好。


    那個人來接安然去景點。


    可是去景點幹什麽呢?


    牧汀洲站在公交站,看著通往郊外的路,與自己左邊的監控,隻覺自己站在了交叉路口。


    風輕輕吹起,吹亂了牧汀洲的發絲,牧汀洲沒有動,站在原地,隻覺有些迷茫。


    嘟嘟嘟——手機鈴聲打斷了牧汀洲的思緒,牧汀洲接起電話,周颯似是查到了什麽,語氣激動:“牧處,我查到了徐笙與安然的相同之處,她們都參加了上善會館的聚會,徐笙是安然的學姐。”


    “參加社團聚會的人都有哪些?”牧汀洲眼底閃過一絲喜色。


    “人很多,徐笙,安然,周澤宇,還有裴言川,有十個人。”周颯翻看了一下記錄。


    牧汀洲聞言大步向黑色的車而去,開車的同時囑咐周颯:“將這些人都帶迴特調處,一個一個審。”


    “是。”周颯接到命令,掛斷了電話。


    牧汀洲開著車往特調處而去。


    進入特調處的那一刻,牧汀洲就被婦人攔住了身形。


    婦人身穿一雙黑色的布鞋,一條深藍色帶花的褲子,上身穿著整潔的黃色工作服,一張樸實的臉充滿了疲憊與傷心:“誰殺了我女兒。”


    安媽媽緊緊拽著牧汀洲的衣袖,生怕牧汀洲離開,她抽噎著:“殺害我女兒的人找到了沒有,我想問問他,為什麽?然然還隻是個孩子,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


    安爸爸一臉歉意的將安媽媽拉開:“抱歉警官,然然死了,我愛人太傷心了。”


    牧汀洲聞言扶著安媽媽坐下來,口吻輕柔:“我們會找到兇手,隻是您現在需要休息,在這裏等著也是於事無補。”


    “我不,我要等著,我要等著殺我女兒的兇手抓捕歸案,警官,求求你,你一定要盡快抓到兇手。”安媽媽眼裏的希冀讓牧汀洲心生歉意。


    “小文,你照看阿姨。”牧汀洲向一旁的警員招了招手,那個名叫小文的警員走過來,安撫情緒不穩的安媽媽。


    牧汀洲看了一眼安媽媽與安爸爸,大步進入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裴言川對於自己再一次被叫到特調處十分不滿:“牧汀洲,你耍我玩呢?有證據證明我沒有殺徐笙,你還叫我來幹什麽?”


    “安然死了。”牧汀洲淡淡吐出五個字,一雙黑眸直愣愣盯著裴言川,想要從裴言川眼裏看出一些表情變化。


    裴言川有表情變化,隻不過是一臉疑問:“安然是誰?她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牧汀洲聞言將一張照片放在裴言川眼前,安然長的並不漂亮,這樣的女生並不能吸引裴言川的注意,可是對於安然,裴言川有點印象。


    “上善會館監控顯示,聚會途中,你與安然說過話。”牧汀洲自然沒有錯過裴言川眼裏的錯愕之色,繼續開口。


    裴言川冷笑一聲,靠在椅背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有點印象,不過沒啥聯係。”


    “三月二十二晚上十二點到淩晨兩點左右你在哪?有什麽人能證明。”


    裴言川思考了一下:“在上善會館喝酒。我朋友能證明,上善會館的監控能證明。”


    說到此處,裴言川有些得意。


    周颯看了一眼自己查到的,向牧汀洲點了點頭,牧汀洲見此,淡漠開口:“放人。”


    裴言川不是兇手,他沒有殺人動機,看來隻能從其他人入手了。


    周颯審問了其他幾人,都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隻不過有一個人提到周澤宇在追求徐笙,在徐文文病重期間幫了不少忙。


    而這位周澤宇是小有名氣的畫家,開著畫廊,在a市大學演講。


    周颯指了指手裏的資料,一臉生無可戀:“最後一個了。”


    牧汀洲看了一眼周颯,又看向剛從外麵迴來的沈聽肆:“小四,你和颯颯審。”


    沈聽肆雖然不解,但還是放下手裏的活,與周颯進入審訊室。


    牧汀洲來到另一個房間,監控室內打量著周澤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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