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立馬換了一張臉,訕訕一笑,“何主任,誤會。”


    “我剛剛就是眼睛抽筋了。”


    何柏玲沒空搭理她,往人群中擠進去。


    蘇橙跟在她後麵,順利擠了進來。


    好家夥!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躺在那裏,男人的褲子不翼而飛,女人頭發淩亂,上衣失蹤,隻能拉著男人擋住大家的視線。


    這也印證了他們搞破鞋的行為。


    一個老太太衝上去,對楊慧又打又罵,“小賤蹄子!”


    “我家李明對你不好嗎?”


    “你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老太太對自己的兒子的行為一個字都沒說,果然如果是自己親人做了壞事,人的眼睛能是瞎的。


    不一會,楊慧已經被抓花了臉,後背也有好幾道傷痕。


    但她沒辦法反抗,隻能緊緊拉著李亮擋住她的視線。


    “住手!”何柏玲一聲令下。


    老太太和沒聽見一樣,繼續要扒拉楊慧。


    楊慧已經嗚嗚哭了起來,但她的眼淚根本不可能得到大家的同情。


    “你們兩個去把她們拉開!”


    何柏玲指了兩個大媽,兩人很快就上去了,兩個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老太太給拉開。


    老太太被拉開後,嘴巴也沒停下來。


    一堆堆罵人的小詞不停往外飛,誰聽見都忍不住皺眉頭。


    有年輕一點的姑娘,自己默默把耳朵給堵住了。


    老太太是有多難聽就罵多難聽。


    絲毫不記得,和她兒媳搞破鞋是她另一個兒子。


    李亮也不說話,他甚至想要偷偷溜走。


    好在楊慧抓住了他,他才沒能溜走。


    何柏玲找了一會,找到躲在人群後麵的男孩。


    “狗蛋,你迴家給你娘拿一件衣服來。”


    狗蛋屁顛屁顛跑迴家了。


    狗蛋今年7歲,年紀不大不小。


    說他懂事吧,他也不清楚發生什麽事,隻知道母親做了錯事。


    說他不懂事吧,他又心疼母親被大家欺負。


    他力氣小,打不過大家,要不他早就衝上去了。


    何柏玲走過去,蹲下來,幫楊慧擋住赤裸的背部。


    蘇橙拿了一些稻草過來,給楊慧蓋在身上。


    她們都是打從心裏對楊慧和李亮的行為感到惡心,但她們也不會因此落井下石,讓人家雪上加霜。


    “你們讓開!”


    “她搞破鞋,我今天就要打死她!”


    李老太太氣唿唿的,眼睛看起來和要殺人一樣。


    陸濤終於趕到了,沉聲說道:“李老太,打死人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李老太理直氣壯,“她能搞破鞋,我還不能打死她了?”


    “她搞破鞋,自然有人處理。”


    “但你是誰,她的命輪到你處理?”陸濤沒好氣道。


    他睥睨了一眼沒穿褲子的李亮,對李老太說道:“這個是你自己的親生兒子,你打死別人也懶得追究。”


    “你要是實在是生氣,不如打死你兒子吧!”


    陸濤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楊慧怎麽樣,也是有娘家的人,什麽時候輪到李老太來掌握人生的生死了?


    李老太被氣得不輕,鼻子都要冒煙了。


    “要不是這個小賤人勾引我兒子,我兒子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何柏玲鐵青著臉,“一個巴掌拍不響。”


    “李亮要不是有偷吃的心,楊慧難不成還能強了他?”


    李老太嘴角抽搐,嚐試找補,“指不定我兒子是可憐她呢!”


    楊慧目光呆滯,心裏冷笑。


    她男人五年沒迴過家,她都懷疑他有女人了。


    她每天在家帶兒子,日子也算過得去。


    但李亮經常在她眼前搖晃,明裏暗裏試探她。


    她也那麽久沒有滿足自己了,有一次實在是沒忍住,就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在家裏始終不方便,他們就在小樹林裏,山裏,草垛裏,玉米地裏,各種場所都嚐過了,發現還是草垛的比較舒服,才穩定下來,兩天來這裏一次。


    今天不知道怎麽的,李亮一直纏著她。


    她眼看大家都下工迴家煮飯了,孩子們也陸陸續續迴家吃飯才同意出來。


    哪知道衣服才脫一半,突然就被別人發現了。


    重點是她的衣服不見了,沒辦法趁機跑掉。


    她總覺得是遭了別人的算計,但當時情況比較亂,不知道是誰做的。


    蘇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李亮的褲子和楊慧的上衣都不見了。


    究竟是孩子們的惡作劇,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蘇橙掃了一圈大家的表情,沒有發現異常。


    這頭李老太那個小嘴巴還在不停地輸出,有些詞蘇橙都覺得髒了她的耳朵。


    狗蛋終於給楊慧找了一件衣服過來,蘇橙和何柏玲協助她穿上,楊慧才訕訕站起來,趁機踩了李亮一腳。


    李亮是個沒用的,才被踩一腳就喊疼了。


    楊慧嚴重懷疑自己的眼睛是瞎的,怎麽會看上這麽一個玩意?


    “騷貨,你欺負我兒子?”


    李老太又開始要幹架。


    兩個大媽費好大力氣才把人拉住,何主任指著她鼻尖罵道:“你兒子犯錯,你一句批評都沒有。”


    “你要是敢再動手,明天去公社找我!”


    李老太又氣又委屈,“何主任,她搞破鞋,我還不能打她了?”


    “她搞破鞋自然會有對她的懲罰。”


    “你一視同仁還好,問題是你隻打楊慧,不打你兒子!”


    “你當大家都是傻的嗎?”


    “搞破鞋被發現,兩個人都要接受懲罰!”


    “李亮也別想逃過處罰!”


    李老太慌了,她又打又罵楊慧,就是想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楊慧。


    何柏玲才不管她呢!


    直接就吩咐人把李亮和楊慧帶去公社!


    陸濤因為腿腳不方便,就沒去。


    蘇橙原本也想跟著去了,但何柏玲讓她早點迴去休息。


    他們一走,大家就散開,各迴各家。


    蘇橙找到狗蛋,要送他迴家。


    狗蛋很感激,他以為大家都不會再和他玩了。


    “狗蛋,你現在是怎麽想的?”蘇橙很好奇。


    “嫂子,我娘是好人。”


    蘇橙不知道楊慧是不是好人,但還是點頭,“嗯嗯。”


    “我爹常年不在家,每次我生病都是我娘照顧我。”


    “我叔叔欺負我娘,我要替我娘報仇!”


    狗蛋說著,小手握成一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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