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瑪蒙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對川平宇時說:「走吧,今天先帶你去看看幻術師的輔助工作,下次出單人任務的時候,再帶你見識一下。」


    川平宇時點了點頭,跟著斯庫瓦羅的指引,接近了戰鬥的地方。


    路上,他看見室內恐慌卻躲藏得井然有序的平民,他們似乎沒注意到自己。


    頭一次當師父,瑪蒙盡職盡責地解說:「我布置了一個大型幻境,讓他們以為外麵的槍聲和爆炸是因為有一批恐/怖/分子正在和警察槍戰,同時催眠了他們的潛意思,讓他們保持鎮定,不要恐慌,進而避免了踩踏事故等的發生。」


    「你之後製造幻術的時候,也要記得利用周圍現有的環境,不要頻繁無中生有,這樣才能讓效率更大化,也更適合對象多、不需要精細作業的場景。」


    川平宇時頻頻點頭,將師父的教誨記在心裏的小本子上,可謂是好學的典範了。


    斯庫瓦羅終於聽出了一點門道,問:「怎麽?他是你的徒弟?」


    「沒錯。」新上任的師父點頭,「雖然他現在還很弱,但是他是個很有天賦的天才。你等著看吧,假以時日,他會成為頂尖幻術師之一。」


    「收了徒弟就會這麽愛炫麽?」聽到瑪蒙的誇讚,斯庫瓦羅不由得吐槽,不過他也相信彩虹之子的眼光,「既然如此,等他成了頂尖幻術師,幹脆讓他做你的替補吧,或者去門外顧問也行,那邊實力不錯。」


    「別說的好像他會和彭格列綁定。」瑪蒙冷酷迴復,「像我之前一樣單幹才更好,同伴什麽的,隻會是麻煩。」


    他想到曾經的最強七人,他們這幾個獨狼本來都相安無事,在裏世界自行闖蕩,留下了強盛的名氣,後來被一個西洋跳棋臉的混蛋用高薪聚集在一起,成功完成了許多難度極高、近乎不可能的任務。


    可是在他們改變了原來的觀點、同伴情漸入佳境的時候,卻被變成了這樣的身體,這樣被詛咒的身體,再也沒有成長。


    在那之後,他們七人便分崩離析,幾乎不曾聯繫。


    瑪蒙更是幹脆假死了一陣,直到加入巴利亞,陪伴xanxus篡位,掀起了指環戰,才又一次遇見了過去的兩個同伴——reborn和可樂尼羅。其實後者不太算,他們和拉爾才是真正的熟悉。


    後來在未來一戰,白蘭從平行世界找到了非七三的射線,讓他們逐漸虛弱、死於非命,而新一任的大空尤尼犧牲了自己,復活了他們。


    ……都是一些蠢貨。


    幻術師心想,情緒卻不由得低落。


    「轟——」炸裂的聲響逾發接近,對戰的雙方就在眼前。


    藉助火焰的助推力,巴利亞的雄獅、裏世界的暴君xanxus維持著一定的高度,熾熱且殺傷力極高的子彈接連不斷地向迪亞波羅掃射,因為角度刁鑽、時間連續,「熱情」的首領屢次被炸傷,又被xanxus預判,及時打碎了遮蔽物,他根本找不到掩體。


    迪亞波羅隻好不斷地削減時間,以躲避子彈造成的傷害。


    可是在cd時間內,他就不得不狼狽地逃竄。


    而這個用槍的男人,因為身處半空,遠離「緋紅之王」的射程之外,周邊又沒有攀爬之處,哪怕迪亞波羅撿起碎石、當做武器投向他,也會被他周身燃燒的奇特火焰燃燒殆盡。


    可惡,這種自動防禦的能力……


    迪亞波羅咬牙,怪不得波魯那雷夫會尋求他的幫助。


    「波魯那雷夫……」躲避過程中,迪亞波羅突然想到了什麽,餘光瞥見對麵建築的角落裏,滿臉憎惡和痛快的前對手。


    對了。


    那柄蟲箭、那柄可以讓替身進化的神奇之箭還在他的手上——他復盤的機會,就在這柄箭上。


    命運、命運還是會垂愛他的!


    迪亞波羅想起蟲箭穿過他的身體、選擇了金髮少年的「過去」,滿心不甘和怨恨。可是現在,也正如當初,這柄箭又一次成為了他最後的希望,而這次,不會再有它選擇的對象會來攪局。


    想到那金黃色的類人型替身,還有那句夢魘般的審判,迪亞波羅下定了決心——那樣強大的力量,他必須擁有!


    「「緋紅之王」——」


    世界再次變得變得不一樣,凝固的時空中,一切都順著應有的軌跡移動,隻有迪亞波羅,獲得了短暫的自由。


    在這十幾秒的時間內,迪亞波羅看見懸在半空的敵人隨著他的方向移動、子彈穿過他的身體卻造不成傷害,而他,離著波魯那雷夫隻有幾步的距離。


    時刪迫不得已停止的時候,他據目標隻差一隻手掌的距離——


    可是輪椅上的法國男人突然不見了蹤影,無數盤旋的觸手從輪椅上憑空生長,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將他裹挾了起來。


    而後,一聲槍響。


    那子彈正好貫穿了他的大腦,生命體徵迅速流失。


    瀕死之前,他看見了熟悉的白髮少年的身影,還有那個帶著兜帽的奇怪小孩。


    「……唔,這個就是『幻術實體化』,屬於無中生有的高級應用,之後也會學到的。以你的資質,應該半年內可以接觸。總之,現在先好好看著吧。」


    已經習慣了室友的死亡,川平宇時一邊聽講,一邊想,迴到日本後,還會在荒木莊見到他嗎?


    *


    塵埃落定。


    解決完任務目標,疏散了受驚的無辜路人,因為提前與基裏奧內羅家族進行了溝通,所以明麵上的安撫過程十分迅速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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