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鎮的村子不同於北方的村莊,村民們的房屋幾乎沒有緊挨比鄰,許是地大物稀,又或是多年前的戰火將百姓們的住所家園摧毀。


    村民們的房屋錯落分布不齊,有的房屋更是建在了半山腰,村民們平素也隻有在地裏忙活能互相打個照麵閑聊幾句,迴了各自的家裏隻稍將院門關上,基本就無甚交際。


    好比在靜謐的夜裏,家處山腰上的大柱家傳出慘厲的哭聲,也沒能驚憂到最近的一戶村民家。


    黑夜籠罩下,從屋裏傳出的癲狂笑聲,宛如從地獄爬出的索命羅刹。


    大柱被多名打手押跪在廊下院子的沙石地麵,他雙手被架著,臉上身上被打得沒塊好皮,意識卻是清醒的,他試圖努力掙脫,緊咬著牙關嘶吼,換來的是屋裏更肆意的狂笑,以及媳婦更絕望的尖叫哭聲。


    兩歲的閨女被另一名打手扼住細細的脖頸,昏暗的月色下,大柱幾乎能看見閨女憋得脹紅的麵色,哭不出聲,更是喘不上氣,好似他隻要不老實,閨女便立馬斷送性命。


    作為男人親眼親耳看著聽著妻女被辱,而他卻無力還手,任人淩辱,任人踐踏。


    他恨,恨不能在死前把這些惡魔一塊帶到地下。


    可是,可是他沒有能力,他無力反抗,更無力還手。


    他恨,恨這個世道的不公,他們隻想如螻蟻般活著,竟都成了一種奢望。


    “啊~!!!”


    聽見媳婦忽然高亢的慘叫,大柱心頭的怒火幾乎要從胸腔裏竄了出來,緊握著雙拳,幾欲從地上起身,又被架著他的打手死死摁在地上。


    他張著帶血的嘴,極致的痛苦仿佛將他的喉嚨撕裂,痛得隻能發出低低的咽嗚聲,淚水洗滌臉上的血水,院裏的打手嘲諷而又欣賞著他此刻的模樣,好似在恥笑一條無用的喪家之犬。


    瀕臨絕望之際,大柱甚至隻渴望時間快點過去,磨難快些消散,可是製造痛苦的惡魔又如何能讓他如願,便是存心讓他們一點一點備受摧毀的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大柱聽聞屋裏傳來曹光低聲怒罵【晦氣】。


    抬起頭,便看見曹光漫不經心的從屋裏出來,好似炫耀般慢慢的在他的眼前整理淩散的衣裳。


    大柱顫抖著雙唇,惡狠狠的瞪著門前的男人。


    曹光係好了褲腰帶,任由上衫敞開,露出他那白嫩肥厚的上半身,嘰笑的勾起嘴角,完全不屑於理會鄉下漢子無能的惡毒目光。


    慵懶的走到一名打手跟前,拔出他手裏的長刀,再用刀麵抬起大柱的下顎,極盡汙辱的衝他的麵門吐了口唾沫。


    “什麽玩意兒,讓你婆娘伺候老子是你祖上燒了高香的福氣,啊呸,就你們這種下賤胚子也敢跟老子鬥。”


    大柱恨極咬牙,一語不發,怒目直瞪好似要把曹光的模樣牢牢刻入骨子裏,日後即便到了地獄成了厲鬼,也要想盡辦法將曹光碎屍萬段。


    “不——。”


    忽然,大柱雙目驚恐,發出淒厲的哀求。


    然而,迴應他的是一道寒光伴隨的血注子。


    兩歲的小丫頭被曹光狠狠的摔到地麵,來不及哭泣,就被那把大刀攔腰斬斷,簡直是慘絕人寰。


    一股巨大的悲痛襲上心頭,大柱再也承受不住昏厥當場,可他的身子仍被兩名打手架跪在地上。


    曹光眼瞅著他耷拉的腦袋,並沒打算就此收手,扔掉手裏的長刀,緊接著奪過一名打手手中的長木棍,招了招手示意那兩名架著大柱的手下將人撂倒在地。


    然後,對準地麵上大柱的腿膝蓋,揮動木棍一上一下做了幾次準備的動作,最後瞄準一棍下去。


    “啊——。”昏死過去的大柱又被斷腿之苦痛醒,最後再次痛昏了過去。


    曹光滿意的扔掉手裏的長棍,仰天大笑。


    他並不打算要了鄉下野漢子的命,沒有什麽比活著著親人死去,備受痛苦折磨、煎熬還要難受。


    這時,一名打手狗腿上前為曹光整理敞開的上衫,卻被曹光無所謂的揮退。


    “少爺,要不咱一把火把這屋點著了吧。”


    提出建議的打手是擔心少爺再次落了把柄,今個晚上老爺才告誡了少爺,萬一讓老爺知曉少爺又違背了意思,他們這些個跟班指定會被老爺重罰。


    曹光冷嗤的瞅了兩眼手下,當著麵解開褲腰帶,下一秒對著地麵大柱的臉上撒了泡尿。


    大柱完全痛昏了過去,溫熱的液體滴滴溚溚的也未能喚醒他來。


    “怕什麽!”撒完尿的曹光,邊係上腰帶,邊白了手下幾眼。


    “這就是跟老子對著幹的下場,你們也想試試?”


    幾名打手頓時猛打了個激靈,連連搖頭起誓忠心。


    他們太清楚少爺的脾性,少爺是說得出幹得來的主兒,隻要他們中有誰違抗了少爺的意願,下場不比這名鄉下漢子好到哪去。


    氣也撒了,玩也玩夠了,曹光再次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搖大擺的朝破落的院門走去。


    “老子讓你們辦的事,辦得怎麽樣呀?”


    幾名打手趕忙提步跟上,一名打手道,“迴少爺,這兩日咱哥幾個輪流盯著呢,隻要少爺吩咐,咱們就把那姓李的給少爺您抓了來。”


    “是的少爺,那姓李的身邊就跟了兩人,咱哥幾個隨便動動手指頭,人分分鍾給您帶了來。”


    “隻不過少爺,老爺今兒說了——。”


    幾名打手你一言我一語,最後這名打手說的話,瞬間觸及曹光的逆鱗。


    曹光一個迴頭,反手賞了那名人一記耳光,“老子讓你幹你就幹。”


    “是,是是。”臉被打腫的打手完全不敢再多話,連連點頭哈腰應聲不迭。


    於曹光而言,父親的話他隻管聽,尊不尊從得看他心情。


    再者真出了什麽事,父親難道會不管他?他曹光可是曹家的獨苗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曹家壯勢力賺銀子。


    做狠人手段必然得狠,狠到盡頭那些穿官袍的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他曹光可是立誌要成為整個欽縣的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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