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麽,可就是真的沒有啊。”


    符思塵仔細迴想身體感受的每一處細節,確實沒有異樣傳來。


    “哦,對了,最開始來的那幾天,我感覺自己隨時隨刻都在被人監視一般。”


    “現在沒有了?”


    就這還不是詭異之處?亓理空搞不懂對方的腦子在想什麽。


    “對啊,就遇上你們之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所以他才會趴在牆上,看看到底是誰,能讓他擺脫困境。


    沒想到竟然會是老熟人。


    “那外頭主幹道上的交易是怎麽迴事?”


    說起這個,符思塵也覺奇怪,據他這幾天的觀察,裏頭的人就像被操控了一般。


    “外頭的那些人看似在逛街,愉快的買賣交易,就和熱鬧的市集一般,可其實不然。”


    看著對方講的專心致誌,亓理空背後的手扯了扯齊南香衣角。


    齊南香得到示意,將手中的球換成小號的,朝亓姐輕點兩下腦袋,微不可見的那種。


    “據我的觀察,其實他們一直在重複這樣的生活,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之前的一模一樣,就像木偶戲中的木偶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除開一些特定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如此,並且對於特定的人,十分遵從他們的話。”


    “所以,對於幕後之人,你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話深深紮進符思塵心中,的確,她的說的一點沒錯。


    符思塵尷尬的摸摸鼻子,畢竟他能力有限,能查到這些已是不易。


    對方不說話,亓理空也知道他艱難,轉向樹枝的問題。


    “你可知道這樹枝哪兒來的?”


    “不知,這裏頭的樹我都掰了個遍,連小幼苗我都沒放過,可就是沒有一個是跟它一樣的。”


    指著被藤蔓卷住的樹枝,符思塵那段時間,幾乎沒日沒夜的在掰樹枝,他自己都記不清了,究竟掰了多少棵樹。


    “或許根本就不是樹上的,對了,樹枝是怎麽到那些人們手中的。”


    既然找不到根源,來源也可以。


    “是那些特定人員拿來的,樹枝又不是消耗品,久而久之,樹枝積攢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再拿出樹枝來,而是直接人傳人的流傳起來。”


    是需要樹枝達到什麽樣的目的.....


    亓理空低頭沉思,齊南香看著對麵灰頭土臉的人,完全看不出相貌如何。


    但她能確定的是,能和亓姐交上朋友的,相貌都是不錯的。


    這點,從俞離白和傅天風兩個小隊就能看出來。


    一個個相貌都不錯。


    話歸正題,齊南香看向對麵的男人,“你迴去報信的人,這麽久都沒來找你?”


    他自己一個人在裏頭這麽久,按照兩地之間的距離,人早該迴來支援他了。


    “有,隻是我沒讓他們進來,畢竟裏頭給我的感覺很奇怪。”符思塵怕後頭進來的人跟街道上的那些人一樣,便讓他們在外頭等著。


    “那股視線莫名讓我感覺到沒來由的危險。”


    可不危險嗎?都說不清楚了,也找不到源頭,齊南香想到他說外頭等的人。


    “他們在那個方向潛伏啊,我們還有一個同伴也在外頭,萬一遇上,不會打起來吧!”


    符思塵以為就她們二人,勇闖虎穴之地,剛想感慨二人英勇之時,沒想到二人外頭還有人。


    不對,二人外頭還留有人員待命。


    “就在那邊有個大茅草房子的鐵絲網後麵。”


    齊南香看他指的方向,正好她們來的方向,大茅草房子,這不撞地方了嘛。


    “隻要你們的人不主動出手,應該是打不起來的。”


    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潛伏,笨蛋才會大張旗鼓的故意找事。


    可齊南香擔心酒嘉川那個傻子,萬一呢。


    “不會的,他們認識的。”


    之前番禺那次,酒嘉川也在,不會認出對方的人。


    符思塵見亓理空突然開口,難不成對方他也認識?


    “是上次同你一道小隊裏的人?”


    “不是。”亓理空搖頭,“是酒嘉川,那個被迫在番禺住過一段時間的人。”


    “哦~~~”符思塵知道是誰了,當初酒嘉川來番禺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很是特別,他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因為他沒見過有人的衣服會是一小片一小塊的布縫補起來的。


    就像書上那個“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再三年”的年代,隻是他身上的更為特殊。


    當時他還上手摸了兩把,裏頭都是一團又一團的棉花。


    估計是從其他衣服裏拿出來,拚湊的。


    “原來是他呀!”


    齊南香不理解為什麽對方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你對他印象很深刻?”


    “確實。”符思塵點頭,臉上帶著不由的笑意,“我很少看見那麽特殊的衣服。”


    憑衣服記人?


    什麽毛病?


    對方不做解釋,齊南香便不再追問下去。


    “你們接下來什麽打算啊?”符思塵一個人行動這麽久,十分渴望組織的到來。


    或許是被陶書文安排久了,自己在外頭單獨行動這麽久。


    他竟然生出一種想要被安排的感覺。


    “等外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們要去看看為什麽這裏的人獸化這麽快。”


    亓理空說出今晚要幹的事情,盯著符思塵,“還有,為什麽你一點事兒也沒有,這也得搞清楚。”


    “哦。”符思塵也想弄明白,查清楚,“我可以加入你們的行動不。”


    亓理空疑惑,“你人不就在這了嗎?”


    符思塵:這麽快的嗎?


    “ok,但要等外麵的人少,且得等上一陣子。”符思塵找了舒服的位置靠下,“估計你倆也發現了吧,他們的聲音是不是越來越高亢,興奮了。”


    “對,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齊南香十分讚同,猛點頭。


    “這就對了,喊的越興奮,後頭累的就越厲害,等淩晨12點一到,這些人都會全部陷入沉睡,然後被特殊人員抬走一部分人。”


    周圍吆喝聲就跟他說的一般,越發響亮,就好像過年時的鞭炮,砸進耳中。


    “被抬去哪裏?”


    符思塵搖頭,“之前我想跟來著,可是,跟丟了。”他上次在後頭跟著,半道上就像有堵牆似得,他死活過不去。


    “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就是真實的一樣,我上次跟在他們後頭過,每次一到半路,前麵就像有牆似的,過不去。”


    隻怕被抬走的人,就是去的老巢。


    亓理空還在想今晚的行動路線,現在好了,直接不用管了。


    “今晚我們就跟著他們走!看看究竟怎麽迴事。”


    離12點還有一定時間,亓理空將身後的富婆抱出來,放在懷裏。


    這時,符思塵才發現它的存在。


    “你竟然還有閑心養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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