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後婕西才知道他們要見的人就是項維澤的生母,當婕西看到她的衣服時一下子想了起來,就是那天司伯年載她去找項維澤的時候她撞上的那個淚眼婆娑的人,也是那天在明維電梯間見到的那個人。


    “維澤。”女人看上去很是開心。


    維澤並沒有理會她,項琛說道,“先坐下吧。”


    “這位是……你妻子?”顯然她是有些吃驚。


    “恩。”項維澤的嘴角上揚,語氣中透露著驕傲。


    “您好。”婕西微微笑了笑,她不知道該怎麽去稱唿眼前這個女人,“阿姨”?“媽”?似乎都不太合適。


    大家剛一坐下,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說到,“這次迴來我目的很單純,就是想看看維澤,想……”她眼淚婆娑,看的婕西心裏酸酸的。


    項琛打斷了她,“小澤的決定我想我們都還是尊重他。”他不想過多的去猜疑、揣測,但他久經商場鍛煉出來的淩厲的眼神告訴他,她的目的絕非她所表述的那樣,他不想再讓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受傷,這個男人用自己的態度保護身邊的所有人。


    “你也看到了,今天坐在這裏的我們一家人很好,沒有什麽其他的必要。”項維澤之前就已經表示的很明確,自己不想再和她有什麽交集。


    “當年……我是因為……”她急著想要解釋什麽。


    當年,她的離開對項琛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關於她離開的傳聞很多,這些年沒有一個人在項琛麵前提起來,究竟是為什麽也隻有他們倆人知道。


    “25年之後再來探究為什麽已經沒有必要了,此時此刻,我的生命裏不需要再多一個人。”項維澤是鐵了心不想認迴她,說他鐵石心腸也好,說他幼稚、放不下也罷,他知道她給他帶來的傷害是從不曾磨滅的。


    “維澤……”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婕西的鈴聲響起,正巧給了她透氣的機會,是項溪瑜,不知道是通告的事情還是……


    “你在哪呢?”項溪瑜直接說到。


    “我這邊有點事,一會兒過去。”


    “趕緊過來,饒辛童和另外一個女演員吵起來了。”溪瑜這才有些緊張。


    “安齡?”


    “我不認識,這正在候場,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就吵起來了。”


    “十五分鍾到。”婕西知道,不管是誰對方一定是說了饒辛童最在意的事情,才會讓辛童這種溫順的“兔子”急了眼。婕西看了看行程表,錄製地點離這不遠,走過去七八分鍾。


    掛了電話,婕西又坐了迴去,這邊也沒說什麽,婕西看了一眼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太好,把想說離開的話生生的憋了迴去。


    倒是宋茗娜看了看手上的表,說到,“婕西,你幾點的通告?先去吧。”


    “沒關係,不急,稍晚一點沒什麽大礙。”


    “去吧,我們在這邊也要結束了。”


    “我送她過去。”項維澤主動地說道。


    “晚上我接你。”維澤一路上沒說話,一直到婕西要離開。


    婕西不知道要忙到什麽時候,“我自己迴去吧,忙完可能會很晚。”


    “推了,這幾天是你的排卵期。”


    婕西眼睛上的光暗淡下去,“知道了,再見。”婕西僵硬的笑了笑,跟他揮手再見,她看著項維澤的車子開走以後才慢慢的走進去,“反正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項維澤開車迴公司的路上心不在焉,他說出那句話後悔極了,自己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剛進公司司伯年已經在門口等著,“項總,剛才查小姐打電話說聯係不上你。”


    “手機靜音了,說事。”項維澤的態度讓司伯年覺得意外。


    “查小姐說,挑了幾個城市,看你中意哪個。”


    “最近沒有時間,你找理由推了。”


    “這……我……”查可欣和項維澤談戀愛這麽多年,項維澤基本上是有求必應,從來沒有拒絕過,司伯年一時語塞。


    “有問題?”


    “沒有。”司伯年搖搖頭,繼續說到,“市場部最近的調研報告已經出來了。”


    “知道了。”說著眼看項維澤要進房間了,又退了迴來,“今天四點以後的工作都往後安排。”


    “啊。”項維澤是個十二分的工作狂,打司伯年跟項維澤以來,除了前兩天莫名其妙打算推的那個視頻會議外,基本上是沒有推過任何工作的。


    就這麽一會兒,項維澤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收了迴來,忽然對娛樂圈的運作有了興趣,“前一段時間說投資的那個電影,過去看看。”


    “啊……好,我問一下。”誰知道自己老板抽什麽風,從不關心娛樂圈卻忽然要去人家拍攝現場。


    “嫂……婕西,她們現在在化妝間。”


    “我知道了,你也先去你車上,一會兒我過去。”


    婕西有些生氣,她知道一定是安齡,也知道為什麽,她絕對不能指責自己藝人,她走到總導演麵前,“導演,今天我們家藝人表現還好吧。”婕西看了一眼導演,導演有些尷尬。


    “哦,還沒有開始,就是有些細節問題。”


    “隻見溪瑜了,怎麽沒見辛童。”


    “辛童在化妝間。”讓婕西意外的是導演一直在跟她裝傻。


    “這要開機了怎麽在化妝間呢,太不懂規矩了。”婕西象征性的四處摟了兩眼,“今天的客串是誰啊?我剛才好像看見蔡楊了。”


    蔡楊是安齡的經紀人,安齡和饒辛童的關係什麽樣業內人盡皆知。


    “我們請了安齡啊。”導演說的輕描淡寫。


    導演這樣毫不在乎的態度讓婕西很是生氣,但是她用另一種輕描淡寫的當時說到,“這樣啊,挺好的,我們辛童可是很在乎和工作人員之間相處的和諧度的。”婕西故意這麽說,她很氣憤這件事。


    “安齡和饒辛童的話題性我們都知道啊,誰不願意用呢,饒辛童目前雖然火,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不如安齡這種老藝人經濟實惠,別把拿自己那私事帶到工作裏,娛樂圈這個名利場指不定哪天誰紅誰落寞。”


    “那隻能是辛童會越來越火。”婕西笑了笑,語氣淡淡的,但充滿了壓迫感,“我就算不相信辛童我也相信我自己。”


    “導演,投資商來了。”道具組先看見了投資商趕緊過來通風報信,婕西想著正好可以趁投資商過來施施壓,畢竟目前來看饒辛童的身價更高一些。


    “投資商?這是唱哪一出。”導演納悶極了,這種事鮮少發生。


    一向寡言的製片忽然說到,“別說,投資商來現場探班這是不常見,就算是常見的事,項家大少爺也很少露麵。”


    婕西一聽是項大少爺,恨不得插上翅膀,笑自己單純,還準備給導演施壓,項維澤來了這壓力直接壓死自己。


    導演想了想,“是不是跟哪個演員有關係。”看著要逃走的婕西忽然說到,“你們家藝人啊?”


    婕西覺得是個機會,一狠心也不走了,“安齡沒有出來,那就應該是吧。”話說的很聰明,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製片人之前並沒有見過項維澤但是見過司伯年,看見了司伯年自然知道在他前麵的是項維澤,“項總。”項琛早就不再管公司裏的事情,這些年項維澤的稱唿也由“小項總”變成了“項總”。


    “你怎麽來了。”婕西一聽說項維澤來了就急急忙忙的給溪瑜發了信息,溪瑜出來正好撞上項維澤。


    雖說遇見婕西和溪瑜是個意外,但是正好是一個給導演示威的時候,“看你工作還順利嗎?”


    “我挺順利的,就是不知道婕西那。”


    溪瑜莫名cue婕西,讓導演製片都倒抽一口涼氣,婕西也有些緊張,“啊,我……我也……挺順利的。”


    平時遲鈍的項維澤忽然敏感起來,結合她過來時的緊張,他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當然也一定不是什麽大事,“你拍哪一場。”


    雖然是問溪瑜但是他看著的是婕西,婕西急忙說到,“這一場跟辛童對手戲。”


    “下午她還有安排嗎?”


    “下午這裏沒有,有一個采訪,五點左右結束,然後就是這裏有一場夜戲。”


    “中午結束一起吃頓飯。”這時候項維澤才把目光轉向溪瑜。


    溪瑜覺得再不叫稱唿簡直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知道了哥,那我們準備開始了。”


    項維澤點點頭,坐在了司伯年搬來放在導演監控旁邊的椅子上麵。


    婕西正準備離開,這部戲的男三號——一個年輕的,長的很陽光的不知情的男演員,正對著項維澤,從背後抱住婕西,“婕姐,想我了嗎?”這個男演員沒出道之前一直都是婕西帶著,所以他們感情很深。


    婕西轉過身悄悄的說了一句,“怎麽不想,一會兒聊。”


    婕西還沒來得及離開,司伯年又搬來一把椅子,婕西心知肚明那是她的,但是開拍之前她必須去看饒辛童一眼,她又不能直接給被萬眾注目的項維澤說——這樣不就是承認他們有不一般的關係,項維澤可不想這樣,沒辦法,她隻能偷偷的給司伯年說了一聲。


    項維澤聽到婕西是給司伯年說而不是他的時候,剛才就很黑的臉此時更黑了,他莫名煩躁,隻能衝導演撒氣,“十二點溪瑜能結束嗎?”


    雖然項維澤生氣,可語氣平穩,就算這樣導演還是有些慌張,項總在外的名聲他們也不是不知道——外傳項維澤是一個暴戾的家夥,更何況項維澤是金主,導演沒有絲毫猶豫“可以。”根本不可以,現在快十一點了,十二點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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