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吃了一口二合麵饅頭,說道:“美鈿,你認清一個人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雖然你沒有什麽損失,但是不管怎麽說,你至少付出了真的感情。”


    何美鈿聳了聳肩,說道:“我總不能把他打一頓吧?!”說著何美鈿晃了晃她的拳頭。如果何雨柱在這裏看到何美鈿這個動作,腦子裏一定會冒出一個詞“金剛娃娃”。


    何美鈿他們那一桌的笑聲,很快引起了附近其他人男生的注意。何美鈿等人好像是覺得有些過分了,立刻停止了聊天,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過了大約十幾分鍾,何美鈿和她的小姐妹們拿著飯盒出了食堂。


    張涵博自從結婚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讓熟悉他的人都感到了陌生。不過不管怎麽樣,張涵博再也沒有糾纏過何美鈿。


    時光如電,隨著1979年到來,很多成績優秀,有外麵關係的大學生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一個個向往外麵的生活,都急不可耐的往外麵走。


    六月中旬的星期六晚上,何雨柱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涮鍋邊聊著天。何美鈿問道:“嫂子,最近去醫院檢查怎麽樣了?!孩子沒事吧?!”


    藍秀清迴答道:“好著呢!”


    謝莉提醒道:“你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一定要當心!”說著看向了何家勁說道:“平時你要多注意你媳婦。現在可是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何家勁迴答道:“媽!你就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接著何家勁看向了何美鈿,問道:“美鈿,聽說張涵博出國了?!”


    何美鈿迴答道:“有這麽一迴事。不過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去了十有八九不會迴來。”


    藍秀清問道:“那他媳婦怎麽辦?!”


    何美鈿迴答道:“這就清楚了。或許過幾年,他在那邊站穩腳跟把媳婦帶過去,又或許跟媳婦離婚。”


    謝莉嘀咕道:“那個叫劉佩的姑娘也太可憐了!”


    何雨柱說道:“幸虧當時我沒同意咱們家閨女嫁給他。要不然,現在苦的就是咱閨女。再說了外麵有什麽好?!都一個個挖空心思往外跑。”說著何雨柱見謝莉投來了不善的目光,急忙說道:“我沒說你和你的那些朋友。”


    謝莉說道:“他們這一代人,跟我們不同。他們沒有經曆過戰爭。沒有嚐過當亡國奴的滋味。”


    何雨柱夾了一塊肉放進了謝莉的碗裏,安慰道:“國家會一點點好起來的。他們出去的也早晚會迴來。”接著何雨柱看向了何家勁三人,問道:“我不反對你們出去見見世麵,但是有一點!書讀完了必須迴來。”


    何美鈿迴答道:“我才不出去呢?!”


    何家勁接著說道:“爸!你放心!我可沒有出去的打算。”


    謝莉說道:“咱們家的兩個孩子長相沒隨你,脾氣都跟你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你還不了解你自己嗎?!”


    “這倒也是!”何雨柱附和了一句,說道:“再過幾年,情況更加明朗,我帶你們去港島看看你們爺爺。”


    其實何雨柱去看何大清隻是順帶的。何雨柱的目的就是去港島開一家皮包公司,然後再以那家公司的名義投資內地。不管怎麽說,港資這個外套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裏還是非常吃香的。


    飯快要吃完的時候,何美鈿冷不丁說道:“爸!媽!我有對象了!”


    何雨柱和謝莉兩人對視了一眼,謝莉看向了何美鈿,問道:“是你的同學?!”


    何美鈿點了點頭,說道:“他叫林水生。”


    謝莉問道:“他父親是不是叫林庚華?!”


    何美鈿微微一愣,問道:“媽,你認識他爹?!”


    謝莉說道:“他父母跟我都是同學,也是同一批迴國的。林水生應該是他最小的兒子。我聽說林水生不是在當兵?!什麽時候去你們學校啦?!”


    何美鈿迴答道:“他77年六月份轉業的。本來安排他在四九城無線電元器件十廠上班。這不,恢複高考了。他這些年也沒把書放下,就報名參加了。”


    何雨柱皺著問道:“美鈿,這家夥的情況你打聽清楚了嗎?!可別像之前的那一位。”


    謝莉說道:“你也別在這裏光問咱們閨女。發揮你的那些人脈關係,好好的打聽打聽。我也找時間去見見林庚華夫妻倆。這次我們一定要幫美鈿把好關。”


    與此同時,林水生家也上演了同樣的一幕。當林庚華夫妻倆知道自己兒子看上了謝莉的閨女的時候,先是吃了一驚,接著兩人都露出了放心的表情。雖然他們夫妻兩個沒有見過何美鈿,但是對謝莉和何雨柱的人品,兩人還是非常了解的。


    遲疑了幾秒鍾,林庚華開口道:“水生,這是一件大事。你可要想清楚啊!”


    林水生迴答道:“爸!我已經想了整整一年了。”


    林庚華的媳婦劉梅瑛問道:“何家那個閨女願意嗎?!”


    林水生說道:“她沒有拒絕我。說要考慮幾天。”


    林庚華和劉梅瑛兩人對視了一眼。劉梅瑛說道:“明天我去找郎尤珍聊聊。她閨女是何家的媳婦,而且她跟謝莉在一個學校當老師。”


    林庚華笑著說道:“說句實話,我現在做夢都想著當年搞研究的那段日子。當時雖然吃的東西不多,但是何大廚那手藝真的沒的說。我現在單位食堂廚師的手藝真的跟他沒法比。”


    林水生問道:“爸!美鈿她爹的手藝真的那麽好?!”


    林庚華說道:“當然啦!尤其是自然災害那三年,如果不是何大廚。每天變著法給我們補營養。我和你媽的身體早就垮了。那還會有你啊?!”


    劉梅瑛問道:“水生,現在很多人都想往外跑。你怎麽個想法?!”


    林水生迴答道:“媽!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想出去。我覺得在國內挺好的。再說了,你們都在外麵待過。我小時候聽我爸說過你們在國外的生活。我還是覺得家裏好。至少我吃的舒服。”


    劉梅瑛笑著說道:“不是你吃的舒服,估計是舍不得人家姑娘吧?!”


    林水生見自己的小心思被自己母親揭穿了,也不多說什麽,隻是一個勁的傻笑。


    林庚華家和郎尤珍家隻隔了一條馬路。劉梅瑛和郎尤珍隔三差五的還能遇上。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劉梅瑛提著籃子出門了。剛走到路口郎尤珍也提著一籃子向她走來。


    劉梅瑛停下腳步,笑著叫道:“郎大姐!”


    “誒!”郎尤珍加快腳步走到了劉梅瑛的麵前,問道:“你這是要去買菜啊?!”


    “嗯!”劉梅瑛應了一聲,說道:“今天難得一家都休息。我給他們父子倆做頓好吃的。”


    “你家老林也是該補補了!”郎尤珍附和了一句,說道:“那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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