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有想到就一個晚上,她把賈東旭的骨灰埋在自己家裏的事情就傳遍了南鑼鼓巷。第二天中午,龔慧琴帶著兩個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來到了四合院。


    “咚!咚!咚!”龔慧琴敲響了賈家的門。


    “誰啊?!”賈張氏聽到敲門聲,從炕上爬了起來,走到了門邊,打開門看到龔慧琴等人,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龔副主任,什麽風把您吹來了?!不是要明天才收房。怎麽?!今天就要把我趕出去?!”


    龔慧琴說道:“收房子是明天的事情。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核實。”


    “進來吧!”賈張氏讓開了路放街道辦的三人進屋,陰陽怪氣的說道:“人馬上要走了,家裏也沒有一個坐的地方。還請見諒啊1”


    龔慧琴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暗道:“這個賈張氏還真厲害。居然把家具什麽都處理了。”接著龔慧琴迴過神,說道:“賈張氏,你兒子的骨灰你是怎麽處理的?!”


    賈張氏迴答道:“還能怎麽處理?!把他埋在了他爹的邊上。”


    龔慧琴說道:“你的話,可跟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不一樣啊?!”


    賈張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不信拉到。要不,你們去我男人墳邊上挖挖看?!”


    “賈張氏!你給我們老實點!”趙江衝著賈張氏吼了一聲。賈張氏看了趙江一眼,說道:“這裏現在還是我家。你們三個憑什麽到我家裏耀武揚威!既然你們不願意好好說話,那你們就走吧!我家裏不歡迎你們!”


    龔慧琴說道:“賈張氏,你是不是把你兒子的骨灰埋在這間屋裏了?!”


    賈張氏心裏咯噔了一下,暗道:“她怎麽知道的?!”不過賈張氏很快就迴過神,說道:“這話你可不能亂說!”


    “亂說?!”龔慧琴冷笑了一聲,在屋裏來迴走了兩步,然後跺了跺腳下的地磚,說道:“賈張氏,不會就在這裏吧?!”


    賈張氏說道:“在哪裏跟你們沒有關係。就算在這裏,你們怕什麽?!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難道你們也怕我家東旭晚上來找你們?!”


    龔慧琴說道:“賈張氏,你不用跟我們來這一套。希望你明天走的時候,把你兒子的骨灰帶走。要不然,等後麵的住戶進來,把你兒子的骨灰處理了,到時候你哭都沒有地方哭!”說罷龔慧琴帶著人離開了。


    等龔慧琴三人走後,賈張氏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嘀咕道:“我這事做的那麽隱秘,不應該有人知道啊?!”接著賈張氏看到幾個在院子裏玩耍的小孩,時不時的向她這裏看。賈張氏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了,暗道:“成!白天不能換地方。晚上再換!反正,這房子老娘不能住,你們也別想住的安生!”


    下午三點鍾,閻埠貴迴到了家裏。一進門,三大媽就把街道辦的人來四合院找賈張氏的事情跟閻埠貴說了。閻埠貴聽完自己媳婦的敘述,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說道:“看來街道辦的人也不願意得罪賈張氏啊!不過這樣也好。”


    三大媽問道:“什麽也好?!”


    閻埠貴說道:“如果換成你是賈張氏,你會乖乖聽話把骨灰帶走?!”


    三大媽斬釘截鐵的迴答道:“絕對不可能。”這時三大媽也迴過了神,看著閻埠貴問道:“她不把賈東旭的骨灰帶走,她能放哪裏?!”


    閻埠貴說道:“房間那麽大,隨便找個地方一埋,誰知道呢?!反正,那屋不幹淨,風水不好。”說著閻埠貴向自己媳婦挑了挑眉毛,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三大媽反應過來,衝著閻埠貴笑著說道:“老閻,你就瞧好吧!”


    當三大媽把賈家這房子風水不好的事情傳播出去的時候,街道辦明天去賈家收房的消息也同時傳了出去。家裏住房困難的人都開始動起了這間屋的腦子。


    “當家的!迴來啦!”白蓮娣端上茶,接過易中海手裏的飯盒。易中海喝了一口茶,看向了趴在他腿上的小當,笑著把小當抱了起來,問道:“今天院子裏有什麽事嗎?!”


    白蓮娣把飯菜端到桌子上,迴答道:“還真有事。街道辦的人來找賈張氏核實外麵傳的話。”


    “外麵傳的話?!”易中海嘀咕了一聲,問道:“什麽話?!”


    白蓮娣說道:“外麵在傳賈張氏把賈東旭的骨灰埋在了家裏。”


    “什麽?!”易中海跳了起來,說道:“賈張氏這不是在糟蹋房子嗎?!”


    白蓮娣說道:“當家的,你緊張什麽?!”


    易中海說道:“我們家兩個小子一天天的長大,再過幾年就到了結婚的年齡。房子總要給他們準備吧?!咱們家隻有兩間,這不還差一間。我想等賈張氏走了之後,找街道辦把房子弄過來。”


    白蓮娣說道:“不是有後院老太太那間嗎?!”


    易中海說道:“老太太這身板,再活多久,沒有人能說的準。那間房現在也靠不住。”


    白蓮娣想了想,覺得易中海說的也有道理,於是也不再多說什麽,拿著給聾老太太準備的飯菜出了屋。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四合院也變的靜悄悄。賈張氏從炕上爬了起來,走到門後,拿了放在那裏的小鏟子,借著微弱的油燈燈光,打量了屋子。沒過多久,賈張氏把目光停留在了牆角的位置。賈張氏走到牆角邊,撬起地磚,接著開始用力挖。沒過多久,一個六七十厘米深的洞被賈張氏挖了出來。賈張氏盯著洞看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又走到了埋著賈東旭骨灰的地方,撬起地磚,把上麵的土挖開,嘴裏嘀咕著,拿出了裝著賈東旭骨灰的木盒。把木盒放進了剛剛挖好的洞裏,填上土,蓋上地磚,接著把挖出來多餘的土填進了先前放著賈東旭骨灰的地方。接著賈張氏又用掃帚把家裏掃了一遍,確定看不出來後,賈張氏又重新躺到了炕上。沒過多久,賈張氏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賈張氏被院子裏說話聲驚醒了。賈張氏不情不願的從炕上爬了起來,嘴裏嘀咕著:“吵!吵!吵!一天天的隻知道吵!早晚吵死你們!老娘馬上就要走了,也不讓我多睡一會!”


    賈張氏打著哈欠打開了門,拿著洗漱用品走到了水池邊,慢悠悠的洗漱著。周圍的人看到賈張氏的那一刹那,都安靜了下來。彼此相互對視了一眼,都選擇了安靜。


    賈張氏也被這突然起來的寧靜嚇了一跳,三兩下洗漱完,拿著東西迴了屋。等賈張氏走後,鄰居們又開始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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