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五,工廠已經全部開工。四合院裏上班的人也都已經走了。安靜了十幾天的賈家又開始鬧騰起來了。賈張氏看到秦淮茹買菜迴來了,直接衝著秦淮茹吼道:“你這個狐狸精!總算迴來了!我問你!誰讓你把戶口從老家遷出來的?!”


    剛進屋的時候秦淮茹被賈張氏冷不丁的吼聲嚇懵了。不過秦淮茹很快就迴過了神,說道:“又不是我要把戶口從老家遷出來的?!進去了,戶口直接被遷到了農場。現在放迴來了,戶口自然要有一個落腳點。”


    賈張氏吼道:“那你為什麽不把戶口遷迴老家?!”


    秦淮茹冷笑道:“笑話!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既然已經跟你兒子結婚了,憑什麽不讓我戶口遷入你們家?!你不肯把戶口遷過來,那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想在戶口簿上,跟東旭兩地分居?!再說了!再過幾年棒梗就要讀書了。難道你想讓他去農村讀書?!”


    棒梗就是賈張氏的命根子,秦淮茹把棒梗扯進來,賈張氏在氣勢上就要弱三分。賈張氏問道:“那你怎麽不提前說一聲?!”


    秦淮茹迴答道:“這有什麽好說的?!再說了戶主是東旭,可不是您!跟您說了也沒有用!如果你實在看不慣,那把你的戶口也遷過來。咱們一家也好團圓!”


    秦淮茹故意在“團圓”兩個字上加重了聲音。賈張氏有些意動了,不過又想到每年分到的那些糧食,賈張氏又有些不甘心了。想了一會,賈張氏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秦淮茹見賈張氏不再盯著這事放,終於鬆了一口氣,問道:“媽!我把戶口遷進來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不會是東旭吧?!”


    賈張氏迴答道:“不是東旭!我是聽隔壁老孫家媳婦,跟三大媽他們說的。”


    “他們也真是的!沒事嚼什麽舌根啊?!”秦淮茹埋怨了一句,心裏開始盤算怎麽收拾這些人,給他們一個教訓。接著秦淮茹坐了下來,把籃子裏的菜拿出來。


    賈張氏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問道:“今天怎麽就吃這個?!”


    秦淮茹迴答道:“新菜還沒上市,有這吃已經算是不錯了!”


    賈張氏接著問道:“你就沒買些肉迴來?!棒梗這麽小,正在長身體,需要營養,不吃肉能行嗎?!”


    秦淮茹迴答道:“媽!每天我帶多少錢出去買菜,您都清楚。那些錢隻夠買半斤肉。買了肉,咱們家其他東西都不用買了。再說了,半斤肉買迴來給誰吃啊?!”


    賈張氏很想說給我吃,不過這隻能想想,如果說出來,被院裏的那些老太婆和小媳婦聽到了,指不定怎麽編排她。她本來名聲就不好,也無所謂,如果耽誤了自己孫子的前程,那就不好了!


    賈張氏歎了口氣,不自覺的看向了何雨柱家:“傻柱家好東西不少?!要想辦法從他家裏弄些東西出來。”接著把賈張氏又看向了秦淮茹,說道:“傻柱家日子現在越過越好,你找個時間,去他家看看。想法子借些東西迴來。”


    秦淮茹說道:“咱們家跟他們家的關係怎麽樣,您比我還清楚。上次我們已經跟他撕破臉了,你覺得他還會借我們都東西?!”


    賈張氏說道:“你不去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


    秦淮茹說道:“要試你去試!我可不敢去!搞不好東西沒借著,反而惹得一身麻煩!”說罷秦淮茹把擇好的菜放進了籃子裏拿著籃子出門了。


    就算賈張氏今天不說,秦淮茹也想找機會去何雨柱家看看。何雨柱把她弄進去,受了一年的苦,不管怎麽說,也要報複迴來。就算不能一次報複迴來,至少也要收一些利息,比如把他的婚事攪黃了。


    下午四點鍾多一點,秦淮茹抱著棒梗走出了四合院。沒過多久,賈東旭迴來了。秦淮茹笑著迎了上去,把手裏的棒梗遞給了賈東旭,同時接過了賈東旭手裏的飯盒,問道:“今天工作順利嗎?!”


    賈東旭看了秦淮茹一眼,剛想說些什麽,不過看到邊上的老太太、小媳婦,立刻忍住了,把秦淮茹帶進院子,問道:“你搞什麽鬼?!”


    秦淮茹迴答道:“這不是,看你馬上就要下班了,出來迎迎你嗎?!”


    “如果你真的是來等我下班的,那就好了!”說罷賈東旭白了秦淮茹一眼,抱著孩子進了屋。秦淮茹頓時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心裏雖然不痛快,但也隻能認了。


    進了屋,秦淮茹把飯盒放好,把飯菜端到了桌上。不用秦淮茹叫,賈張氏走到了桌子邊坐了下來,說道:“東旭,咱們家已經好多天沒沾葷腥了。你明天下班是不是買一隻雞迴來?!”


    賈東旭看了自己母親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塊錢放到了桌上,說道:“淮茹,你明天買菜的時候,買隻雞迴來。多燉一些湯,中午讓媽和棒梗一人先喝一碗湯解解饞,剩下的湯和雞,等我晚上迴來再吃。”


    “哦!”秦淮茹應了一聲,剛想把錢收起來,沒有想到賈張氏快了一步。賈張氏收起錢,說道:“明天我去買菜,你留在家裏看孩子!”


    秦淮茹也不做聲,乖乖地點了點頭,拿起了一個二合麵饅頭遞到了賈東旭的麵前。賈東旭接過二合麵饅頭邊吃邊說道:“廠裏已經通知了,後天開始活多了,估計要加一會班。晚上吃飯你們就不用等我了!”


    賈張氏迴答道:“知道了!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接著問道:“調迴鉗工車間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賈東旭搖了搖頭,說道:“找了一些人,不過沒有用。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實在不行,最多換一家廠。”


    賈張氏說道:“東旭,這可不行!軋鋼廠的工作是你爹留給你的。你將來還要傳給棒梗。再說了,軋鋼廠的效益可比其他廠好太多了。你可不能幹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


    “我知道了!”賈東旭敷衍了一句,往嘴裏塞了一口饅頭,暗道:“我才沒有那麽傻呢?!去了其他廠,工作累不說,而且收入也少。在軋鋼廠,工資雖然低了一些,但是額外收入高。老子今天賣廢鐵就賺了五塊多,一個月差不多小兩百。給我一個廠長我都不換!”


    連續吃了兩個饅頭,賈東旭吃飯速度才慢了下來。賈東旭看著在想心思的秦淮茹,問道:“你在想什麽呢?!”


    秦淮茹隨口迴答道:“聽說傻柱談對象了。我在想怎麽把他的事情攪黃了!”


    賈東旭打量了一下秦淮茹,笑著說道:“算計傻柱?!你不會是在裏麵關傻了吧?!那小子現在比猴子還精,你算計的過他?!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別沒事找事。給我們家惹些麻煩迴來。”


    賈張氏有些不開心的說道:“東旭,你怎麽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傻柱就是一個傻子,就算他再精明還是脫離不了他是一個傻子的事實。”


    賈東旭說道:“媽!現在傻柱根本不跟我們院裏的人來往,怎麽把他的事情攪了?!再說了,你們知道傻柱的媳婦住哪裏?!在哪裏工作嗎?!人家傻柱在這院裏住了這麽長時間,還不清楚院裏的情況嗎?!其實他早就在防著我們。不信,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你真能把傻柱的事情攪黃了,我天天給你買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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