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軍管會教訓了一頓,賈張氏迴來後,老實了兩天。年初八早上,秦淮茹看到易中海出去上廁所了,立刻跟了出去。在離公廁不遠的地方,攔住了易中海:“一大爺,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易中海向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立刻把秦淮茹拉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問道:“淮茹,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秦淮茹一把抓住了易中海粗糙的手,邊往自己身上引,邊說道:“一大爺,我知道你在廠子裏人緣好。你幫幫忙,想想辦法把東西調迴鉗工車間,就算不調迴來,你也幫他換一個舒服些的崗位。我求求你了!”說罷秦淮茹用自己胸前的那對大燈蹭了蹭易中海的手。


    易中海臉上雖然沒有什麽反應,依舊是那副為難的表情,不過心裏已經有些心猿意馬,想要把秦淮茹就地正法。不過這個隻能想想,再說了,他在軋鋼廠裏雖然有些關係,但是這種關係不是到至關重要的時候,是萬萬不能用的。就算秦淮茹今天把話說到天邊去,易中海也不會答應。沒看到賈東旭調離鉗工車間後,車間裏完品率上升了,工人們的獎金也比平時多了一兩塊。這個年頭誰會跟錢過不去啊?!


    易中海歎了口氣,說道:“淮茹,我雖然是廠裏的老人,但是麵子可沒有你說的那麽大。如果賈東旭隻是單純的做錯事情,我出麵跟領導說說,領導也不會為難賈東旭。現在是調換工作,不要說我沒有這麽大麵子,就連車間主任也不一定有。你家東旭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勤勤懇懇的工作。”接著一道靈光從易中海的腦中一閃而過,說道:“不過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秦淮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問道:“什麽辦法?!”


    易中海小心謹慎的向四周看了看,說道:“賈東旭的名聲在廠子裏已經壞了。想要換崗隻有一個辦法,讓賈東旭把工作讓出來,由你或者賈張氏去接替賈東旭的工作。”


    秦淮茹聽完易中海的這番話,心思開始活絡起來。秦淮茹很願意去廠裏頂崗,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賈東旭同意了,賈張氏也不一定會同意。易中海見秦淮茹臉上露出了猶豫的表情,明白秦淮茹擔心什麽,說道:“你可以迴去跟賈東旭和賈張氏商量一下。說不定,賈張氏願意去頂崗呢?!你們商量好,有了結果你再告訴我。”說著易中海湊到秦淮茹的跟前,貼著秦淮茹的臉,說道:“公廁西麵有一個廢院子。晚上聽到貓叫聲,你就來廢院子找我。”說罷易中海伸手在秦淮茹那對大燈上摸了一把,轉身離開了。


    秦淮茹清楚易中海想要什麽,現在她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隻能任由他人宰割。調整了一下心態,秦淮茹離開了巷子。等秦淮茹走後,許大茂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估計易中海和秦淮茹沒有想到,他們兩人剛剛一舉一動都被許大茂看在眼裏。


    許大茂心裏暗道:“怎麽便宜都讓易中海占了?!這老小子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沒有想到居然一肚子男盜女娼。難怪傻柱不願意跟院子裏的人接觸,原來這小子看起來傻傻的,其實心裏什麽都清楚。看來傻柱不傻,我們都是傻子?!”


    “秦淮茹,你一大早幹什麽去了?!怎麽連飯都不做?!你這是想要造反啊?!”賈張氏看到秦淮茹迴來,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


    秦淮茹也不跟賈張氏多囉嗦,直接說道:“剛剛我去找易中海了。易中海說他沒有本事把東旭調迴去。另外他還說東旭受你的牽連,在廠子裏的名聲已經壞了。他現在要麽繼續幹現在的活,要麽我們家裏出一個人頂東旭的崗。這樣還能想辦法換一個崗位。”


    賈張氏聽完秦淮茹的話,頓時跳了起來,說道:“這個易中海是按的什麽心啊?!讓咱們去頂東旭的崗?!那東旭怎麽辦?!”


    秦淮茹迴答道:“這個易中海就沒有說。”


    賈東旭做了易中海這麽多年的徒弟,對易中海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賈東旭心裏清楚易中海的打算。賈東旭不得不佩服易中海,這個時候都還在算計他。沒錯,易中海表麵上說不打算在四合院裏找人養老,但是他在賈東旭身上投資了那麽多,又怎麽會說放棄就放棄?!隻不過易中海把事情做的更加隱秘,從宣布跟賈東旭解除師徒關係開始,易中海就在布局。這個局一旦形成,賈家隻能乖乖聽他的。


    賈東旭跟賈張氏都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兩個人都有一個同樣的特點,那就是懶。所以賈家能夠頂賈東旭工作的隻有秦淮茹。剛進廠工資不可能高,賈家想要維持現在的生活品質,隻能依靠他易中海。那麽賈家想要翻身基本上都不太可能。


    既然賈東旭已經定了調子,秦淮茹和賈張氏也不再說什麽了。吃過早飯,賈東旭拿著飯盒上班去了。


    與此同時,後院,許家。


    正在吃早飯的許伍德看到自己兒子上了一趟廁所迴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大茂,想什麽呢?!”


    許大茂也不隱瞞把剛剛看到的事情跟自己父親說了一遍。許伍德聽完許大茂的敘述,腦子一轉,瞬間反應了過來。許伍德先是歎了口氣,接著說道:“真沒有想到,易中海算計的這麽深!”


    常根妹好奇的問道:“當家的!他易中海又算計什麽?!”


    許伍德說道:“他易中海還能算計什麽?!當然是養老的問題。原來大家都以為他解除跟賈東旭師徒關係,等於是放棄了賈家。不過大家都小看了易中海。其實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放棄賈家,而是準備在賈家換一個人養老。”


    常根妹說道:“賈張氏不可能給易中海養老,賈東旭的兒子還小。”說著常根妹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你的意思易中海看上了賈家的媳婦?!”


    許伍德迴答道:“除了她,還能誰?!要不然易中海也不會給她出主意,讓她去頂賈東旭的崗。不過易中海這一招還真狠。如果賈東旭真的讓自己媳婦頂崗,估計賈家從今往後,就永遠別想翻身了。”


    許大茂冷不丁說道:“就算賈東旭不願意。軋鋼廠出個事故很容易。”


    許伍德此時聽到許大茂這句話,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嘀咕道:“還真有這個可能?!”此時許伍德不自覺的高看了自己兒子許大茂一眼。不過一想到自己兒子現在的情況,許伍德心裏又歎了口氣,說道:“大茂,找時間我再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許大茂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三天的藥。等吃完藥再去醫院吧!”


    許家和賈家發生什麽,跟何雨柱沒有任何的關係。何雨柱一大早起來,做好早飯,忽然想起了呂泰。已經一年沒有這個便宜舅舅的消息了,何雨柱忽然有些想他了。猶豫了一會,何雨柱拿出了紙和筆,寫了一封信。把這一年來的事情跟呂泰說說。


    寫完信,何雨柱把信塞進了信封裏。在信封上寫上信箱號碼,然後放進了衣服口袋裏,打算等一會把雨水送到師傅家裏,再抽空把信寄出去。


    “哥,早上吃什麽呀?!”何雨柱剛把信放好,何雨水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從自己房間裏走了出來。


    何雨柱迴答道:“今天咱們吃皮蛋瘦肉粥,外加大肉包子。”


    “哦!”何雨水應了一聲,跑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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