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賈東旭一手提著一個酒瓶一手拿著一個簸箕,簸箕裏麵裝了五六個二合麵饅頭以及一碗鹹菜,走到了易中海家門口,用腳踢了踢門。


    易中海聽到敲門聲,打開了門,看到賈東旭,愣了愣,問道:“東旭,你怎麽來啦?!”


    賈東旭笑著迴答道:“師傅,這不,您家裏就您一個人,迴來還要開火。我就想給你拿些過來。您也就不用麻煩了。”


    “進來吧!”易中海一臉欣慰的讓開了路。賈東旭進門後,把簸箕和酒瓶放到了桌上,接著說道:“師傅,我打了些酒,咱們師徒倆喝一杯。你也可以解解乏。”


    “你有心了!”易中海拿出了兩個杯子,又拿出了兩個鹹鴨蛋,放到了桌上,順勢坐了下來。賈東旭擰開酒瓶,往兩隻杯子裏倒上酒,說道:“師傅,師娘走了那麽久,你也沒考慮再找一個?!”


    易中海瞟了賈東旭一眼,說道:“不找了!找來找去都一樣。”說罷易中海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此時易中海已經品出了味道,接著問道:“東旭,你來不光是為了給我送吃的吧?!咱們師徒倆也不用拐彎抹角。你就直說吧!”


    賈東旭說道:“師傅,我剛剛聽你跟傻柱說,給他謀了一份差事。既然傻柱不領情,你還不如把這工作介紹給我媳婦。雖然淮茹現在肚子裏懷著孩子,但是食堂後廚的工作相對輕鬆,也不會累著。”


    易中海說道:“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找工作哪有這麽容易。你比我早迴來,難道你沒看到趙科長嗎?!”


    賈東旭愣了愣,忽然想起了自己迴來的時候趙德江正好出去。賈東旭不傻,瞬間反應了過來,問道:“是趙科長讓你找傻柱?!”


    易中海點了點頭,說道:“自從何大清走後,我們廠裏食堂的水平直線下降。很多單生意都黃了。也不知道他聽誰說的,傻柱手藝不錯。於是就想把傻柱招進咱們廠,讓他掌勺。沒想到這小子油鹽不進。”


    賈東旭說道:“師傅,這個傻柱也太不給麵子了。一直駁您的麵子,他這是幾個意思啊?!必須找機會收拾他。”


    易中海喝著酒,心裏暗道:“收拾傻柱?!談何容易啊?!能收拾,我還會等到現在?!”易中海放下了酒杯,說道:“這小子現在滑不留手。怎麽收拾?!”


    賈東旭說道:“師傅,我認識幾個道上的朋友。要不咱們出現錢,讓他們收拾傻柱?!”


    如果是過去,出些錢對易中海來說是小意思,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易中海現在缺的就是錢。易中海說道:“東旭,現在世道變了。我們都有正當工作。你今後還是少跟那些人接觸。免得引火燒身。”


    賈東旭不以為意的迴答道:“師傅,你就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易中海清楚賈東旭的性格,知道他不會聽他勸說。但是說不說是他的事情,聽不聽就是賈東旭的事情。因為易中海心裏懷疑秦淮茹現在懷的孩子有可能是他的,所以就算沒有賈東旭,易中海也自以為有人會給他養老。


    易中海和賈東旭兩人喝了一會酒。易中海冷不丁說道:“東旭,抽空把你媳婦的戶口遷過來吧!戶口過來了,找工作也方便。”


    賈東旭說道:“師傅,我媽說,淮茹的戶口在農村,有口分田。每年的收成不少。如果把戶口遷過來了。口分田就沒了。每年也少一筆。”


    易中海聽完賈東旭的話,也不多說什麽,繼續默默地喝著酒,心裏盤算,自己選擇賈東旭養老是不是對?!


    轉眼到了晚上七點鍾,賈東旭和易中海喝完了酒,晃晃悠悠的迴了家。在家裏等消息的賈張氏和秦淮茹看到賈東旭迴來了,賈張氏迫不及待的問道:“東旭,他易中海怎麽說?!”


    賈東旭打了一個酒嗝,迴答道:“沒戲!是廠裏的領導找傻柱掌勺。隻不過讓易中海傳個話。剛剛喝酒的時候,易中海說讓我把淮茹的戶口遷過來。以後找工作方便。”


    賈張氏說道:“戶口遷過來容易,那口分田怎麽辦?!難道我們缺的他易中海給我們補上?!”


    賈東旭說道:“我用口分田這個借口,應付過去了。”接著賈東旭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我師傅說的有些道理。”


    “有什麽道理啊?!”賈張氏衝著賈東旭吼了一聲,接著看向了秦淮茹,剛想再罵秦淮茹兩句過過癮,不過看到秦淮茹的肚子,想到她現在懷著他們賈家的孩子,也就忍了下來。賈張氏重重的哼了一聲,躺到了炕上,睡起了覺。


    秦淮茹其實很想把戶口遷過來,但是賈張氏不同意,她也沒有辦法。伺候賈東旭洗漱後,秦淮茹把賈東旭扶到了床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易中海早早的起床,想再做做何雨柱的思想工作,讓何雨柱去軋鋼廠上班。可是易中海晚了一步。何雨柱帶著何雨水已經出門了。撲了空的易中海氣唿唿的踹了何雨柱家門一腳,轉身迴了自己家。


    易中海弄出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四合院裏住戶們的目光,不過大家也看出易中海現在在氣頭上,所以都沒有上去觸黴頭。


    上午七點鍾左右,易中海走進了軋鋼廠大門。就在易中海猶豫怎麽跟趙德江說的時候,趙德江的聲音在易中海的身後響了起來:“易師傅!”


    易中海聽到叫聲,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到趙德江,說道:“趙科長,我正要去找您呢!昨天我跟何大清的兒子說了來廠裏工作的事情。不管我怎麽說,這小子就是油鹽不進,不肯來咱們廠。”


    趙德江仿佛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一樣,歎了口氣說道:“易師傅,麻煩你了!既然他不願意來,那就算了。”


    這時劉海中正好從易中海和趙德江的身邊路過,聽到兩人對話,作為官迷的劉海中覺得自己機會來了:“易中海說不動何雨柱,不代表他說不動。如果說動何雨柱,讓他來廠裏上班。自己等於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憑這事弄個一官半職,那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打定主意,劉海中打算今天迴去就找何雨柱說這事。


    既然易中海也沒有說動何雨柱,趙德江也隻能認命了,跟易中海寒暄了幾句,趙德江打發走了易中海,向辦公樓走去。


    在忙碌中,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晚上八點半左右,何雨柱騎著自行車迴到了四合院。閻埠貴清楚何雨柱迴來不會帶東西,也就熄了蹲守的心。不過閻埠貴在聽到動靜的時候,還會走到窗邊張望一下。


    “咚!咚!咚!”何雨柱剛迴到家裏,敲門聲響了起來。何雨柱眉頭一皺,問道:“誰啊?!”


    “傻柱!是我!二大爺!”劉海中衝著屋裏喊道。


    何雨柱打開門,打量著劉海中,說道:“原來是傻中啊!”


    劉海中聽到何雨柱的話,臉色一變,吼道:“傻柱!你罵誰呢?!”


    何雨柱說道:“我早就說過,誰再喊我傻柱,我就對誰不客氣!”說罷何雨柱直接扇了劉海中一個耳光。


    劉海中捂著被打疼的臉,質問道:“何雨柱!你這是要造反?!”


    何雨柱說道:“劉海中!怎麽?!一句不和就亂扣帽子啊?!不過我的確是造反!造你這個壓在我們四合院住戶頭上這座大山的反!”


    劉海中傻眼了!他完全沒有想到何雨柱會反過來給他扣帽子。如果這頂帽子讓何雨柱扣實了,他將陷入萬劫不複。劉海中急忙說道:“何雨柱!我怎麽成了壓在四合院住戶頭上的大山?!你不要血口噴人!”


    “劉海中,你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還少嗎?!我說出來都覺得髒了我的嘴!”說罷何雨柱直接關了門。


    “何雨柱!你給我走著瞧!”劉海中氣唿唿的衝著何雨柱家吼了一聲,扭頭看到周圍站著很多四合院的住戶,劉海中心裏咯噔了一下,吼道:“看什麽看?!明天不上班啊?!”說罷劉海中氣唿唿的向後院走去。


    等劉海中走後,看熱鬧的住戶們,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爽朗的笑容。劉海中聽到笑聲,覺得非常的刺耳。不過劉海中隻能吃這個虧,如果去找住戶們的麻煩,等於是變相的坐實了何雨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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