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斐彌次郎在小島文正被暗殺後陷入了恐慌,他從沒想過中國人竟然有膽子把他們作為目標。


    自那以後每次進入公共租界他都帶著三個保鏢貼身保護,連上廁所時都圍在他的身邊。


    不過貓偷腥以後是戒不掉的,自從在百樂門舞廳裏享受過那紙醉金迷、美女環繞的滋味後。


    甲斐彌次郎便對那裏的舞女念念不忘。


    一開始因為害怕被暗殺半個月實在憋不住了才去一次。


    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心中的忌憚一點點鬆懈了,半年後索性在舞廳隔壁的酒店包下一間房間,過起了夜夜笙歌的生活。


    反正這裏所有的賬都掛在市政府的賬上。


    ......


    1939年1月12日 星期四


    中午,《大美晚報》報館旁的咖啡館中,周冬凜與張東升相對而坐。


    “周記者,我摸清楚了,甲斐彌次郎在百樂門大飯店的三樓包下了一間套房。每周會有三四天在那裏過夜!”


    “你上去過嗎?裏麵的結構怎麽樣?”


    “白天的時候我去過,他租的套房是在三樓的最裏麵,整座大樓拐角的地方,我讓服務員帶我看過二樓相同房型的房間,臥室是在裏麵,外麵是客廳,從隔壁房間翻窗子過去的話必須要先經過客廳。晚上我也上過三樓,在套房門口看見一個保鏢一直守著。剩下的兩個保鏢應該住在客廳。”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


    下午兩點,百樂門大飯店外。


    周冬凜站在街角舉著相機,從不同的角度對著百樂門大舞廳和旁邊的飯店拍了好幾張照片。


    隨後又走到靜安寺,圍著靜安寺又拍了一通。


    不遠處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不時的用餘光關注著周冬凜。


    靜安寺門口一個賣香燭的小販接待顧客的同時不時的看向周冬凜的方向。


    ......


    下午五點,周春生坐的小轎車開進公共租界不久後停在了路邊。


    一個男人走上車坐在了周春生的旁邊,說道:


    “今天下午他都在靜安寺附近,拿著相機先拍了百樂門又去拍了靜安寺!”


    周春生點了點頭,男人打開車門下了車。


    司機發動車向周公館開去。


    “百樂門?”


    周春生不禁想起了小島文正被殺的情景,自那以後他就安排了暗哨查探周冬凜的行蹤。


    “他去百樂門幹什麽?小島文正的死和他有什麽關係?靜安寺怕是個幌子吧。小島文正,西村展藏、甲斐彌次郎......”


    周春生想著開口對著司機說道:


    “明天找人了解下最近西村展藏和甲斐彌次郎的行蹤!”


    “是,老大!”


    ......


    1939年1月13日 星期五


    下午四點外灘公園,


    周冬凜站在黃浦江邊舉著相機拍照,後邊的長椅上坐著一男一女正在談情說愛。


    “最近中統和軍統之間鬥的厲害,上級指示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他是誰?”


    “你好、夜梟同誌,我是白狼,現在的身份是商科大學的老師,百靈同誌的男朋友,負責配合、掩護百靈同誌!”


    “怎麽,你吃醋了?”


    “我吃什麽醋!”:


    周冬凜對著黃浦江對岸就連按了幾下快門。


    王琳噗嗤一笑說道:


    “你結婚了還不允許我找男朋友,也太霸道了,對吧,白狼同誌!”


    白狼扭頭看向另一邊,裝作沒聽見。


    王琳接著說道:


    “倒是你,你是不是還在想著報仇的事,你可別為了私仇耽誤大事!”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絕不會影響正事!”


    “我知道勸不動你,大道理我就不說了,隻希望你做事之前能想想清楚。”


    “知道了!沒別的指示我先走了!”:


    周冬凜說完沿著黃浦江邊一邊拍照一邊向遠處走去。


    “他應該是盯上甲斐彌次郎了,我們監視百樂門的同誌已經看到他在附近踩點了!”


    “我就是沒他那身手,要是我我也不會放過那幫王八蛋!”


    王琳瞪著白狼說道:


    “你們能不能有點覺悟,我們的信仰是教我們報私仇的嗎?私人恩怨和國家安危哪個更重要?”


    “知道了,知道了,王老師。”


    “但願他別惹出什麽事端!”


    ......


    1939年1月23日 星期日


    晚上九點,甲斐彌次郎離開百樂門舞廳時摟著兩個舞女。


    三個保鏢前麵一個後麵兩個成等腰三角形將甲斐彌次郎和兩個舞女圍在中間。


    舞廳和飯店之間有一條秘密通道,對於經常出入這裏的甲斐彌次郎來說早已是熟門熟路。


    通道裏除了他們幾人外沒有其他任何人,走在前麵開路的保鏢右手藏在上衣中緊緊的抓著裏麵的手槍。


    眼睛緊緊的盯著前麵的拐角處,耳朵在搜尋著一切不屬於他們的聲音。


    快到拐角處時,前麵的的保鏢舉起了左手,眾人停住了腳步,兩個舞女緊緊貼住甲斐彌次郎,麵露緊張之色。


    甲斐彌次郎趁機順著兩個舞女的腰往上揩了一下油。


    兩個舞女渾身一扭扭的甲斐彌次郎心花怒放,差點站立不住。


    前麵的保鏢猛的雙手舉槍跳出拐角,拐角另一側並沒有發現異常,保鏢將槍塞迴上衣中,左手向前一指暗示眾人繼續向前。


    兩個舞女這才鬆下一口氣,甲斐彌次郎拍著她們兩人的翹臀說道:


    “小寶貝兒,不用害怕,我這幾個保鏢可是專業的!”


    一個舞女說道:


    “我們才不怕,他們有槍!”:


    甲斐彌次郎淫笑著親了說話的舞女臉蛋一口:


    “我也有啊,比他們的厲害多了,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真的嗎?讓我看看!”


    “一會上樓就看到了,這個槍可不能隨便讓別人看!”


    舞女似乎品出了甲斐彌次郎話裏的意思,捶著他的胸口:


    “哎呀,你好討厭。”


    甲斐彌次郎被兩個舞女拱得有些受不了,催促著眾人加快腳步。


    很快眾人就到了套房的門口,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前麵的保鏢將房門打開後舉著手槍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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