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下午


    協和醫院婦產科待產房


    陳一平把切成小片的蘋果遞到安風嘴邊,她嘟起嘴不吃。


    剝了一個橘子,仔細清理一片再喂,她哼哼偏過臉,不吃。


    又打開一罐功能飲料倒在杯子裏喂她,她搖頭。


    “每次我看到這個罐子就覺得怪怪的,起哥為什麽要給一款功能飲料起名叫盼盼?”


    “說不定盼盼姐看到的時候心裏會覺得甜甜的啊,就像你看到別人手裏拿著愛風手機的時候一樣。


    “哼,我才沒有心裏甜甜的。”她抽了下鼻子,摸著肚子說道,“你倆再不出來,我就叫爸爸打你們。哼!”


    他笑著在她肚子上親了一下,“別被媽媽嚇到了,爸爸不會打你們的。可是你們要乖乖聽媽媽的話,媽媽很辛苦的。”


    她伸出手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但喊疼的卻是她自己。


    護士和醫生匆匆的趕來,把她推進產房。


    產房外的一整層樓,樓梯口,電梯口,五米一個整整站了二十個特勤。


    陳一平站在走廊中間,一眨不眨的看著產房的門,說道,“以後不要太慣著孩子。”


    身旁的家人們誰都沒搭理他,七八雙眼睛隻盯著那扇門。


    半小時後,一個護士從裏麵拉開門,懷裏抱著一個嬰兒。


    眾人紛紛圍了上去。


    “恭喜恭喜!喜得貴子!”


    護士一邊笑著扯起繈褓的一角,給眾人展示了孩子的性別。


    “怎麽皺皺巴巴的,好醜。”


    某人摸了下鼻子嫌棄道,結果背上就被外婆打了一巴掌。


    “我說的是實話嘛。”


    “剛出生的嬰兒都是這樣的,長開了就漂亮了。”


    護士笑著給大夥看完,又把孩子抱進去護理。


    又過了十分鍾,另一個護士又抱著一個嬰兒笑著走出來。


    “恭喜恭喜!喜得千金。”


    金字還沒有說完,某人就蹭的上前從她手裏接過來抱在懷裏。


    他忍不住低下頭想親女兒,卻被護士伸手攔住了。


    麵對同樣皺皺巴巴的嬰兒,某人卻說:“真漂亮,怎麽這麽可愛。”


    家人們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雙標狗!”


    陸伽瑤和蘇小暖同時啐了聲。


    滿頭大汗的安風被從產房裏推出來時,護士把已經清潔過的嬰兒抱給她看。


    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怔怔出神。


    溫潤的嘴唇印在她的額頭上,他貼著她的臉柔聲說道,“寶寶,辛苦你了。”


    她迴過神,甜甜的笑道:“老公,手給我一下。”


    當著家人的麵,某人被妻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後麵催奶的時候,她冒著冷汗忍著疼,抓過他的手臂又咬了一次,這一次比之前那次更狠。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陳一平一直守在安風身邊,哄完兩個孩子睡覺再哄著她睡覺。


    學著換尿布,學著給兄妹倆換紙尿褲。


    雙胞胎的特點是生理同步,要麽一起哭要麽一起醒著,把初為人父母的小兩口弄得手忙腳亂的。


    有時兄妹倆半夜哭起來,就隻能他抱著一個到走廊上來來迴迴的走著,她在裏麵哄著另一個。


    有時候她給其中一個先喂奶,他就抱著另一個坐在旁邊眼巴巴的望著,她就會笑著問:


    “你是不是也想吃?”


    “咳咳。可以嘛?”


    “想得美。”


    安風的體質好,孕期也被家人照顧得很好,所以雙胞胎很健康,黃疸退了就能出院。


    出院那天又是全家人一起出動,十幾部黑色轎車差點把住院部的路都堵了。


    特勤隊把安風和抱孩子的陳一平陸伽瑤圍在中間從電梯下來一路護送上車,安保人員散開在二十米之外,警惕的看著每一個路人。


    不是他們耍特權和抖官威,是要防無良媒體。


    因為婚禮麵向全球直播的事,安風產子這件事舉國矚目。


    兩口子可不想讓兄妹倆像他們的謝雨軒伯伯那樣剛出生第一天就被港島媒體曝光。


    可是他們沒想過,因為雙胞胎的父母叫陳一平和安風,所以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又怎麽可能不被世人關注呢?


    這不就有路人認出了人堆裏個子最高的他,遠遠的笑道,“一平弟弟!恭喜啊!”


    立刻就有人過去,給那位路人發了喜糖和厚厚的紅包。


    陳一平笑道:“暫時先幫我保密哈!”


    那路人笑道:“滿月的時候沒有三天流水席,這事兒可說不準!”


    “這事可以有。”


    迴到家的時候,他才忽然想起來忘了迴老家遷戶口。


    好在安風迴武漢遷到京城了,不然孩子都沒法在京城落戶。


    月嫂是範媛媛從二十多人裏幫著選出來的,上崗之前簽了保密協議,可以用的放心。


    有了月嫂幫忙,陳一平輕鬆了很多,時不時的就要逗逗女兒,哪怕有時候她睡得正香甜,他也要屏住唿吸去親親。


    經常弄巧成拙把她弄醒哇哇大哭,不料正中了某人下懷,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懷裏輕輕的拍拍在屋子裏轉悠,嘴上哼著曲子細聲的哄著。


    麵對兒子,他就換了一副麵孔。


    兒子哭他也跟著假哭,兒子笑他就齜牙咧嘴把嚇人家嚇哭,把安風氣得踹過他好幾次。


    十足的女兒奴模樣,雙標狗實錘了。


    陳一平在京城體驗著帶娃的樂趣的時候,緬北軍和政府軍依然在內比都地區周圍對峙。


    政府軍沒撤出首都市區,緬北軍就在市郊圍著,不攻也不撤。


    緬北方麵指責軍政府是獨裁統治不民主,軍政府指責緬北是叛軍是極端組織。


    緬北政府和軍政府打了好幾場嘴仗,雙方在媒體上隔空互罵,言辭鑿鑿情真意切咬牙切齒,但誰也不開火。


    軍政府提出要求國際社會介入這件事進行調停,緬北方麵就指明道姓要求美利堅來當中間人。


    對於軍政府邀請來的印度代表,緬北軍連邊界線都沒讓他們跨過。


    緬北的意思很明顯:我背後的大佬是美利堅,你們印度不夠格,我隻聽老大的。


    印度這調停人沒當成,在內比都當了一個星期的遊客,覺得丟了印度洋第一大國的臉麵,


    6月2日,印度總理宣布要派兵進入緬甸支援政府軍剿滅叛亂。


    來來迴迴一個月就過去了。


    就很有愛很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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