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先前的延期,所以此次狩獵舉辦得很迅速。


    翌日一早,各大皇親國戚、朝臣百官攜帶著家眷便陸陸續續到了狩獵場。


    溫鬱澈則隨意披了件暗紅色衣裳,簡單的款式,除卻秀了幾朵彼岸花外,便再沒了其他繡圖,但架不住他的仙姿玉貌,愣是將其穿出了通身的矜貴華麗。


    往那一站,眉眼清冷疏離,天姿國色,瞬間便壓過了場上的其他男兒。


    更是勾得一眾女子們或炙熱、或隱晦地將目光落了過來。


    感受到那些肮髒的視線,溫鬱澈厭惡地蹙了蹙眉,周身的氣勢更冷了。


    但他實在長得絕美,縱使是冷著臉,也別有一番驚豔風采,愈發得勾人征服了。


    角落裏,溫華看著溫鬱澈落座,眸子瞬間變得陰鷙無比。


    這個狼子野心的白眼狼,他還真敢來!


    平日裏裝得一副清冷矜貴的模樣,今日還不是巴巴來了。


    溫華勾唇冷笑,眸子陰沉地瞪了眼溫鬱澈,隨即便將目光隱晦地落向下手的女子身上。


    見她滿眼情欲的猥瑣目光,反而勾唇一笑,微不可查地擺了擺手指,身後一道身影得令便消失在了場上。


    ……


    皇家狩獵一連持續了五日,直到大軍臨近京城地帶才接近尾聲。


    而此時卻發生了一件令人嘩然的醜聞。


    三皇女溫華和女帝的寵君在眾目睽睽之下搞在了一起,場麵之香豔可謂叫眾人驚掉了下巴。


    辣眼睛!


    簡直辣眼睛!


    眾人捂眼嫌惡,屬實是沒想到身為儲君的溫華如此饑不擇食,竟然罔顧倫理地和自己母親的男人赤身裸體地抱做一團。


    “咦~”


    有人抖了抖肩膀,渾身雞皮疙瘩。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眾官員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天,裝作沒看到的樣子,拉著家眷趕忙溜之。


    要死!


    看到什麽不好,偏偏看到了這個!


    皇家的笑話可不好看,搞不好就得掉腦袋,縱使它再勁爆,都沒小命要緊啊。


    溜溜溜!


    趕緊溜!


    因此待溫緒接到消息趕來時,場上隻剩下了溫華身邊的侍從和一眾巡邏的禦衛軍。


    溫緒:“!!!”


    隨即震怒,看著還抱作一團、拉都拉不開的兩人,陰沉著臉一把扯過近侍腰間的狼牙棒,狠狠砸在溫華帶著幾道抓痕的背上,“混賬東西,你在幹什麽!”


    砸了幾下更氣了,怒喝道:“還不趕快將這畜牲給朕拉開!”


    皇家的臉這次算是丟盡了!


    一眾禦衛軍得令,連忙上前大力將人拉開。


    此時冷風一吹身上一涼的兩人也漸漸有了意識,尤其是注意到溫緒吃人的陰鷙目光,頓時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母、母皇……”溫華瑟瑟地收迴了落在懷中男子腰間的手,惶恐地看著麵色陰沉的溫緒,臉色霎時蒼白如紙。


    “母什麽皇,朕可當不起你的母皇,丟人現眼的東西!”溫緒一棒子又掄了過去,“還不趕緊穿上衣服!”


    看著不堪入目的兩人,溫緒心中的怒火已經壓不住了,深唿吸幾下後陰沉著臉看著兩人,目光宛若看死人一般。


    溫華三兩下將身旁的衣服穿好,也不管傷痕累累的男子,連滾帶爬地跪在了溫緒麵前,驚恐地求饒,“母皇,女兒是被人陷害的啊!”


    溫華平時的囂張姿態此刻蕩然無存,連哭帶求地哭訴,“是溫鬱澈那個賤人!是他害得兒臣!是那個賤人陷害我……”


    “住嘴!”溫緒陰沉著臉一腳踹開溫華,沉聲吩咐道:“將兩人押下去關好,聽候朕的發落。”


    再不拖下去,這個蠢貨指不定又要幹什麽蠢事,將皇家的名聲敗壞殆盡!


    隨後她便親自將到場的官員敲打了一番,這才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溫鬱澈人呢?”溫緒冷著眸子,聲音裏帶著殺氣,“那個孽障幹了壞事,跑得倒是挺快!”


    “李女侍,去將人給朕抓過來!”


    “陛下。”李女侍看著暴怒的溫緒,放輕聲音小心翼翼道:“大殿下半個時辰前就已經離開了。”


    隨即一頓,補充道:“離開時狀態不對,像是中了藥……”?


    ; 滿麵緋紅,渾身無力地由小侍攙扶著上了馬車,估計是也中招了。


    溫緒殺氣騰騰的目光微頓,隨即皺眉,半晌後沉聲道:“你去查一查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大殿下他……”【】


    ;


    “暫時先不必帶過來了,待事情查清後朕再問罪。”


    “是。”李女侍垂眸退了出去,心底默默歎了口氣。


    大殿下還真是不得自己母皇的喜歡啊,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到底有沒有站錯隊……


    …………


    皇子府:


    “滾!”


    清冷中帶著厭惡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名女子便狼狽地從房間退了出來,手掌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正汩汩流著血。


    “大人。”她小心翼翼地出聲喚了句麵前殺氣凜凜的影,隨即瑟縮著搖了搖頭,“草民連殿下一米都靠近不了……”


    “知道了,你先去別院休息。”


    影冷著聲音說完,便給身後的風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將人看好了。”


    涉及殿下的名聲,可得慎重些。


    風點了點頭,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怎麽辦啊,還是不行,這些人連殿下的衣角都碰不到,如何解藥性?”


    容音滿麵焦急,急得連連跺腳。


    殿下中得那可是春風烈啊。


    藥性頂級不說,除卻與人交媾外,便再無可解之法。


    可如今已經快兩個時辰了,殿下泡在冷水裏凍得發抖,卻怎麽也不肯被人碰。


    再這樣下去必然七竅流血而亡。


    這可怎麽辦呐!


    影也急,但又不敢違背溫鬱澈的意願將人給打暈,此刻也有些束手無策了。


    “影……進來……”


    房間裏傳來壓抑的顫音,影趕忙進了殿內,“殿下,您還好嗎?”


    影站在屏風外,看著縮在冰水中的溫鬱澈,眼底劃過焦急,“要不屬下再去抓幾個過來,總有合殿下心意的。”


    “不用……”溫鬱澈握著匕首,在自己掌心又狠狠劃了一道,劇烈的疼痛讓他短暫的清醒了幾分,“你去……將蘇紜給本宮帶過來。”


    “蘇紜?!”影微驚,她不過一個小奴隸而已,但此刻也顧不上那麽多,隻能領命去抓人。


    影離開後,房間裏又歸於寂靜,溫鬱澈渾身綿軟,在冰水池中瑟瑟發抖卻仍覺得渾身燥熱不堪。


    白皙的貝齒緊咬唇瓣,不時溢出幾聲低吟的符音,身體內裏就像是火山在燃燒似的,難受極了。


    但偏偏那些女人一靠近他,他便從靈魂深處覺得厭惡,別說被對方碰了,光是靠近一點他就惡心得想吐。


    本能地厭惡對方,更別說解身上的藥性了。


    溫鬱澈思緒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神誌不清了,不由得低聲輕喚一句,“蘇紜……”


    此刻那雙白皙如玉的手掌中早已傷痕累累,殷紅的血絲絲縷縷竄入冷水中被稀釋。


    溫鬱澈紅潤的麵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秀氣的眉頭緊蹙,涔薄的唇瓣也咬破了皮……


    記憶仿佛又拉迴了狩獵場上被人下藥的那一幕。


    他一顫,渾身發冷。


    狩獵臨近結束時,他便感覺身體不舒服,便想提前離開,誰知竟被林霜兒堵在了帳篷裏。


    那猥瑣而赤裸裸的目光,讓他惡心極了,恰巧那時他身邊的人都被人支開了。


    一刹那,他便意識到有人使計要毀了他。


    再聯想這幾日溫華一反常態地沒有招惹他,反而時不時嘚瑟地撇他幾眼,真相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了。


    他沉著臉不斷後退,那猥瑣的女人嘿嘿笑了幾聲,不斷逼近。


    好在影趕來得及時,打昏了林霜兒,他才得以脫身。


    隻是中了藥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發軟,隻來得及給李女侍交代了幾句,就被容音攙扶著上了馬車。


    “殿下,您沒事吧?”他聽見容音擔憂地問。


    而彼時的他渾渾噩噩的腦袋裏就隻有一個念頭,拽著影的袖子咬牙交代了句,“去查,是溫華。本宮要她加倍還迴來!”


    隨即便陷入了意識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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