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彌漫的浴室裏,眼眶濕紅的少年紅著臉頰,耳尖也似滴血似的,整個人都透著粉嫩的粉意。


    水汪汪的眸子惱羞地瞪了眼將自己剝光的罪魁禍首,整個白皙滑嫩的身子都被他藏在了水下。


    然而泛起波紋的水麵清澈無比,裏麵的風光依舊一覽無餘。


    沈祺禹整個人又羞又惱,恍若煮熟的蝦子似的,瓷白滑嫩的肌膚都透著粉紅。


    他紅著耳尖,沉溺在蘇紜輕柔纏綿的吻中,任由溫熱的水漫過身子,帶起陣陣波紋。


    唇分,蘇紜輕笑。


    被沈祺禹氣唿唿的目光瞪著,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道:“洗吧,我去外麵等你。”


    說完,在他瀲灩的眼尾落下一吻,就準備離開浴室,好讓她家這位極度害羞且易生氣的小男友自在些。


    然而她剛轉身,衣角卻被人伸手拽住了,很輕的力道,卻讓她不忍掙脫。


    “你、你去哪?”沈祺禹的聲線顫抖著,眸子裏滿是緊張,整個人頓時慌亂起來,“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蘇紜歎了口氣,隻覺得心裏又酸澀又心疼,細細密密地泛著疼意。


    讓她止住了離開的步伐,隨即轉身握住他顫抖的手,柔聲安撫,“我不走,哪兒也不去,不要怕。”


    沈祺禹緊繃的身子這才鬆了些,卻依舊緊拽著蘇紜的衣角,眸子氤氳起水霧,惶恐地盯著蘇紜。


    生怕她下一秒又不見了。


    剛才甜蜜的溫存短暫地驅散了他的惶恐和不安,如今隻是看到蘇紜離開的背影,就又讓他陷入了不安中。


    蘇紜心疼,默默紅了眼尾,輕輕攬著他,低頭不斷地吻著他,安撫他惴惴不安的情緒。


    四十分鍾後,兩人皆穿著睡衣從浴室裏出來,沈祺禹緊緊攬著蘇紜,不敢鬆開絲毫,被她抱迴了房間。


    淩亂的浴室,霧氣彌漫,此刻兩人都沒有心思收拾。


    蘇紜修長的指尖細細摩挲他手臂上的傷痕,眼底溢出濃濃的疼惜。


    沈祺禹被她發現傷痕後,整個人都很乖,貝齒輕咬著唇瓣,睫毛不安地眨著,生怕蘇紜會生氣。


    隻是不安又膽怯地伸手緊緊攬住她的脖頸,任由她摩挲著那一道道傷痕,不敢鬆手。


    生怕一鬆手,人生氣了又離開。


    “你……”別氣了好不好?


    “很疼吧?你怎麽舍得如此傷害自己……”


    沈祺禹剛開口,蘇紜壓著哽咽的尾音輕顫著響起,裏麵滿滿都是心疼。


    沈祺禹不安的心被她語氣裏的疼惜和自責撫平,緊繃的身子也軟了下來,緊緊抱住蘇紜,默默紅了眼睛。


    “我當時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成日陷入夢魘、幻覺中,不得不靠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對不起。”蘇紜迴抱住他,低聲道歉。


    “沒事,迴來就好、迴來就好……”過去那些痛苦的記憶他不想再去迴憶了。


    心心念念的人終於迴來了,他隻想一輩子黏著她,讓她再也無法扔下他。


    沈祺禹抱著蘇紜,大膽地將紅潤的唇瓣湊過去,吻上了蘇紜柔軟的唇瓣。


    隨即,兩人跌在柔軟的大床上,吻的難舍難分。


    純白如雪的脂玉上,斑駁的落滿,一路向下,從修長的脖頸,到精致的鎖骨,再到瓷白的胸膛,延伸而下。


    很快,起伏跳躍的音符從少年的唇瓣.溢出,滾燙的肌膚帶著粉紅,徹底軟了身子。


    窗外,鞭炮聲陣陣,沈祺禹紅著眼睛徹底陷入了無盡的.疼.愛.中。


    一夜未休。


    天大亮時,渾身疲憊的沈祺禹才紅著眼眶陷入了睡眠,卷翹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可憐兮兮的。


    唇瓣紅腫、脖頸也遍布,唿吸微微起伏,已經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任由蘇紜抱著他清洗完,隨即將他攬在懷裏,進入了睡眠。


    幾日未見放晴的天空,今日終於褪去了密布的陰雲,露出了溫暖的陽光,透過臥室的窗簾,絲絲縷縷照在緊緊相依的兩人身上。


    甜蜜而溫馨。


    …………


    下午時,蘇紜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睡夢中的她顫了顫眸子,伸手摸索著將手機拿過來。


    是沈祺禹的電話,來電人是安白。


    蘇紜頓了頓,看了眼累到睡得很沉,響了半天的鈴聲也不見他有絲毫清醒的跡象,便替他接了電話。


    “喂,安爺爺。”她壓低聲音,將少年緊緊攬著自己的手慢慢挪下去,然而不待她鬆口氣,少年不安地皺眉動了動,又纏了上來。


    蘇紜無奈,摸摸他的碎發,將聲音壓的很低。


    “阿禹在睡覺,您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的安白愣了下,隨即驚訝道:“蘇、蘇紜?”


    “你迴來了?”


    “嗯。”蘇紜壓低聲音,應了聲。


    安白緊繃的心微微鬆了口氣,“阿禹他現在還好嗎?”


    這幾年,這孩子過得實在是太苦了,終於、終於等到了啊!


    “嗯,有些累了,還在睡覺。”


    說著,少年又往她懷裏蹭了蹭,緊緊纏上她。


    “哦哦。”安白點了點頭,在蘇紜疑惑的疑問聲中,將自己到機場的事說了。


    原本想著自己打個車過去,蘇紜卻讓他稍等一下,她很快就來接他。


    推脫無果,安白隻能點了點頭。


    蘇紜掛斷電話,低頭親了親少年,將緊緊纏著自己的少年一點點挪下去,隨即將自己的枕頭放到他的懷裏,止住了少年的不安。


    隨即蘇紜輕手輕腳洗漱完,害怕沈祺禹醒來見不到自己又惶恐不安,便專門留了紙條,放在了他的手機上,用筆壓住。


    這才輕手輕腳出了門,開車去機場接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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