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朝堂上的事後,蘇紜和白景的婚期也應期而至。


    婚禮前夕,前線傳來捷報,蘇剠親征,未戰先贏,那三國聯盟的禹國宣布退出戰場,已經於三日前撤兵。


    徹底打亂了南淵國的布局,借此機會,蘇剠舉兵攻城,迅速收複了兩座城池,極大振奮了軍隊士氣,此刻正休整,準備下一輪進攻。


    消息的到來,讓多日籠罩在京城的陰雲散開,百姓們紛紛在攝政王府外行禮跪拜,一時間蘇剠”華殷戰神“的名聲大噪,遠勝當年的”幽玄戰神“。


    在這般普天同慶的日子裏,蘇紜盛大的婚禮也緩緩拉開了序幕,為京城鋪上了喜慶的色彩。


    由於最近戰事用資,王府的大量銀錢拿去購買了糧食,所以原本盛大無比的婚禮,規模終是小了很多,但仍舊稱得上十裏紅妝,鳳彩成祥。


    畢竟,蘇家人可都是動用了自己的小金庫,紛紛為婚禮添彩,你我他一加起來,竟也是規模宏大。


    晨曉,天色剛剛蒙蒙亮,百姓們便裹著厚衣,提著籃子站在迎親路上等候了。


    白景淺眠一宿,天還未亮便醒了,起床洗漱完後,抱著嫁衣巴巴盯著門口看。


    那白皙的耳尖不時漫上粉嫩色,水盈盈的眸子裏含著幾分羞澀,不曉得在想些什麽,倒是把自己給惹得臉紅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大亮,白桓帶著下人進來時,便看到白景澄澈漂亮的狐狸眼倏地一亮,就準備起身。


    但是放在腿上的嫁衣卻是讓他頓了頓,臉頰漸漸漫上緋色,“那什麽,我就是試試大小......”


    可不是心急等不住哦。


    “啊,婚服可是不合身?可這幾天不是已經試了很多次嗎?怎麽會突然不合適呢?”這段時間照顧白景起居的柳青從白桓身後冒出來,眉頭都皺在了一起,愁道:“這可怎麽辦才好,迎親隊伍估計已經啟程了。”


    這般愁眉苦臉的模樣讓白景臉上的緋色愈發暈染開幾分,幾個年長的侍從更是忍著笑意,從一臉愁緒的柳青手中接過嫁衣,輕笑道:“嫁衣不用改,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柳青張口剛準備說什麽,便被同伴伸手在腰上輕輕掐了下,低聲道:“你可別再說了。”


    傻乎乎的,這哪是衣服不合適,分明是公子思妻心切,歡喜著呢。


    柳青委屈巴巴住了聲,目光落在白景粉嫩的臉上,才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隨後,眾人有條不紊地給新婚夫郎裝扮婚裝,不時說著喜慶吉祥的話。


    白桓更是手腳勤快,自己主子馬上就要出嫁了,還真是有些感慨又激動呢。


    忙活了半晌,白景終於已經收拾妥當,最後將剪裁得體、華貴漂亮的婚服逐件穿上,頓時襯的白景愈發的姝麗。


    朱唇微點,眉眼含情,容貌絕美,身著錦繡嫁衣,恍若天人之姿,輕易亂了眾人的心。


    “公子,您真是太美了,恍若那神話故事裏的仙子似的,讓人一眼便可沉淪。”為白景點妝的侍從喃喃道,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竟能創造神跡。


    不,不是他創造神跡,而是白景本身的絕美容顏,襯的他的手藝多了幾分奇幻。


    他壓下心頭的激動,目光落在一身華麗嫁衣的白景身上,眼底的驚豔愈發彌漫開來。


    往日的白景不著粉黛,容貌就已經出眾無比了,此刻更是讓人驚豔。


    “好了,都收迴那癡癡的目光,趕緊將這兒收拾收拾。”最先迴過神的白桓紅著耳尖,催促著目光癡迷的眾人,大家這才迴神忙活起來。


    正忙活著,蘇閶便帶著韓寒過來了。


    “這嫁衣一穿襯得人愈發漂亮了。”蘇閶走近,細細瞧了番白景的美貌,笑著打趣。


    “蘇哥哥怎麽過來了?”白景被他這般誇讚的語氣惹得有幾分害羞。


    “想著這邊就你一個人,怕忙不過來,便過來瞧瞧。”蘇閶接過侍從手中的簪子,戴在白景的發髻上,順帶欣賞下白景的美貌。


    他這番側開身子,白景便瞧見了後麵的韓寒,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韓寒略有幾分不自在的笑了笑,解釋道:“今日你成親,我跟著阿閶過來幫幫忙。”


    自從左相府被滅那天後,他和母親便一直生活在攝政王府,日日見著王府的人裝扮著婚禮布置,隱隱心生羨慕,見著蘇閶過來,便也想瞧一瞧。


    如今見到宛若天人之姿的白景,隻覺得頗為自慚形穢,心中對蘇紜的最後一絲奢望,也算是徹徹底底斷幹淨了。


    今後他隻想安心陪在母親身邊,守住這顆心,不再妄想情愛。


    …………


    早早從王府出發的蘇紜,已經帶著迎親隊伍繞皇城中心一圈,很快就到白景的宅院了。


    身後迎親隊伍的人越來越多,很多百姓跟在後麵,說著喜慶的話,一路隨著隊伍過來,不一會兒便浩浩蕩蕩拉起了長隊,場麵空前浩大。


    白景宅落裏:


    伸著腦袋在門口張望的柳青遠遠看到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蘇紜,頓時激動地往迴跑。


    “殿下來了!殿下來了!”


    跑進房間裏,見到已經收拾妥當的白景,“公子,殿下馬上到門口了。”


    白景聞言,有些緊張地捏了捏嫁衣的袖子,喚了聲“蘇哥哥。”


    蘇閶拿過大紅蓋頭給白景蓋上,隨後輕輕拍了拍他緊緊揪在一起的手,輕笑道:“別太緊張,放鬆。”


    白景蓋頭底下的耳尖緋紅,雙手頓時規規矩矩放在了腿上,正襟危坐。


    看得蘇閶和韓寒眉眼帶上了笑意,剛準備開口調侃兩句,門外便響起了熱鬧的動靜。


    兩人連忙看向門外,隻見同樣一身大紅嫁衣、身姿修長、容貌絕美的蘇紜已經走了進來。


    “這麽快?”蘇閶無奈一笑。


    這妻夫倆真是一個比一個猴急,一個大清早守著嫁衣巴巴等著,一個到門口等不及竟直接自己跑到後院來了。


    “哥,我來接阿景迴家。”蘇紜走到房門口,便被蘇閶給擋住了,無奈隻能掏出萬能紅包,塞給蘇閶便閃身進了屋。


    蘇閶拿著紅包搖頭失笑,轉身跟了進去。


    屋內,蘇紜走到白景跟前,隔著蓋頭附耳輕笑道:“夫郎久等了,為妻這就接你迴家。”


    蓋頭底下白景輕咬唇瓣,耳尖緋紅,小小的應了聲:“好。”


    迴家。


    “怎麽還說上悄悄話了?”不遠處站著的柳青看著嘀嘀咕咕“咬耳朵”的兩人,心裏好奇得不行,又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麽,不由得有些鬱悶的嘟囔。


    然後就見自家殿下將白景公子攔腰抱了起來,親密相依在一起的兩人,身上極為相配的嫁衣也相得益彰,恍若天造地設一般。


    蘇紜一路將白景抱出了宅院,蘇閶和韓寒幾人跟在後麵。


    門外,見到新婚妻夫出來後,各種喜慶的話此起彼伏。


    蘇紜護著白景上了轎子,聽著外麵熱鬧的聲音,隔著蓋頭在白景額頭落下一吻。


    然後便出了轎子,翻身上馬,動作幹淨利索。


    “起轎!”


    頓時,隊伍動了起來,鑼鼓喧天,滿天的喜糖、銅錢灑落,兩旁的百姓們也是恭賀不斷。


    蘇紜一襲嫁衣,繁複的款式層疊,卻不見任何累贅之感,仿若盛開的花瓣,輕盈間又襯得她愈發冰肌玉骨,傾國傾城。


    騎馬行進間,端是風姿卓越,不知奪了多少男兒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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