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後的兩人相處時,氛圍明顯變得曖昧起來,一舉一動間、就連無意間的一個眼神對視,似乎都能拉絲,周圍亦是彌漫著無形的粉紅泡泡。


    因為蘇紜身上有傷,又舟車勞頓,所以便打算早些休息,隻是當洗漱完才發現白景已經穿著單薄的內衫開始暖被窩了。


    被子包裹著他的身子,就隻冒著一個手支撐著腦袋在被子外麵,許是因為等得太久了,此刻已經有些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困得不成樣子。


    蘇紜出來的動靜瞬間就驚醒了他,抬眸與蘇紜眼神對視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愣住了。


    但白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上瞬間彌漫上笑意,開口歡喜道:“阿紜,你終於出來了,我都要困死了。”


    他軟著聲音,溫溫軟軟的語調帶著幾分惺忪的困意,卻更顯得好聽。


    許是蘇紜呆愣疑惑的表情太過於明顯,或者是白景突然反應過來了蘇紜為何呆愣,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


    遲疑地問道:“你......是不歡迎我嘛,還是嫌、嫌棄......”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幾乎沒了。


    要不是蘇紜的聽力過人,還真是聽不清他失落的話語。


    “沒有不歡迎,也沒有嫌棄。”蘇紜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解釋道:“我隻是以為父君會給你安排其他的住處,所以出來見到你還在這裏,所以才稍微有些驚訝而已。”


    “哼,那還不是不歡迎我嘛。”白景被她一哄,剛才的害怕和擔憂也消失了,但還是有些委屈。


    主要是剛才她驚訝意外的目光實在是太傷人心了,尤其是才締結婚約不久呢。


    哼!


    “沒有不歡迎。”蘇紜低頭親他,輕聲說道:“不難過了好不好?”


    “好、好吧。”白景很快便軟了聲音,不過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補充道:“下不為例哦。”


    “好。”蘇紜笑著點頭,隨即彎腰將他從被窩裏抱了出來,柔聲道:“既然睡在這裏,那我抱你去洗澡吧,地上涼。”


    白景在蘇紜抱起他的那一瞬間,便抬起手臂圈住了她的脖子,聞言紅著耳尖反駁:“有鞋子。”


    哪裏涼了嘛。


    “鞋子太麻煩了。”蘇紜微微蹙眉沉思,想到個蹩腳的理由拒絕。


    白景眉眼帶笑,“勉為其難”地沒有再拆她的台階,隻是心底樂開了懷。


    嗯,果然逗逗阿紜很好玩。


    蘇紜抱著白景進了湯池,然後扶著他的後腦勺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你先洗,我去給你準備換洗的衣服。”


    白景紅著耳尖點了點頭。


    蘇紜不是不想幫白景洗,隻是現在她們還未成婚,有些規定還是遵循的比較好,這是她以這個時代的方式給予白景的尊重和愛護。


    也是給了他最後可以反悔的機會,在成婚之前。


    (隻是,麵對小夫郎的誘惑,有些話說出來還是要做好打臉準備的~)


    待明日,她便去和父母商量婚事,盡快將白景娶進門。


    白景洗完後,同樣是被蘇紜抱迴床上的,隻是這一晚兩人規矩地相擁而眠,緊緊依偎著對方,汲取對方身上的溫度,未曾有絲毫的逾越。


    隻是,睡夢裏蘇紜斷斷續續地看到了另一個男子、看到了長著另外一副麵孔的自己,對男子嗬護備至,愛護有加,甚至他們之間還孕育了一對龍鳳胎。


    隻是,怎麽可能呢?


    她無比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從末世過來的,可是這古色古香的時代,明顯就是在古代。


    所以,那個頂著另一幅麵孔的自己,會不會是別人?


    可是為什麽那個雪夜,當那個被喚作“阿清”的男子離世時,自己的心竟會那般痛,仿佛被人撕扯著一般,疼得她滿頭大汗。


    所有的難過和心碎仿佛都是她親身經曆過一般,真實而刻骨。


    尤其是在看到相擁去世的那兩道身影時,她的心緒複雜得難以言說,有遺憾、有幸福、亦有難過,紛繁複雜。


    “阿清!”蘇紜從睡夢中驚醒,黏膩的後背一摸全都是汗液,她急促地喘著氣,有些頭疼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腦海裏的畫麵正在飛速消失,明明剛才還記得全部,幾個唿吸間竟隻記得幾個斷斷續續的畫麵。


    蘇紜平複著氣息,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白景,然後將剛才自己驚醒所拉開的被子再次給他蓋好,隨即心有餘悸地在他的額頭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原本準備下床去衝洗一下身上的冷汗,可是沉睡的白景卻緊緊拽著她的衣袖,稍微一掙脫,他便立馬拽得愈發緊了,似乎睡得極為不安。


    蘇紜猶豫了一下,看著他不安的模樣,輕輕歎了口氣,然後重新躺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


    隨即伸手攬住不安的白景,吻了下他的鬢角。


    隻是黑夜之中她沒有看到是白景微微顫動的睫毛,還有那眼角無聲滑落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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