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中午時,睡得迷糊的白景從蘇紜房裏走了出來,紅腫著眼眶,睡眼惺忪。


    再配上他絕美的容貌和委屈軟糯的表情,就像是被人給欺. 負了一樣。


    直接驚呆了院子裏一眾暗衛侍女,向來淡漠的她們直接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男、男、男……男子!


    還是從郡王殿下房間裏走出來的……


    難怪昨晚殿下房裏有哭聲呢,原來如此……


    一時間,眾人互相對視幾眼,一切盡在不言中,皆是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默默收迴了剛才嚇得掉出來的眼珠子,裝作若無其事的忙碌。


    隻是,忙碌了半天也不見她們去別處,反而院子裏的人越來越多了。


    白景也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此刻是人形,這下直接在眾人麵前暴露了。


    而且他現在肯定很狼狽,頭發也沒束,眼睛已經腫得睜不開了,一睜就酸澀疼痛難忍,他又不敢上手揉,隻能紅著臉趕緊又迴了房間。


    這時,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他歎了口氣,可憐巴巴地拍了拍自己餓扁了的肚子。


    然後記憶迴到了昨晚,他被蘇紜問著問著竟然全盤交代了,還哭成那樣,好丟人啊!


    發泄了一迴的白景,心底已經輕鬆了許多,而且又是在蘇紜這裏,所以他已經沒了昨晚的陰鷙和冷漠,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然後洗漱完,看了眼僅有的一身衣服,將衣領和袖口整理好,又綰了發,因為沒有任何簪子束帶,他便拿了蘇紜的簪子別在了頭上。


    整理妥當後,想著反正已經暴露了,便又深吸口氣走了出去。


    院子裏已經沒有那麽多人了,不過還是有幾個人在忙活著,聽到房門“嘎吱”的聲音,將目光移了過來。


    “蘇紜她、額,我是想問郡王殿下現在在哪裏?”白景巡視了一圈沒發現蘇紜的身影,便向幾人問道。


    “公子,殿下的去處既然她沒告知您,我們也不敢隨意插手。”其中一人為難道。


    白景一頓,氣哼哼道:“是她忘了說,又不是不能說。”


    隻不過配上他紅腫的眼睛,不僅不兇巴巴的反而頗為搞笑可愛。


    幾人強壓著笑意,連連點頭,但還是沒有開口告訴白景。


    不是她們故意欺負這個小公子,隻是大家都是第一次見他,而且殿下也沒有相關吩咐,自然是不會隨意泄露殿下的消息的。


    白景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書房,可是往日任由他進出的書房,今天卻被站在外麵的侍衛攔住了。


    白景氣鼓了臉,明明這裏以前都是出去自由的,如今有了人形反而不方便了。


    不過他也知道原因,所以沒有過多為難,而是讓她們通報一下。


    不一會兒,蘇紜從書房走了出來,身後跟著暗衛們。


    見到白景,跟在身後的幾人也是一驚,尤其是看見男子委屈地走到自家殿下跟前說著什麽,而自家那不近男色的殿下則耐著性子哄著的一幕時,更是驚呆了眼睛,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


    暗一直接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看,果然還是那幅畫麵,她總算是相信了眼前這幕是真的。


    心裏又是驚喜又是欣慰。


    她比殿下年長一些,在殿下很小的時候就被派到了跟前保護殿下,說她是看著殿下長大的也不為過。


    小時候的殿下就知曉自己的身體不行,曾經一度自暴自棄,甚至多次輕生。


    後來被攝政王開導了幾次後,便不再尋短見,可是依舊過得悶悶不樂,之後到了成婚的年紀,卻怎麽也不肯娶夫,更是至今都連個暖床的小侍也沒有。


    平日裏身邊除了她們這幫下屬,那就再沒別的人了,縱使是有男子大膽訴情也都會被殿下給果斷拒絕了。


    原因是殿下認為她的這副身軀已經是家裏的累贅了,不想再多給別人增加拖累。


    殿下也早已將死亡攥在手裏,所以從不曾想這些風花雪月之事。


    而現在,自己看到了什麽!


    男子!來找殿下的男子!


    那四舍五入不就等於是殿下的男人嗎?


    天呐!


    這等大喜事,不得給王府報個信?


    想到這兒,暗一突然想到昨夜加急送去王府的信,趕忙差人快馬加鞭去追。


    ……


    蘇紜將白景帶到了餐桌旁,兩人一同進了午餐。


    絲毫不知有關她們的事情在院子裏已經是眾人皆知,大家對白景好奇的同時,也默默將他看做了未來王君,照顧得更是盡心盡力,生怕他一個不願意離開了,自家殿下又成了孤家寡人。


    不過,這些她們都是暗中進行的,可不敢讓臉皮薄的殿下知道,不然鐵定搞砸了。


    於是,白景以白公子的身份在蘇紜府上住了下來,成了公認的未來王君。


    而白景和蘇紜兩人日常形影不離的“甜蜜相處”已經裝進一封接一封的雪白信封,送往了攝政王府。


    因而蘇紜未迴去,王府就已經知道他們有了未來小王君。


    而白景這裏,自從和蘇紜說開後,他便直接恢複了往日的黏人勁兒,隻要蘇紜在府上,那他鐵定在身旁。


    甚至大膽的表露了對蘇紜的喜歡,不過卻被蘇紜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但白景卻直接揚言一定要成為蘇紜的王君。


    這番豪言壯誌直接獲得了府上眾人的全員支持,更是在他接下來的追妻之路上一個個化身助攻。


    更是在青灣村那幾位男子貪慕蘇紜地位想要嫁進府上時,直接連門都沒讓人,更不需要白景出手,暗衛們就已經解決了。


    嚇得幾個男子再也沒敢派人登門說親。


    府上的眾人直接恨不得拿根大鐵鏈給月老,讓他老人家將自家殿下和白公子的姻緣給牢牢焊上。


    於是,蘇紜就在白景的日常黏人和時不時的大膽表白中慢慢適應了他的存在,甚至無意識地會考慮他,記下他的喜好和口味。


    偶爾惹得白景生氣了,也願意花費心思準備禮物去哄他。


    隨著相處,她們之間越來越默契,任誰瞧著都是極為登對的一對兒。


    而遠在京城的攝政王妻夫,也對自家女兒這未來夫郎好奇極了,隻奈何聶洵那個狗皇帝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著,怎麽甩也甩不掉,因而她們也不敢貿然來海垣城探望。


    便隻能等蘇紜迴京後再細細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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