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紜~”顧清曄被吻完後的嗓音帶著不自知的勾人魅惑,軟著嗓音撒嬌求饒。


    蘇紜好笑地看著慫唧唧的顧清曄,捏了捏他泛著緋色的臉蛋,低頭在上麵咬著吸了一口,發出一聲響亮的“啵”聲,羞得顧清曄直接手腳並用地推開了蘇紜,扯過被子將自己埋住。


    阿紜真是越來越會欺負他了!


    顧清曄又羞又窘,將腦袋使勁往裏麵拱,企圖躲避蘇紜。


    蘇紜看著將上半身埋進被子,下半身屁股微撅而不自知的顧清曄,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兩巴掌,“快出來,也不怕把自己悶壞?”


    “不怕!不許拍我屁股!”顧清曄羞赧的聲音從被子裏悶悶的傳來。


    惹得蘇紜笑彎了眼,她發現顧清曄真心是個活寶,相處得越久越覺得可愛。


    明明長著一副矜貴聰明樣,怎麽性子又是憨又是慫唧唧,還極易害羞,好逗的不得了。


    像個小孩兒似的。


    “再不出來我就欺負你嘍?”蘇紜輕笑著故意威脅道。


    然後將手伸到顧清曄腰側,輕輕撓了撓。


    顧清曄立馬像個被捏住了尾巴的泥鰍似的,扭動著腰身試圖努力掙脫掉蘇紜的癢癢攻擊。


    嘴裏卻是控製不住的笑聲,“哈哈哈”地笑著求饒。


    “阿紜,我錯了,別撓癢癢了!”顧清曄最怕蘇紜撓他癢癢,每次總能讓他笑出淚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苦苦撒嬌求饒,才能讓蘇紜停手。


    被子被顧清曄的掙紮扯的亂七八糟的,腰間敏感的區域被人連連襲擊,顧清曄直接沒控製住大笑著掙紮,一不小心受傷的手直接碰在了蘇紜的肩頭,當即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痛唿道:“嘶!手好痛!碰到你了。”


    他唿痛的聲音瞬間讓蘇紜停下了手,急忙焦急地查看,嘴裏道歉道:“對不起阿清,是我不知輕重,來,讓我看看傷口怎麽樣了。”


    蘇紜緊張地拿過顧清曄受傷的手,小心地檢查了一遍,自責道:“是我不該亂來,還好傷口沒有再次裂開,我給你換藥吧。”


    蘇紜將顧清曄扶了起來,柔著聲音歉意地說。


    “沒事的,就是剛才碰到了所以才有些疼,這會兒已經好很多了。”顧清曄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蘇紜的腦袋,安慰她。


    “怎麽會沒事兒,你這次手傷的這般重,不小心護著,萬一沒長好之後再疼怎麽辦?”蘇紜認真道,然後拿出了藥膏,拆開顧清曄手上包紮的東西,重新抹了藥。


    顧清曄手上的傷已經結了疤,那紅黑色的疤痕橫亙在白皙的手背上,看著刺目極了。


    蘇紜看得心疼,給他重新包紮好傷口,親了親他給予安慰。


    顧清曄被蘇紜這般小心珍視的對待惹得心尖熱熱的,感動和愛意噴湧。


    他伸出另一隻手臂,勾住蘇紜的脖頸,將她的腦袋拉了下來。


    然後微微抬頭吻上了蘇紜的唇瓣,輾轉摩挲,像是在用行動迴應安撫著她一般。


    蘇紜被他吻得渾身燥 熱,一手伸在他的腦袋後墊著,加深了這個吻。


    因為顧清曄的主動,蘇紜最後沒有把持住自己,將自家夫郎摁在床上親的暈暈乎乎的,然後三兩下解開他的腰帶,隨手一扔,順帶扯開紅帳,遮住了一室春光。


    …………


    自從有了南羨和古家的支持,那些蠢蠢欲動的商人果然寂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來蘇紜這裏找事,賭坊也重新換了管事,就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沒了阻攔的商鋪發展的非常快,很快便在景縣開了三家店麵,大批量訂單也如雪花一般飄來。


    一切都在往正軌上運行,蘇紜便安下心來給君後設計服飾,之後將設計好的圖紙,連帶著一箱做工精致、花樣美輪美奐的香皂一同送了過去,然後專心在家陪夫郎。


    入了冬的天氣驟然變得冷起來,風吹在臉上又幹又刺,行人們紛紛換上了暖和的冬衣。


    顧清曄也被蘇紜包得像個軟糯又胖嘟嘟的團子一樣,身上穿著花式精致的厚衣,外麵又披了一件月白色的大氅,毛絨絨的領子將他的腦袋圍了一圈,襯得顧清曄的臉蛋愈發得紅潤小巧。


    手裏是蘇紜親手設計的暖手寶,也就是袖爐,腳上也穿的厚實綿軟的棉鞋,遠遠看上去就像是遺落人間、迷失在潔白雪景中的精靈一般。


    再也沒有像往年冬天那般,穿著單薄的衣衫在外麵幹活,腳上的鞋子沾了雪就濕答答的,穿在腳上又凍又難受。


    不過,縱使蘇紜保護得這般好,顧清曄也還是遭了不少罪。


    也許是往年受的苦太多了,顧清曄的手腳一到天冷就開始出現陣陣發麻發癢,有凍瘡複發的征兆。


    一雙膝蓋曾經在雪地裏跪過很多次,每到冬天或者受潮也疼得厲害,晚上經常疼得顧清曄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又不想打擾蘇紜,便隻好咬牙忍著。


    誰知第二天晚上一副散發著熱意的護膝就出現在了床頭,是蘇紜專門給他做的。


    拿著護膝的那一刻,顧清曄眼眶忍不住紅了,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被救贖了。


    蘇紜向來對他的事情上心,有些事往往不需要他說,便會驚奇地發現蘇紜已經做的那般妥帖了,讓他時不時感到驚喜的同時又幸福無比。


    與這些相比,往年那讓他痛苦又怨恨的苦難似乎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顧清曄手放在袖爐上暖著,凍瘡所帶來的那種遇熱後的麻癢感,也因為日日塗著藥膏,減輕了不少。


    顧清曄帶著清禮、清宇兩人,出去采購了些東西,迎著空中洋洋灑灑的小雪花,踩著地上薄薄的一層雪,沿街一路向家走去。


    這時,街上突然衝出了一個髒兮兮的乞丐,跪在他的麵前擋住了去路。


    “公子,大慈大悲的公子,求求您行行好,給點賞錢吧,我女兒得了重病沒錢醫治,求求善良的公子施以援手,求求我們可憐人吧。”那道衣衫襤褸、穿著單薄的男子跪在顧清曄跟前,哭求著,腦袋在冰冷的雪地上磕得“邦邦”響。


    不一會兒那處雪地便被縷縷鮮血染紅了。


    顧清曄本是看他可憐,想給些銀子幫助他,可是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他好奇的俯身看了眼乞丐的麵容。


    當即臉色一白,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馮家主夫!


    然而馮琂的爹爹還未明白過來,也沒有認出眼前光風霽月、金尊玉貴的小公子,就是曾經被他磋磨得不成人樣的小賤人。


    他向前爬了兩步,爬到顧清曄跟前,一邊磕頭一邊哭著求訴:“求求善良的公子救救我們吧……”


    他或許是看顧清曄麵容軟糯善良、穿著又考究,一看就是被人嬌慣著的寶貝,手頭肯定不會缺錢,便逮住他一個勁兒地求情。


    顧清曄白著臉搖頭,那些不好的記憶如潮水一般襲來,讓他恍若迴到了曾經淒涼寒冷的冬天,迴到了那些他被馮琂父女倆磋磨欺負的時光。


    好久,他才壓下心頭噴湧的濃烈恨意,輕顫著聲音開口道:“帶我過去看看你女兒吧。”


    馮主夫大喜,以為這位漂亮的小公子動了惻隱之心,終於肯幫助她們了,高興得連連又磕了幾個響頭,一個勁兒地感謝。


    顧清曄繃著臉沒有說話,一旁的清禮自然看得出自家主夫的不對勁,冷著聲音喝止了馮主夫絮絮叨叨的虛頭誇讚。


    “行了,別說那些虛的了,沒聽見我們主夫的話嗎?快點帶路。”


    馮主夫連忙彎腰致謝,好聲好氣地應著,趕忙帶路。


    顧清曄看著眼前這個對他卑躬屈膝的人,就想起了他們父女兩人帶給他的恐懼和痛苦,他忍著心底的恨意,聽著馮主夫討好的話語,臉上麵無表情。


    那些痛至今都折磨著他,如果不是遇到了蘇紜,他恐怕已經被人蹉跎致死了。


    而這些罪魁禍首,竟然還敢出現在他的麵前!


    顧清曄眼底閃過戾氣,也許是跟蘇紜待的久了,自然而然染上了幾分她的氣質,就連行事作風也受到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終於不再是那個被人將怯懦自卑釘進骨子裏的顧清曄了。


    馮主夫將三人帶到了一間破舊漏風的空房裏,還沒有踏進去就聽到了一陣陣咳嗽聲,伴著唿痛的咒罵聲。


    冷風唿嘯,在破了窗的房間發出一陣“唿唿”的聲音,顧清曄目光掃過破落的房子,眼底一陣痛快。


    惡人終有惡報,他那顆曾經千瘡百孔的心,此刻終於得到了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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