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月長長的睫毛顫抖著,下意識就屏住了唿吸。


    整個身體都做戒備狀。


    “怎麽了,白景月你好緊張啊!”


    沈青葉笑道,隨意尋了一條還在擺動的尾巴慢慢地撫摸。


    “我會很輕很輕的……”


    白景月咬住嘴唇,悶哼一聲,雙手抓緊身下的被褥,不斷地調整唿吸。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體驗過了,真實的撫摸帶來的感受比夢裏麵的明顯了百倍千倍。


    冰冷的身體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淡淡的粉色布滿全身,脖頸處白皙的皮膚紅得尤為明顯。


    “你身體怎麽迴事,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吧。”沈青葉垂下眼眸,又抓了一條尾巴抱在懷中。


    語氣中明顯帶著心疼,“白景月,你就是太任性!”


    她結合著醒來後他的異樣還有聽到的各種信息,七七八八也猜了個大概。


    他的心頭血充滿靈力,他恐怕是時常取血喂她。


    以前取完血,他的臉色都很不好,每次都是元氣大傷。


    而現在瘦得都隻剩下一把骨頭了!


    白景月聽得她的話翻了個身,將頭埋在枕頭裏,並不吭聲。


    沈青葉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將兩條尾巴合攏放在手心摩挲。


    “嗯……”


    白景月脊背微微拱起,在床上難耐地滾動。


    隻是他身體虛弱,也弄不出什麽大動靜,在沈青葉看來就是挪了一下位置。


    兩條尾巴摸完後,沈青葉揮了揮手,讓懷裏的兩條尾巴到別處玩去。


    緊接著又瞄上了纏在自己腰上的那條尾巴。


    這條尾巴最不老實,纏得她最緊,她可不想放過它。


    手指張開插進白色的毛茸茸中,在柔軟的毛發中肆意滑動。


    白景月抖得更是厲害,咬緊牙齒不想讓呻吟的聲音從口中發出。


    許久都沒有受過這種刺激了,他有點心慌有點害怕。


    自從沈青葉一睡不起之後,他已經不記得以前的自己是什麽樣的了。


    最開始的時候,他在夢裏看見她的時候還會哭,到後來見多了就麻木了。


    反正她也就是他腦海中的幻像。


    他白日裏都可以裝作沒事人一樣正常生活,可到了晚上卻是再也沒辦法自然入睡了。


    以前承受斷尾劇痛,沒有發作的時候還能勉強睡著。


    沒想到斷尾治好了,失眠之苦卻是永久落下了。


    這幾年他是個幾乎喪失了感覺的木偶,原來今天他還能重新體會到活過來的滋味。


    “白景月,你多久喂我一次心頭血?”沈青葉沉下聲音,手揉捏上尾巴尖尖。


    手上的力度或輕或重,撩撥得他後仰著頭,胸膛隨著急促的唿吸不住地上下起伏。


    “不說嗎?”她又抓起一條尾巴一起揉捏。


    身體的刺激感愈發明顯,白景月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一樣,但還是牙關緊閉,打死不說。


    “白景月,這件事你就準備爛在肚子裏是吧?”沈青葉雙手胡亂地撥弄著身旁擺動著的尾巴,心裏有些急躁。


    如今他倒是比以前更加悶葫蘆了!


    白景月別過頭去,眼尾因強忍著暈染上豔麗的紅色,薄薄的嘴唇也被咬得鮮血淋漓。


    沈青葉頓時心頭一軟,“哎,算了,真拿你沒辦法。”


    她湊上前,親了親他柔軟的雙唇,將那血腥味一一除掉。


    墨色的眸子癡癡地看著她,聲音裏甚至帶著幾分卑微的乞求,“不要走好不好,青葉。”


    沈青葉頓時頭大。


    看這樣子,好像又有點不清醒了!


    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軟言軟語好生安慰,“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你一聲不吭悄悄拐了我,我還要賴在你身邊等你補償我呢!”


    小嘴湊到他的脖頸側又親了一口。


    “哪有在新娘子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拜堂成親的啊!我就是個擺設嗎?!”


    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慢慢滑動。


    “你說你該不該罰?”


    “夫君。”


    白景月怔住,瞬間她身旁的尾巴全都激動地纏上了她。


    “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高興。”雙手將每一條尾巴都摸了一遍。


    而後低著頭臉上有些為難,“白景月,你的尾巴全都擋著我,我沒辦法親你。”


    白景月心頭一跳,輕輕朝她的方向抬起了手。


    手指骨節分明,瑩白如玉,指尖微微顫抖。


    纏住她身體的尾巴盡數滑下,安分在圍繞在她的身邊。


    沈青葉笑著,眼眶有點酸脹,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手指交錯,緊緊的扣在一起。


    “我最喜歡你,最喜歡你的眼睛,最喜歡你的尾巴,最喜歡你的心。”


    白景月沉靜的眸子裏忽然如春風拂過掀起一片碧波蕩漾。


    “沈青葉。”他忽地開口,聲音充滿柔情帶著一絲沙啞,聽起來又恢複了神智。


    “我還想再聽你說一遍。”


    “說什麽呢?”她側著身子抱著他,一邊親親一邊愜意地摸著毛茸茸。


    他臉上一片緋紅,尾巴不自在地動了動,在她手裏有點想逃。


    “你知道的。”


    他垂下眼眸,臉上紅得更是厲害。


    “我又不知道你想聽的是哪句話?”


    “是上一句還是上上句還是上上上句?”手掌在白色的絨毛上輕輕拂過,手指慢慢收緊。


    “還是等你睡醒後再說吧!”沈青葉對準他脖子底下的紅痣親了上去,握住尾巴的手突然用力。


    白景月聽到她的話下意識就想拒絕,為何現在不說!


    他現在就想聽!


    話沒來得及說出口,突然全身就像被雷電擊中一般,腦子裏霎時一片空白,瞬間就攀到了高峰。


    他的身體繃得筆直,九條尾巴上的白毛根根豎起,全部炸開。


    沈青葉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緊張地吞了下口水。


    這刺激是不是過頭了,她還從沒見過他炸毛的樣子啊……


    她手忙腳亂地上前收拾殘局,把一條條炸毛的尾巴摸順安撫。


    摸完尾巴後,她再去看他,白景月已經軟成了一團,還是白裏透紅任人揉捏的。


    沈青葉摸了摸發熱的鼻子,按捺住想吃的燥熱的心,爬下床猛灌了一杯涼茶。


    她這次從昏睡中醒來後就發現他整個人憔悴得很,肯定是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趁這個機會讓他好好睡一覺。


    沈青葉尋了一個消腫的藥膏敷在白景月的眼皮上,再躺到他身邊撫摸著他的脊背。


    “我迴來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以後有我陪你看雲卷雲舒,看日出日落。”


    “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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