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酒樓的夥計們離開酒樓後,江瞿去跟蹤可疑的牛二。


    牛二來到街上,鬼鬼祟祟的左右看。


    江瞿心道這應該沒錯,是那個放老鼠的內賊了。


    牛二見沒人跟著他,轉去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漸漸到了西街區進了賭坊。


    江瞿來興趣了,他莫不是要去與誰對接?


    正好抓個正著,鳳小姐就能翻身了。


    江瞿跟了進去。


    牛二走上二樓進了房間,江瞿去抓,結果踹開房門看到牛二在與人鬥蛐蛐。


    江瞿滿頭黑線,這貨這麽謹慎,居然是來賭房賭蛐蛐的。


    他一把揪住牛二的衣服質問:


    “說,是誰指使你放的老鼠?”


    牛二一臉懵逼,看到是容王貼身侍衛,膽兒都快嚇破了,結結巴巴求饒:


    “大人,不是草民,草民解釋了是去拿東西的,要是我做了對不起酒樓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大人,真的不是我,求放過。


    還有,大人,你怎麽在這裏?莫不是一路跟蹤我?大人,你要玩兒兩把嗎?”


    邀請他鬥蛐蛐?


    江瞿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扔開牛二,晦氣道:


    “就你這來賭房鬥蛐蛐的智商,也幹不出那等事兒,繼續玩吧,傻小子。”


    罵了牛二一通,江瞿氣衝衝的迴了王府。


    他毫無收獲,暗夜跟蹤的另一人卻是在出門沒多久遭到了攻擊。


    徐梅被牛二指控也去過米庫周圍,出了酒樓後埋頭往家走。


    剛到一處巷子,兩個黑衣人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


    徐梅轉身想跑,出口處又有兩人堵住了巷子口。


    徐梅害怕的後退:


    “你們做什麽?我按你們的吩咐將老鼠放進米缸了,要殺我滅口嗎?”


    來人壓根不聽她的話逼近,徐梅見說不動,害怕大喊:


    “救命,有人要殺人了,救命啊!”


    黑衣人提劍朝她殺去!


    徐梅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忽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幾枚暗器射出,在黑衣人們避開暗器時抓住徐梅帶出了巷子。


    肖鈺坐在院子裏:


    “去解決的人還沒迴來?”


    張震蹙眉:“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處理起來不難,應該快迴來了。”


    兩人話音一落,四個手下迴來了。


    “公子,那個姓徐的女人被人劫走了,是屬下們辦事不利,請公子責罰。”


    聽到人被劫,張震怒道:


    “誰劫走的?”


    四人垂著頭不敢看肖鈺,其中一人道:


    “是一個武功高強的蒙麵人,可,可能是鳳小姐的人......”


    張震:“放屁!鳳青鸞怎麽可能那麽快查到徐梅身上,她身邊有那樣的武功高手嗎?”


    他們調查過鳳青鸞,她身邊最厲害的下屬是那個姓薛的侍衛。


    可他一直在酒樓的,不可能是他救走的徐梅。


    幾個手下嚇得不輕:


    “公子,是屬下失職,願意將功贖罪,求公子再給屬下一個機會。”


    他們的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道寒光閃過,說話那人的脖子上被|插了一柄骨釘,鮮血直濺,瞪著眼睛倒地身亡。


    其他三人見狀,將頭垂得更低了,生怕下一個被殺的就是他們。


    肖鈺道:“不是鳳青鸞的人,是容王的。”


    肖鈺沒想到謝燼明天就離開京城了,還給他留了這麽一個爛攤子。


    肖鈺道:


    “派人盯著容王府,找機會把那女人殺掉!”


    第二日一早,謝燼出發去岷州賑災。


    接下來幾天,鳳青鸞在收集證據。


    這日,京兆府尹侯智誌帶人去了璟王府。


    “六皇子,關於雲氏酒樓衛生檢查一案有新的進展,鳳小姐狀告六皇子殿下的人策劃了投鼠案,請殿下的人跟我們走一趟。”


    肖鈺的人被帶走。


    璟王也知道這個事,肖鈺住在他府上,賓客扯上官司,他作為主家跟去瞧瞧。


    等他們到達京兆府時,鳳青鸞已經到了。


    再次看到鳳青鸞,肖鈺臉上的笑容越發陰邪。


    尚食司的計紹看到璟王來,站起來見禮:


    “下官參見璟王殿下。”


    謝霽笑嗬嗬道:


    “計大人,本王是來旁聽的,你該怎麽審就怎麽審,就當本王不在。”


    計紹:“是,王爺。”


    鳳青鸞站在堂上。


    她狀告的是肖鈺的手下買通雲氏酒樓的人往後廚投放老鼠。


    堂審開始,侯智誌一拍驚堂木:


    “鳳青鸞,你說有人讓徐梅丟老鼠到米裏陷害雲氏酒樓,你可有證據?”


    侯智誌才問出這句話,外麵傳來通報:


    “楚王殿下到。”


    所有人朝門外看去。


    謝宴從大門走進來。


    他接管了太子謝珩的所有職務,地位非比尋常。


    看到謝宴,肖鈺的臉色黑沉了下來。


    送走一個謝燼,還有一個謝宴。


    這謝宴雖與鳳青鸞和離了,但對她餘情未了。


    之前宮宴上鳳青鸞被人陷害,他據理力爭,自己要讓鳳青鸞和親也極其維護。


    算起來謝宴也是與他爭奪鳳青鸞的一大勁敵。


    看到謝宴走到對麵坐下,謝霽譏笑:


    “楚王,你怎麽來了,這不關你的事吧?難不成是來幫前楚王妃的?”


    謝宴冷道:“這就不勞璟王關心了,計大人,繼續。”


    謝宴從進來後目光一直落在鳳青鸞身上。


    有關這個女人的風波就沒消停過。


    謝燼不在京城,這段時間由就他來保護鳳青鸞不被肖鈺那個瘋子騷擾。


    因為一座酒樓出問題,來了兩位王爺坐堂。


    侯智誌和計紹如芒在背,侯智誌道:


    “鳳小姐,剛才的問題,你可有證據。”


    鳳青鸞道:“有,將徐梅帶上來。”


    徐梅是後廚負責煮飯的婆子之一。


    徐梅走上來跪倒地上。


    鳳青鸞道:“是誰指使你做的這事,將人指出來。”


    看到徐梅,張震半眯著眼睛,就見徐梅毫不猶豫的指著他:


    “大人,是他三日前找上草民,給了草民一百兩銀票,讓草民在前日巳時過後進後廚將老鼠投進米缸,銀票在這裏。”


    她將銀票拿出來放到托盤上,一個衙役將托盤送到堂上。


    侯智誌看向張震:


    “張震,徐梅指證你指使的她陷害雲氏酒樓,你可認罪?”


    張震大刀闊步站到堂上,渾厚嗓音高聲道:


    “大人,我不認!她說是我指使的就是我嗎?她隨便再指另一人,也是另一個人指使她的嗎?大姐,你有證據,有證人嗎?要是沒有,我要告你汙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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