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嬌眉頭緊皺,“大人為何這般說?”


    天訛麵帶笑意地瞧著他,“我猜想應是你師尊將你名字弄錯了,因有人替你遮掩天機,我雖無法推算得極為精準,但想必也八九不離十!”


    徐天嬌滿臉狐疑地看著天訛,“真的假的?大人莫不是在拿我尋開心?”


    眼見徐天嬌滿臉的懷疑之色,天訛怒了,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絕不能質疑我的天衍之術,於是怒喝道:“你這小子真是有眼無珠,我這天衍之術乃是這世間最強的推演之術,怎可能出錯?”


    徐天嬌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吃了死老鼠一般難看。


    “靠!我就知曉師尊那老頭不靠譜,好好的為啥給我起個女人的名字?”


    徐天嬌感覺自己被坑慘了,而坑他的竟是自己最為敬愛的師尊。


    “哈哈哈!徐天嬌,你這可真是要笑死我啦!”


    一旁的驢子終於忍不住,捧腹狂笑起來。


    天訛嘴角上揚,若不是此刻被天羅地網束縛著,恐怕早就笑得前仰後翻。


    徐天嬌鬱悶地看向二人,抬腿踢了驢子一腳,“有這麽好笑嗎?”


    驢子反駁道:“不好笑嗎?一個大男人,起個女人名字,還差點在諸天萬界揚名,結果到頭來,卻是姬子那老家夥搞錯了……不行了……哈哈哈……不行了……再笑下去,我怕我會笑死!”


    徐天嬌飛起一腳,踹在驢子屁股上,將他踢飛老遠,“你快去死吧!”


    誰知下一秒,他隻覺胸膛處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


    “臥槽!你這瘋女人這是何意?”


    徐天嬌的身體重重地砸在虛空塔的牆壁上。


    天訛拍了拍手,“怎麽說本座也是萬古的大帝,竟被你一個小小的神境暗算,自然要出一口惡氣了,好了,你小子若沒事,快點過來給本座解這紀元輪。”


    “沒事?你管這叫沒事?”


    徐天嬌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的胸膛已然輕微凹陷了下去。


    徐天嬌咬牙切齒道:“你這瘋婆娘,下手也太狠了!”


    天訛輕哼一聲:“哼,誰讓你先對本座不敬的。少囉嗦,趕緊過來想法子解這紀元輪。”


    徐天嬌捂著胸口,艱難地站起身來,嘴裏嘟囔著:“真是好心沒好報。”


    他蹣跚著走到天訛麵前,說道:“脫吧!”


    “脫……脫什麽?”


    天訛滿臉錯愕。


    “當然是脫衣服了,還能脫……”


    話未說完,徐天嬌再次飛了出去。


    這一次,他傷得更重。


    口中咳血,胸膛凹陷更深。


    ……


    虛空塔內,驢子被請了出去。


    徐天嬌躺在地上,一言不發,想死的心都有。


    “早說你煉化這紀元輪需要坦誠相見,我就不打你了。”


    天訛蹲在徐天嬌身旁,雙頰緋紅。


    徐天嬌轉過頭,翻了個白眼,“大人可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天訛反駁道:“請你搞清楚先後順序,你應當先與本座講明煉化紀元劫的步驟,然後再讓本座脫衣服,這才合乎邏輯,懂否?”


    天訛輕咬著嘴唇,雙手微微顫抖著伸向自己的衣帶。


    她的眼神中滿是羞澀與猶豫,雙頰如同熟透的蘋果般緋紅。


    隨著衣帶緩緩解開,她的動作愈發遲緩,仿佛每一個動作都需耗費極大的勇氣。


    “徐天嬌,雖說這具肉身並非我的本體,但你若敢有半分褻瀆,我定讓你生不如死。”天訛聲音發顫,卻仍帶著一絲威嚴。


    終於,她的外衣緩緩滑落,露出了白皙的香肩。


    她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顯露出內心的極度緊張。


    徐天嬌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說道:“大人放心,晚輩定當守禮。”


    “還請大人盤膝而坐,我先為大人解決後背的紀元輪。”


    徐天嬌不敢直視天訛的身體,將頭轉到一側。


    天訛依言緩緩地盤膝坐下,身體微微顫抖著。


    徐天嬌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雜念,走到天訛背後,同樣盤膝而坐。


    天訛那白皙的後背線條優美動人。


    肌膚細膩緊致,肩胛處圓潤迷人。


    脊椎骨微微凸顯,透著優雅之態。


    然而,背部中央三道黑色的紀元輪若隱若現,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徐天嬌屏氣凝神。


    運轉體內烘爐,同時將雙掌貼在天訛的背上。


    天訛隻覺後背一陣滾燙。


    那股力量猶如無數細微的溪流。


    在她肌膚下穿梭,令她又癢又麻,忍不住輕哼出聲。


    徐天嬌心頭一緊,連忙說道:“大人,忍住!”


    天訛咬了咬嘴唇,強忍著不適,未發一言。


    隨著力量源源不斷地輸入。


    那三道紀元輪漸漸有了反應。


    黑色光芒閃爍不定,似乎在抗拒著徐天嬌的力量。


    徐天嬌額頭汗珠滾滾而落。


    他加大了力量的輸出。


    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兩人周圍浮現。


    此刻的虛空塔內,光芒閃耀,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終於,一刻鍾後。


    天訛後背的紀元輪在徐天嬌體內烘爐溢出的符文加持下。


    被徐天嬌猛地一吸。


    三道紀元輪化作三道黑色流光,衝入了徐天嬌的掌心。


    徐天嬌隻覺一股冰冷至極的力量瞬間在自己體內肆虐。


    仿佛要將他的經脈凍結。


    他緊咬牙關,不敢有絲毫懈怠。


    全力引導著這股力量朝著體內的烘爐湧去。


    烘爐之內,火焰熊熊燃燒。


    那三道紀元輪剛一進入,便被無盡的火焰包裹。


    黑色的光芒與赤紅色的火焰交織在一起,恰似冰與火的碰撞。


    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徐天嬌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每一寸肌膚都往外冒著熱氣。


    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死死地盯著烘爐內的變化。


    烘爐內,一陰一陽,兩種力量不斷抗衡。


    隨著時間的推移。


    陰不敵陽,漸漸被壓製。


    那三道紀元輪在烘爐的煉化下。


    逐漸縮小。


    黑色的光芒也漸漸變得暗淡。


    徐天嬌心中大喜,加快了力量的運轉。


    然而。


    就在此時,那三道紀元輪仿佛察覺到了危機。


    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試圖衝破烘爐的束縛。


    徐天嬌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但他並未放棄。


    反而更加瘋狂地催動著體內的力量。


    與那三道紀元輪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


    終於,在徐天嬌的不懈努力下。


    那三道紀元輪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


    徹底被烘爐煉化。


    化作了純淨的能量,融入了徐天嬌的經脈之中。


    徐天嬌長舒一口氣,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小子,你怎麽樣?”


    天訛顧不得許多,連忙轉身,關切地問道。


    “沒事,隻是有些虛脫,休息一陣就好!”


    徐天嬌搖了搖頭,顧不上欣賞眼前的美景,兩眼一閉,陷入了沉睡。


    天訛呆呆地坐在一旁。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歲月。


    這紀元輪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雖身為大帝,一兩道紀元輪她尚可承受。


    可她體內,有著足足九道紀元輪。


    那種痛苦,常人根本無法想象。


    為此,她不得不耗費九成九的力量,鎮壓體內的紀元輪。


    此時,隨著後背三道紀元輪被徐天嬌抽走並煉化。


    天訛隻覺身體一陣輕鬆,積壓多年的壓力仿佛一下子消散了許多。


    她望著沉睡中的徐天嬌,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有感激,有敬佩,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這小子,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天訛輕聲自語道。


    不知過了多久,徐天嬌悠悠轉醒。


    他睜開雙眼,看到天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大人,您這眼神怪嚇人的。”徐天嬌調侃道。


    天訛白了他一眼,“哼,你這小子,醒了就沒個正形。”


    徐天嬌坐起身來,神識探入體內。


    隻見他體內烘爐中,火焰不再旺盛。


    徐天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大人,恐怕您身體內剩下的紀元輪得等我恢複後才能幫您解除了。”


    天訛微微頷首,說道:“無妨,你此番已盡力,先調養好自身再說。”


    將後背的三道紀元輪解除,她已經很滿足了。


    徐天嬌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大人是不是該穿上衣服了!”


    天訛臉上一紅,嬌嗔道:“你這小子,這會兒才說!”


    趕忙手忙腳亂地把衣服穿好。


    徐天嬌嘿嘿一笑,不再多言,轉身出了虛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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