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城,醉仙樓。


    雅間內,兩名女子悠悠轉醒。


    她們相視一眼,皆是一臉茫然。


    “這到底怎麽情況?”


    其中一名女子問道。


    另一名女子揉了揉後脖頸,隻覺得那裏一陣發脹,像是被什麽砸過一般。


    “這公子叫了我們,卻並未對我們做那事?”


    “他好像喝醉了!”


    “在這風月場,不談風月,隻是一人買醉,這公子倒是有趣!”


    “何止是有趣,你看這公子無論容貌還是氣質,皆是絕佳……”


    “得了吧,早前你又不是沒看到,他做的那些事,怕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算了,反正他也付了錢的,你我二人也沒啥損失,我們走吧!”


    “走……妹妹,你可真是天真,若是我二人這般模樣出去,別人肯定認為你我姐妹不會伺候人,到時候,還會有誰來找我們。”


    “姐姐的意思是?”


    ……


    雅間外,一紅衣女子押著老鴇走來。


    那紅衣女子的手中,一把火紅的長劍架在老鴇的脖子上。


    “這位姑娘,這便是你說的那位公子所在的房間,刀劍無眼,還請姑娘將這寶劍收起……”


    老鴇麵色慘白,心驚膽戰的說道。


    卻在此時。


    雅間的門被打開,兩名女子衣衫不整,麵色潮紅的走了出來。


    “這……”


    兩名女子哪裏見過這陣仗,頓時嚇得就要驚叫出聲。


    “你們若是敢喊出一個字,本姑娘要了你們的命!”


    紅衣女子在見到衣衫不整的兩名女子的瞬間,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兩名女子被嚇得渾身一顫,連忙捂住嘴巴,不敢出聲。


    老鴇趁機說道:“姑娘,有話好好說,莫要傷人啊!”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少廢話,讓開!”


    說罷,一把推開老鴇,徑直走進雅間。隻見徐天嬌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徐天嬌,你給我醒醒!”紅衣女子怒喝道。


    然而徐天嬌毫無反應。


    紅衣女子眉頭緊皺,轉頭看向門外的老鴇和兩名女子,厲聲道:“說,他到底怎麽了?”


    老鴇戰戰兢兢地迴答:“姑娘,這位公子自己喝了好多酒,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啊。”


    兩名女子也跟著點頭附和。


    紅衣女子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語道:“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


    就在這時,徐天嬌突然喃喃自語:“白若冰……卿芷柔……”


    紅衣女子聽到這兩個名字,臉色更加難看,一把將徐天嬌拉起:“跟我走!”


    徐天嬌迷迷糊糊地被拖著走,嘴裏還在不停嘟囔著。


    而此時,樓上白若冰和卿芷柔所在的房間內。


    二人依然暢聊著,大有通宵達旦之意。


    ……


    徐天嬌醒來時,人已在劍宗內。


    “什麽情況?我記得我不是在醉仙樓嗎?”


    徐天嬌一臉茫然。


    “你醒了?”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徐天嬌猛然發現,自己的房間內,有著一名紅衣女子。


    “你是何人?”


    徐天嬌疑聲道。


    “我嘛,自然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紅衣女子輕聲說道。


    “啥玩意?”


    徐天嬌聞言,驚的坐起。


    “姑娘,這玩笑可不好開!”


    徐天嬌沉聲道。


    “你若不信,大可去問那老道士。”


    紅衣女子淡淡道。


    徐天嬌聞言,連忙起身,大步流星向著門口走去。


    待徐天嬌離開。


    紅衣女子口中喃喃道:“爺爺,這就是您為我找的好夫君?他……隻是一個登徒子罷了!”


    徐天嬌一路直奔老道士的住處,心中滿是疑惑與惱怒。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未過門的妻子?簡直是莫名其妙!”


    徐天嬌一邊走一邊暗自嘀咕。


    來到老道士的門前,徐天嬌也顧不得什麽禮節,直接推門而入。


    “臭小子,這麽沒規矩!”


    老道士正坐在蒲團上打坐,被徐天嬌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老頭,給我解釋解釋,那個紅衣女子是怎麽迴事?什麽未過門的妻子,我怎麽不知道?”


    徐天嬌大聲問道。


    老道士捋了捋胡須,慢悠悠地說道:“小子,這可是你的福分。那夏傾雪可是老朱雀的親孫女,老朱雀時日無多,將她托付給你,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徐天嬌瞪大了眼睛:“就這麽簡單?我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老道士哈哈一笑:“這不是剛把人領迴來嘛!”


    徐天嬌聞言,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夏皇對他而言,有著天大的恩情。


    若不是夏皇以死相拚,他徐天嬌怎能那麽順利的進入萬劫塔。


    所以,這門親事,他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


    徐天嬌揉了揉太陽穴,沒好氣的說道:“我看那夏傾雪好像不太願意這門親事啊!”


    老道士一臉鬱悶:“枉我將你誇的天花亂墜,誰能想到人家姑娘一來,便逮住你小子逛青樓。”


    徐天嬌連忙解釋道:“這是誤會,誤會啊!”


    “誤會什麽?傾雪跟我說了,他找到你小子時,你小子剛好快活完,那兩個青樓女子衣服還沒穿好,你說說你小子,找樂子就找樂子吧,怎麽能一次找倆,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


    老道士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徐天嬌就噴了起來。


    “什麽沒穿衣服的女子,拜托,我一進去就將她們打暈了好不……”


    “什麽?你竟然將人打暈行那齷蹉之事?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說老頭,您能讓我把話說完不?”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隻是想查那書生的底細,這才逢場作戲,那兩個女子我將她們打暈後,什麽也沒做好不?”


    “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我徐天嬌可以對天發誓,再說了,我徐天嬌身邊的女人那個不是國色天香,貌美如花的,我犯得著去青樓找嗎?”


    “人常說,家花沒有野花香,你小子肯定也是這麽迴事?”


    “您老這都是從哪聽的啊?”


    “貧道見過的女人,比你小子吃的鹽還多!”


    ……


    徐天嬌從老道士房間走出來時,隻覺得口幹舌燥。


    沒辦法,這老家夥鐵了心認為他做了那般齷齪事,任他磨爛了嘴皮也不相信。


    ……


    不管老道士信不信。


    可有一人卻大大的不信。


    那便是躲在門後偷聽的夏傾雪。


    眼見為實,自己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隻是爺爺時日無多,我若不答應這門親事,恐怕他老人家將死不瞑目。


    夏傾雪想到此處,眉宇間盡是哀愁。


    ……


    夏傾雪再次找到徐天嬌時。


    卻見後者已經到了劍宗的藏經閣前。


    正在擺弄著一株小樹。


    “你這是在做什麽?”


    夏傾雪見狀,不解的問道。


    “你來了啊!你可要想清楚,我身邊的女人很多,你若不想嫁給我,我自會找夏皇說明一切。”


    徐天嬌抬起頭看了一眼夏傾雪,口中淡淡道。


    “爺爺時日無多,我不許你再刺激他!”


    夏傾雪聞言,嬌嗔道。


    聞言,徐天嬌歎了口氣,卻並未說話。


    隻是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小樹。


    “混沌神樹啊混沌神樹,我曾答應過你,助你新生,可此番夏皇前輩生命之力耗盡,也隻有你能夠給他續命!”


    徐天嬌心中低語。


    “你還沒迴答我,你這是在做什麽?”


    夏傾雪接著問道。


    徐天嬌無奈,站起身來,對著夏傾雪說道:“你可知這棵樹的來曆?”


    夏傾雪聞言,麵露不解:“不就是一棵普通的小樹苗嘛,能有什麽來曆?”


    徐天嬌搖了搖頭:“你再好生看看。”


    聞言,夏傾雪雖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夏傾雪仔細看向那棵樹苗,這一看,她不由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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