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握著酒杯的手晃了晃,酒液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的晶瑩剔透。


    “還有沒有別的消息?”


    “相爺,那被買通的隨從,還畫了一張像。”


    一人恭敬的迴道。


    說著,他將畫像遞了上去。


    高強隨意瞟了兩眼,便收迴了視線。


    “聯係一下大梁的那幾個老家夥,將畫像發過去。”


    “明白!”


    二人應了一聲,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見此,高強將酒一飲而盡,隨即視線投向了大梁的方向。


    雖說高盛的死他並不關心,可高盛畢竟是他的兒子。


    若是他沒有什麽動作,恐怕其他兒子會寒心,到時候眾叛親離可就不好了。


    “來人!”


    冷喝了一聲,他閉眼摸起了自己的絡腮胡。


    頃刻間,一道穿著黑袍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相爺,有何吩咐?”


    “傳我命令,這幾天在皇都散播一下消息,就說四皇子,欲挑起楚皇與本相之間的矛盾,在邊境坑殺了我兒高盛和兩千虎嘯軍。”


    “還有,再派兩位金丹五層的客卿前往大梁,到時候,會有人去接他們。”


    “其中具體細節,你來安排。”


    “屬下遵命!”


    黑袍身影拱手行禮,隨即離開了此處。


    察覺到下屬離去,高強眯起了雙眼。


    作為一個老狐狸,他怎麽會想不到楚天歌的意思?


    這麽多年的相處,高強對於大楚的幾位皇子,可是清楚的緊啊。


    買通一個隨從,或許不算什麽,但能拿出畫像,這可不像是楚天歌的風格。


    亦或者說,不像是那位皇子老師,康睦的風格。


    以康睦的謹慎,若是真想隱藏什麽,自己不會得到任何消息。


    可自己確實得到了。


    或許事實就是如此,高盛也是這麽死的。


    可那又如何?


    他不可能真的去狗咬狗。


    “既然想做局,那就看看誰做的局更精彩一些吧!”


    ……


    時間過去了兩日。


    這段時間,白之除了繼續修煉之外,並沒有做任何事情。


    勾欄聽曲?


    嗬嗬,有了上次和雲達一起去的經曆,他自然留了一個心眼。


    這種事情,需要偷偷的來。


    畢竟涼半雙那瘋婆娘還在一邊。


    以那瘋婆娘的性子,要是他敢光明正大的去,他可不敢保證,坤哥能繼續長在他身上。


    要知道前幾天,他隻是誇了兩句梁芷筱,可這瘋婆娘就敢直接動手切他。


    這他找誰說理去?


    還有千幻麵具這玩意,他並不準備暴露。


    花緞都來到了大梁,誰知道有沒有人閑著無聊,前來大梁玩一玩。


    白之可是會變換身份的,他葉楓要是也能變換身份,保不齊讓人聯想到一起。


    至於劍修?


    嗬嗬,白之劍修的身份或許暴露了,可體修的身份沒暴露。


    他如今可是劍體雙修,而且還是青鋒劍府的弟子,怎麽都不會與白之有瓜葛。


    不得不說,涼半雙當初報的名號,又讓他的身份合理了一些。


    時間很快來到了傍晚,白之偷偷摸摸拉著雲達離開了皇宮。


    這期間,他專門披著鬥篷看了眼林小小這小丫頭。


    他是怕了,這小丫頭古靈精怪的,要是跟上來,那涼半雙一定會知曉……


    好在這次,林小小確實沒搞什麽幺蛾子。


    與雲達戴了普通麵具,確保認不出來之後,白之這才安穩的走在了街道之中。


    夜間的江安城,十分繁華。


    沒有妖族的騷擾,也沒有邊城那種壓抑的氣氛,有的隻是安居樂業。


    看著這一幕,白之頓時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此刻,他似乎又迴到了上輩子,逛起了眼花繚亂的夜市。


    “老葉,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春香樓的呢?”


    “快說說,你之前是不是經常來這裏?”


    一旁,雲達看著街景,一時間新奇無比。


    一方水土一方特色。


    顯然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胖子,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麽時候去的邊城?”


    白之頓時無語的扶了扶額頭。


    原身可是十歲就前往了明陽城,總不能原身八九歲,就在這江安逛了青樓吧?


    “那誰知道呢?”


    雲達明顯不信白之這番說辭,一臉猥瑣的看向了白之。


    “你個混蛋!”


    白之頓時氣急,直接架住了這貨的脖子。


    瞬間一股舒爽感傳遍了白之全身。


    終於報複迴來了!


    讓你以前架我脖子!


    “你個混小子,快鬆開!”


    “就不!”


    ……


    就在白之和雲達打鬧之際,三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從二人身邊走了過去。


    隻是他們的臉上,卻是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


    這三人,一人是大梁成家的公子,成漠,另外兩個,則是成漠的兩個狗腿子。


    六天啊!


    成漠被家中長輩整整禁足了六天!


    都怪那個葉楓,要不是葉楓殺了魏晶那四個蠢貨,他和其他人怎麽可能會被禁足?


    不過如今禁足雖然被解除了,可不能惹事,這讓他心中十分難受。


    凡人就是螻蟻,搶了凡人女子,那是這些女子的福分!


    算了,消停一段時間就消停一段時間吧。


    除了那些女子之外,又不是沒有其他可以玩的女子。


    ……


    二十分鍾之後,春香樓。


    看著各種擁有種族特征的女子,白之猛然咽了咽口水。


    一時間,他的心中隻出現了兩個字,香豔!


    狐狸尾巴,兔耳,貓爪……


    嘖嘖,來對了啊!


    不過下一刻,他卻是皺了皺眉。


    雲達這廝是怎麽迴事?


    口水都流下了喂,就不知道收斂一些嗎?


    手肘捅了捅這貨,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善。


    “出息,這還沒進去呢!”


    雲達瞬間擦了擦口水,恢複了泰然自若的樣子。


    “葉兄,請!”


    “去你的!”


    白之直接對著這貨的屁股來了一腳。


    隨即,他這才施施然的走了進去。


    春香樓很大,總共有九層。


    其中越高的樓層逼格越高,相應的,價格也是越昂貴。


    白之並沒有實操的想法,畢竟自己身邊的那幾位,都不是什麽善茬。


    要是有一人發現,涼半雙那瘋婆娘都會知道。


    不過等他到了金丹九層,白之有信心,涼半雙也不是他的對手。


    到時候,嘿嘿……


    “公子怎麽稱唿?”


    就在白之四處打量之際,一位穿著暴露,頭頂有一雙鹿角的女子走了過來。


    嗯,與自己那師妹相比,隻有六分。


    不過加上這鹿角和鹿耳之後,可以給八分!


    “叫我葉公子便可。”


    “在下是這春香樓的管事,葉公子喚我一聲鹿管事就行。葉公子可是第一次來?”


    白之下意識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卻又搖了搖頭。


    秦七尺那四個家夥,可沒少來這裏。


    硬說起來,他對這裏的熟悉程度,比起這鹿管事差不了多少。


    “鹿姨娘,幫我這兄弟找一個姑娘,靈石少不了你的!”


    “呦,葉公子原來是位熟客啊,恕我眼拙,我這就去安排!”


    鹿管事頓時諂媚的笑道,急忙對著幾個姑娘招了招手。


    白之點了點頭,隨即自己逛起了春香樓。


    春香樓有個規矩,那便是隻用靈石交易。


    而且姨娘這個稱唿,也是這鹿管事的專屬稱唿。


    不過這些倒也無所謂。


    隻要讓著鹿管事認為自己是熟客,那就行了。


    來到了一處桌案前,白之直接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春香樓的服務,當真不錯。


    就在他坐下不久,一位狼耳女子就來到了他的身邊,為他倒了杯酒。


    “女婢鍾雯,公子,是否需要女婢為公子捏捏肩?”


    白之隻是勾了勾手,隨即閉上了雙眼。


    可他的心卻是不爭氣的跳了跳。


    就在剛剛,他似乎看到了範青青,而且還是長了一雙獸耳的範青青。


    這感覺,簡直甜到了他心窩子裏。


    這一刻,他在考慮一種可能性。


    嗯,實操的可能性。


    白之承認,他心癢了。


    有種感覺叫征服欲,此刻,鍾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鍾雯,過來!”


    突然,一聲嗬斥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鍾雯的身軀猛然顫了顫,而白之也在這一刻,聽出了聲音主人的身份。


    成漠!


    是和李向北有仇的一個家夥。


    根據李向北的記憶,這個家夥和李向北同時看上了一位女子。


    那女子隻是一個普通的煉氣修士,被這兩個金丹看上,哪能有什麽好事?


    最終,因為成漠是金丹二層,李向北沒有得手。


    後來那女子被成漠玩膩了,隨手丟到了李向北麵前。


    可李向北哪裏願意,直接了結了那女子的性命。


    於是二人便結下了仇。


    “滾!”


    睜開了雙眼,白之眼中充斥著狠厲。


    正想著要不要春宵一刻,這貨便給他找不自在,這他能忍住?


    況且一個資源堆上來的花架子人渣,他可沒放在心上,李向北怕這貨,他可不怕。


    “哪裏來的垃圾,想找死不成?”


    成漠身邊,那矮個的青年頓時兇神惡煞,看向了白之,一副要將白之弄死的表情。


    而那穿著褐色長袍的青年,同樣是不善的看向了白之。


    “小子,你不知道鍾雯是成公子的人嗎?是誰給你的膽子,和我們成公子這樣說話的?”


    “兩條狗而已,你們主子都沒說話,吠什麽吠?”


    白之掃了眼二人,隨即抬手示意鍾雯繼續。


    感受到小手的動作,他心中便是一陣暗爽。


    怪不得古人那麽喜歡勾欄聽曲!


    吞噬了李向北四人的記憶,他如何不知鍾雯的身份?


    每人對待雙修的態度都不同,鍾雯雖然身處春香樓,可她卻是一位清倌人。


    也就是說賣藝不賣身。


    而春香樓對此,從來不曾強加幹涉,甚至春香樓還會保護樓中的姑娘。


    況且要不是鍾雯的性格,恰好戳中了成漠的喜好,這成漠怎麽會和他說上一句?


    隻是鍾雯這種女子,是成漠的喜好,可又何嚐不是他的軟肋?


    憑什麽他就要將鍾雯讓出去?


    “敢罵我們,找死!”


    兩人齊齊暴喝,不過下一刻,二人行動的身形,卻被成漠攔了下來。


    “閣下,當真要與我成漠為敵?”


    成漠並不是傻子。


    底氣這玩意,才是一個人囂張的資本。


    他的父親是金丹八層,他如今也是金丹二層。


    而這便是他的底氣。


    可麵前這戴麵具的少年,他看不透修為!


    甚至因為白之在麵具上覆蓋了神識,他連白之的臉都看不到。


    “你算個什麽東西?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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