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那麽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把衣服退迴去給柳氏，就說，我對紫色過敏，穿不得紫色。”
紫色過敏？有聽說吃東西過敏，聞氣味過敏，粘東西過敏的，對顏色過敏的還是頭一次聽說。
“是，奴婢這就去。”
暗香偷偷笑道：“柳氏聽到小姐的理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跳腳。”
“管她呢。”
反正和她也就是維持表麵的風平浪靜，自從知道當年哥哥的腿是她所為後，和她就不可能和平共處了。隻等從她手上拿迴娘親的嫁妝，再慢慢和她算賬。
果然，暗思迴來時，手上拿了一套新的衣服。
“二夫人說大小姐不喜歡紫色的，這裏還有一套粉色的。”
暗思把新拿迴來的那套衣服拆開給我看。
“放著吧，既然柳氏這麽鍥而不舍的，讓我穿她送過來的衣服，我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
第二天下午，大舅下朝後，和大舅母他們來到相府。
大舅，二舅自然是找丞相說事。
大舅母，二舅母來去到柳氏的院子。
“宋夫人，我們不請自來，還望宋夫人見諒。”
“有朋自遠方來，我又怎麽會不歡迎呢，來人，上茶。”
大舅母和柳氏寒暄了一番後 拿出了娘親的嫁妝備份單子。
“宋夫人，看看這是我那福氣薄的大姑子的嫁妝單子。
昨天我那侄女迴去，說她手頭上沒錢，在京裏又處處要花錢。
她外祖母就想起她娘親當年有那麽多嫁妝，怎麽到她兒女這就沒有錢了呢。
後來我們再三追問之下，我那侄女才支支吾吾地說，我大姑子的嫁妝，這些年都是由你來保管著。
我們一家都感謝你，這麽多年來給我大姑姐保管嫁妝，宋夫人辛苦了！”大舅母和二舅母站起來淺淺做了個拘禮。
“哎，別……”柳氏欲上前扶，大舅母和二舅母已經又坐迴椅子上去了，柳氏隻好尷尬的收迴手。
“現在她的兒女也已成年，正是要曆練，也該讓他們鍛煉鍛煉怎麽管理財務了。”
“嗬嗬，以前我是怕顧言哥年紀小不懂事，亂花錢，所以才代為保管那些嫁妝的。”柳氏訕笑道。
“那些嫁妝就在庫房裏放著，隻是中途相府遭遇經濟困難，相爺從中拿了一些出來為相府渡過難關。”
柳氏還不知道大舅，二舅也一起來了，正和丞相在書房說著同樣的事情呢。
“理解的，理解的。”
“來人，拿這單子，去庫房清點這些物件，打包好抬到我院子外麵。”
柳氏硬著頭皮吩咐下人。
“小茹，去叫大少爺，大小姐過來一趟。”
這時，丞相帶著大舅他們也來到了柳氏的院子。
丞相坐在柳如意的旁邊，並招唿大舅，二舅他們坐下。
“嫁妝的事情，前些天，小女已經說過。我也說了，擇日會清點出來交給他們兄妹。”
丞相對於大舅他們上門來興師問罪，頗有微詞。同時也覺得我們兄妹到外家去告狀這種行徑有損他丞相的威嚴。
這顯得，他堂堂丞相會貪汙亡妻的嫁妝一般，這些年來在相府最困難的時候，他都沒有動過要拿亡妻的嫁妝出來貼補的念頭。
他也警告過柳氏，那些物件拿出來擺著看看還可以，萬不可拿去送人。
我和哥哥進到柳如意的院子。
“爹 小娘，大舅，二舅，大舅娘，二舅娘，大家好！”
“你們兄妹來的正好，這是你們娘親的嫁妝單子。”
丞相從柳如意的手上拿過那份嫁妝單子，重重地放到桌麵上。
這兩個白眼狼，合著外人迴府鬧事。
哥哥拿起那張泛黃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娘親的陪嫁。
“是這一張。”
幾人在屋子裏各自喝著茶，丞相是心裏有氣，自己的家事還要外人過來指指點點，不想說話。
柳氏心裏有鬼，不想說話。
大舅，二舅他們見目的已達到，也沒什麽好說的。
大舅母，二舅母她們倒是想說點什麽，但是見大家都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也就閉了嘴。
我和哥哥身為小輩，最好的策略就是管好嘴巴，以免引火上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尷尬到極點。
一個時辰過後，下人把清點出來的嫁妝抬到柳氏的院子外麵。
“麻姑，當年老夫人籌備大姑姐的嫁妝時，你一直跟隨左右，你去看看，可有少了些什麽。”
大舅母對站在她身後的麻姑吩咐道。
“是，大夫人。”
柳氏心裏一慌，前些天那賤丫頭說嫁妝的事情，她就有所準備了。
以前那些拿去送人了的物件，比如那價值連城的千年紅珊瑚，晶瑩剔透的翡翠玉如意……
前幾天她都讓人偷偷的做了仿製品，放到庫房裏充數。
要是讓這老虔婆去看的話，那豈不是要穿幫？
柳氏站起來說話：“我們也去看看吧，這婆子年紀大了，又過去了那麽久的事情，有些不記得也是常理。”
“宋夫人多慮了，我麻姑在府上，可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
麻姑是外祖母身邊的老人，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像柳氏這樣欲蓋彌彰的人，其中定是有貓膩。更應該睜大眼睛看看她在嫁妝上麵做了什麽手腳。
眾人來到院子前的空地上，之前顯得空曠的前院，現在都被一個個裝滿嫁妝的箱子占滿了。
“哇，這麽多！”箱子裏的金銀珠寶在夕陽的餘暉下，熠熠生輝。
我心裏不禁感歎，外祖父，外祖母對娘親的疼愛。
給娘親準備了那麽多嫁妝，不知道當年有沒有把江府搬空。
麻姑拿著嫁妝單子，在打開的箱子裏麵巡視，翻找。認真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打擾。
不一會兒，麻姑把她認為有問題的物品都拿到了一邊，數了數居然有二十件之多。
“麻姑這是什麽意思？”大舅母疑惑的問道。
“迴大夫人，這些物件看著和當年的嫁妝一樣，但是不是原來的。
你看這紅珊瑚 ，枝幹粗細不一，聞起來還有珊瑚的氣味，一看就是仿製品。在市場上買一株這樣的紅珊瑚，頂多百來兩銀子。
“把衣服退迴去給柳氏，就說，我對紫色過敏，穿不得紫色。”
紫色過敏？有聽說吃東西過敏，聞氣味過敏，粘東西過敏的，對顏色過敏的還是頭一次聽說。
“是，奴婢這就去。”
暗香偷偷笑道：“柳氏聽到小姐的理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跳腳。”
“管她呢。”
反正和她也就是維持表麵的風平浪靜，自從知道當年哥哥的腿是她所為後，和她就不可能和平共處了。隻等從她手上拿迴娘親的嫁妝，再慢慢和她算賬。
果然，暗思迴來時，手上拿了一套新的衣服。
“二夫人說大小姐不喜歡紫色的，這裏還有一套粉色的。”
暗思把新拿迴來的那套衣服拆開給我看。
“放著吧，既然柳氏這麽鍥而不舍的，讓我穿她送過來的衣服，我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
第二天下午，大舅下朝後，和大舅母他們來到相府。
大舅，二舅自然是找丞相說事。
大舅母，二舅母來去到柳氏的院子。
“宋夫人，我們不請自來，還望宋夫人見諒。”
“有朋自遠方來，我又怎麽會不歡迎呢，來人，上茶。”
大舅母和柳氏寒暄了一番後 拿出了娘親的嫁妝備份單子。
“宋夫人，看看這是我那福氣薄的大姑子的嫁妝單子。
昨天我那侄女迴去，說她手頭上沒錢，在京裏又處處要花錢。
她外祖母就想起她娘親當年有那麽多嫁妝，怎麽到她兒女這就沒有錢了呢。
後來我們再三追問之下，我那侄女才支支吾吾地說，我大姑子的嫁妝，這些年都是由你來保管著。
我們一家都感謝你，這麽多年來給我大姑姐保管嫁妝，宋夫人辛苦了！”大舅母和二舅母站起來淺淺做了個拘禮。
“哎，別……”柳氏欲上前扶，大舅母和二舅母已經又坐迴椅子上去了，柳氏隻好尷尬的收迴手。
“現在她的兒女也已成年，正是要曆練，也該讓他們鍛煉鍛煉怎麽管理財務了。”
“嗬嗬，以前我是怕顧言哥年紀小不懂事，亂花錢，所以才代為保管那些嫁妝的。”柳氏訕笑道。
“那些嫁妝就在庫房裏放著，隻是中途相府遭遇經濟困難，相爺從中拿了一些出來為相府渡過難關。”
柳氏還不知道大舅，二舅也一起來了，正和丞相在書房說著同樣的事情呢。
“理解的，理解的。”
“來人，拿這單子，去庫房清點這些物件，打包好抬到我院子外麵。”
柳氏硬著頭皮吩咐下人。
“小茹，去叫大少爺，大小姐過來一趟。”
這時，丞相帶著大舅他們也來到了柳氏的院子。
丞相坐在柳如意的旁邊，並招唿大舅，二舅他們坐下。
“嫁妝的事情，前些天，小女已經說過。我也說了，擇日會清點出來交給他們兄妹。”
丞相對於大舅他們上門來興師問罪，頗有微詞。同時也覺得我們兄妹到外家去告狀這種行徑有損他丞相的威嚴。
這顯得，他堂堂丞相會貪汙亡妻的嫁妝一般，這些年來在相府最困難的時候，他都沒有動過要拿亡妻的嫁妝出來貼補的念頭。
他也警告過柳氏，那些物件拿出來擺著看看還可以，萬不可拿去送人。
我和哥哥進到柳如意的院子。
“爹 小娘，大舅，二舅，大舅娘，二舅娘，大家好！”
“你們兄妹來的正好，這是你們娘親的嫁妝單子。”
丞相從柳如意的手上拿過那份嫁妝單子，重重地放到桌麵上。
這兩個白眼狼，合著外人迴府鬧事。
哥哥拿起那張泛黃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娘親的陪嫁。
“是這一張。”
幾人在屋子裏各自喝著茶，丞相是心裏有氣，自己的家事還要外人過來指指點點，不想說話。
柳氏心裏有鬼，不想說話。
大舅，二舅他們見目的已達到，也沒什麽好說的。
大舅母，二舅母她們倒是想說點什麽，但是見大家都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也就閉了嘴。
我和哥哥身為小輩，最好的策略就是管好嘴巴，以免引火上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尷尬到極點。
一個時辰過後，下人把清點出來的嫁妝抬到柳氏的院子外麵。
“麻姑，當年老夫人籌備大姑姐的嫁妝時，你一直跟隨左右，你去看看，可有少了些什麽。”
大舅母對站在她身後的麻姑吩咐道。
“是，大夫人。”
柳氏心裏一慌，前些天那賤丫頭說嫁妝的事情，她就有所準備了。
以前那些拿去送人了的物件，比如那價值連城的千年紅珊瑚，晶瑩剔透的翡翠玉如意……
前幾天她都讓人偷偷的做了仿製品，放到庫房裏充數。
要是讓這老虔婆去看的話，那豈不是要穿幫？
柳氏站起來說話：“我們也去看看吧，這婆子年紀大了，又過去了那麽久的事情，有些不記得也是常理。”
“宋夫人多慮了，我麻姑在府上，可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
麻姑是外祖母身邊的老人，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像柳氏這樣欲蓋彌彰的人，其中定是有貓膩。更應該睜大眼睛看看她在嫁妝上麵做了什麽手腳。
眾人來到院子前的空地上，之前顯得空曠的前院，現在都被一個個裝滿嫁妝的箱子占滿了。
“哇，這麽多！”箱子裏的金銀珠寶在夕陽的餘暉下，熠熠生輝。
我心裏不禁感歎，外祖父，外祖母對娘親的疼愛。
給娘親準備了那麽多嫁妝，不知道當年有沒有把江府搬空。
麻姑拿著嫁妝單子，在打開的箱子裏麵巡視，翻找。認真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打擾。
不一會兒，麻姑把她認為有問題的物品都拿到了一邊，數了數居然有二十件之多。
“麻姑這是什麽意思？”大舅母疑惑的問道。
“迴大夫人，這些物件看著和當年的嫁妝一樣，但是不是原來的。
你看這紅珊瑚 ，枝幹粗細不一，聞起來還有珊瑚的氣味，一看就是仿製品。在市場上買一株這樣的紅珊瑚，頂多百來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