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衣服脫下來，拿過去告訴娘讓她把杯型縫大一點，這樣才利於咪咪後期的長大。
娘拿起針線突然說了一句，“佳佳，要不你也坐下來學針線吧。不然以後你嫁人了，不會女紅，婆家會刁難的。特別是那些大戶人家，對媳婦的女紅更是看重。”
“算了吧，娘你就放過我吧，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咋知道我就一定會嫁到大戶人家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娘天天在家裏，知道些什麽，你多想了。你跟著洪七爺學了那麽多本事，以後的造化自是不可估量。”
差點說漏嘴了，九親王說親事先要瞞著丫頭。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瞞著。
“我學了本領，自己做大戶人家不是挺好，何必嫁到別人家去，讓別人立規矩？”
“傻瓜，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難怪九親王說要瞞著丫頭，是怕丫頭不想嫁啊。
……
再過兩天就是除夕了，請來開荒的村民緊趕慢趕，終於在年前把荒地開完了。
這一天我讓爹花了五兩銀子買了兩頭豬迴來，準備殺豬過年。
一大早，丁頭嬸娘就燒好兩大鍋開水。爹和二妮子爹他們在大門口外架起兩塊大木板。
子文，子武他們幾個人把一頭大肥豬摁在上麵，宋丁頭舉著一把尖刀在大肥豬的脖子處，用力紮下去。
隨著肥豬撕破嗓子的吼叫聲，肥豬脖頸處血流如注，疼得它拚盡全力想要掙脫大家的鉗製。奈何勢單力薄，最後以失敗告終。
隨著血液的流失，大肥豬的叫聲漸漸弱下去，身體也不再掙紮。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直挺挺地躺著再也動不了，幾個人才放開手。
在旁邊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另一頭肥豬，不管它願不願意，也被大家扛上木板上，如法炮製的殺掉。
兩頭肥豬的嚎叫聲引來了許多村民圍觀。
豬窩村雖然叫豬窩村，但是村裏上一次殺豬過年，還是十年前沒搬走宋木工家殺的了。
往年村民們都會把養肥的豬一整頭賣給別人，或者殺了，自己留些邊角料，把肉賣給別人。像這樣一下子殺兩頭豬自己吃過年的，還是頭一迴見。
鐵錘娘躲在人群後，陰陽怪氣道：“看吧，你們巴巴送過去的竹筍，別人隻不過是轉手倒騰了一下，就賺得盆滿缽滿。”
之前在二妮子家挑迴去的那些泡酸筍水，泡了些酸筍，賣到鎮上賺了些錢。可是後來再泡的拿過去賣，那酒樓居然不收了。
說她泡的酸筍沒有三喜酒樓的好吃，還有一股酸腐味。酒樓的顧客吃了這些發臭的酸筍，差點把酒樓砸了。
酒樓的老板還揚言讓她賠錢。
笑話！你情我願的買賣，鬼才會賠錢給他。
但是家裏還有幾大缸酸筍，走遍了平塘鎮，甚至還去了一次橫縣，根本找不到買家，白白砸在手裏了。
這宋大郎家走了什麽狗屎運，做出來的東西能夠狠狠攀繞住三喜酒樓這樣的大客戶？
旁邊一個人應道：“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聽說，你自己也偷偷的在做酸筍吧。那你應該也賺了不少錢呢。什麽時候也殺頭年豬，大夥兒看看？”
鐵錘娘被刺得啞口無言，憤恨地看著那人。
幾個大男人出手，很快的，兩頭大肥豬就被殺得幹幹淨淨，分成幾大塊肉擺在木板上。
“爹，把這半邊豬肉分成十份，讓幫忙開荒的人一人拿一份迴去好好過過年吧。”
現在這麽多人圍觀，正是收買人心的時候。
幫忙開荒的那十個人聽到我這樣說，心裏麵都高興極了。
開荒雖然辛苦，但宋丫頭給的工錢也不低，而且還管飯。今天做好了，居然還能有肉拿迴家去，看木板上，一份豬肉至少也有十斤。
子文，子武兩人年輕一些，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兩人也顧不得那麽多人在場，喜笑顏開道：“宋妹妹，來年春，你若要找人種地，我們哥倆隨叫隨到。”
“我也要，我也要來。”羅賴頭也不甘於人後，焦急道。怕慢了，就沒有他的份了。
後麵那些被他們搶占先機的人，也紛紛說要來幫忙。
幫宋大郎一家幹活，有工錢拿，有飯吃，完了還有肉拿。現在多少人連飯都吃不上，更何況是肉。
都是豬窩村裏的人，也不好意思答應誰，拒絕誰。
我隻好實行拖字訣，“種地的事情，過完年再說。今天大家先拿肉迴家去。”
像被捅了的螞蜂窩的現場才得以靜下來。
分了一大塊肉的十個人拿著肉歡歡喜喜地迴家去了。圍觀的人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大郎，你殺兩頭豬，分給別人半頭，是不是也該分一半送到你娘那去？”
圍觀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起哄道：“大郎啊，人可不能忘本呐。當年要不是王氏不嫌棄你們，嫁過來，你也沒這麽好的日子過。”
“做人呐，就是有錢了，也不能丟了孝道啊！”
……
爹臉色通紅，不知如何迴答眾人。
我上前道：“大夥似乎忘了分家文書上，我家每個月應該給多少東西，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這都是豬窩村裏傳下來的孝敬費用標準，今天要是我家破了這個例，以後你們誰家是不是也得跟著做呢？
今天要是有錢的是王氏，怕是野菜根都不會分一點給我家吧。”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的？她畢竟是奶奶。”
“你都知道是我奶了。我家給不給肉她，給多少肉，那和你有什麽關係？”
被懟的人，欣欣然的退到人群後。
的確如此， 大夥反應過來，也就不再為王氏爭取福利了。就算為王氏爭得半邊豬肉，以她的為人，也不見得會分一塊給大夥吃。這樣自討無趣的事，還是別幹了。
話雖然這樣說，下午爹去送孝敬銀和年節禮給王室的時候，還是割了一大塊肉過去。
王室得了額外多出的一大塊肉，那吊三角眼都笑眯了，難得給了爹一次好臉色。
娘拿起針線突然說了一句，“佳佳，要不你也坐下來學針線吧。不然以後你嫁人了，不會女紅，婆家會刁難的。特別是那些大戶人家，對媳婦的女紅更是看重。”
“算了吧，娘你就放過我吧，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咋知道我就一定會嫁到大戶人家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娘天天在家裏，知道些什麽，你多想了。你跟著洪七爺學了那麽多本事，以後的造化自是不可估量。”
差點說漏嘴了，九親王說親事先要瞞著丫頭。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瞞著。
“我學了本領，自己做大戶人家不是挺好，何必嫁到別人家去，讓別人立規矩？”
“傻瓜，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難怪九親王說要瞞著丫頭，是怕丫頭不想嫁啊。
……
再過兩天就是除夕了，請來開荒的村民緊趕慢趕，終於在年前把荒地開完了。
這一天我讓爹花了五兩銀子買了兩頭豬迴來，準備殺豬過年。
一大早，丁頭嬸娘就燒好兩大鍋開水。爹和二妮子爹他們在大門口外架起兩塊大木板。
子文，子武他們幾個人把一頭大肥豬摁在上麵，宋丁頭舉著一把尖刀在大肥豬的脖子處，用力紮下去。
隨著肥豬撕破嗓子的吼叫聲，肥豬脖頸處血流如注，疼得它拚盡全力想要掙脫大家的鉗製。奈何勢單力薄，最後以失敗告終。
隨著血液的流失，大肥豬的叫聲漸漸弱下去，身體也不再掙紮。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直挺挺地躺著再也動不了，幾個人才放開手。
在旁邊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另一頭肥豬，不管它願不願意，也被大家扛上木板上，如法炮製的殺掉。
兩頭肥豬的嚎叫聲引來了許多村民圍觀。
豬窩村雖然叫豬窩村，但是村裏上一次殺豬過年，還是十年前沒搬走宋木工家殺的了。
往年村民們都會把養肥的豬一整頭賣給別人，或者殺了，自己留些邊角料，把肉賣給別人。像這樣一下子殺兩頭豬自己吃過年的，還是頭一迴見。
鐵錘娘躲在人群後，陰陽怪氣道：“看吧，你們巴巴送過去的竹筍，別人隻不過是轉手倒騰了一下，就賺得盆滿缽滿。”
之前在二妮子家挑迴去的那些泡酸筍水，泡了些酸筍，賣到鎮上賺了些錢。可是後來再泡的拿過去賣，那酒樓居然不收了。
說她泡的酸筍沒有三喜酒樓的好吃，還有一股酸腐味。酒樓的顧客吃了這些發臭的酸筍，差點把酒樓砸了。
酒樓的老板還揚言讓她賠錢。
笑話！你情我願的買賣，鬼才會賠錢給他。
但是家裏還有幾大缸酸筍，走遍了平塘鎮，甚至還去了一次橫縣，根本找不到買家，白白砸在手裏了。
這宋大郎家走了什麽狗屎運，做出來的東西能夠狠狠攀繞住三喜酒樓這樣的大客戶？
旁邊一個人應道：“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聽說，你自己也偷偷的在做酸筍吧。那你應該也賺了不少錢呢。什麽時候也殺頭年豬，大夥兒看看？”
鐵錘娘被刺得啞口無言，憤恨地看著那人。
幾個大男人出手，很快的，兩頭大肥豬就被殺得幹幹淨淨，分成幾大塊肉擺在木板上。
“爹，把這半邊豬肉分成十份，讓幫忙開荒的人一人拿一份迴去好好過過年吧。”
現在這麽多人圍觀，正是收買人心的時候。
幫忙開荒的那十個人聽到我這樣說，心裏麵都高興極了。
開荒雖然辛苦，但宋丫頭給的工錢也不低，而且還管飯。今天做好了，居然還能有肉拿迴家去，看木板上，一份豬肉至少也有十斤。
子文，子武兩人年輕一些，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兩人也顧不得那麽多人在場，喜笑顏開道：“宋妹妹，來年春，你若要找人種地，我們哥倆隨叫隨到。”
“我也要，我也要來。”羅賴頭也不甘於人後，焦急道。怕慢了，就沒有他的份了。
後麵那些被他們搶占先機的人，也紛紛說要來幫忙。
幫宋大郎一家幹活，有工錢拿，有飯吃，完了還有肉拿。現在多少人連飯都吃不上，更何況是肉。
都是豬窩村裏的人，也不好意思答應誰，拒絕誰。
我隻好實行拖字訣，“種地的事情，過完年再說。今天大家先拿肉迴家去。”
像被捅了的螞蜂窩的現場才得以靜下來。
分了一大塊肉的十個人拿著肉歡歡喜喜地迴家去了。圍觀的人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大郎，你殺兩頭豬，分給別人半頭，是不是也該分一半送到你娘那去？”
圍觀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起哄道：“大郎啊，人可不能忘本呐。當年要不是王氏不嫌棄你們，嫁過來，你也沒這麽好的日子過。”
“做人呐，就是有錢了，也不能丟了孝道啊！”
……
爹臉色通紅，不知如何迴答眾人。
我上前道：“大夥似乎忘了分家文書上，我家每個月應該給多少東西，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這都是豬窩村裏傳下來的孝敬費用標準，今天要是我家破了這個例，以後你們誰家是不是也得跟著做呢？
今天要是有錢的是王氏，怕是野菜根都不會分一點給我家吧。”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的？她畢竟是奶奶。”
“你都知道是我奶了。我家給不給肉她，給多少肉，那和你有什麽關係？”
被懟的人，欣欣然的退到人群後。
的確如此， 大夥反應過來，也就不再為王氏爭取福利了。就算為王氏爭得半邊豬肉，以她的為人，也不見得會分一塊給大夥吃。這樣自討無趣的事，還是別幹了。
話雖然這樣說，下午爹去送孝敬銀和年節禮給王室的時候，還是割了一大塊肉過去。
王室得了額外多出的一大塊肉，那吊三角眼都笑眯了，難得給了爹一次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