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眼睛閉上,我說,你聽……”杜易夢陪著於琅天南海北的聊著,一個小時後,見他睡著了,她也長舒了一口氣,他再不睡著,她快熬不住了。


    將唐江北喊起來,讓他守著,她朝行軍床上一躺,一秒入睡。一天一夜沒睡,加上擔驚受怕,她撐不住了。


    她剛睡著,於琅就睜開了眼,他轉過頭看向她,見她哪怕睡著了也是麵對著他,他下意識的勾起了嘴角。


    這是在乎一個人,下意識的反應,而她在乎他。


    “我要方便……”於琅對著唐江北說道,後者趕緊從床底下拿出尿壺。


    於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上身不動,側了側下身解決讓他尷尬的問題。


    以前他照顧其他兄弟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麽,偶爾還會嫌棄他們矯情,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好羞恥的。


    等別人照顧他的時候,他理解他們了,真的好羞恥。


    “隊長,你這已經很好了,上次小金整個人都動不了,錢醫生又不讓插導尿管,隻能給他找根大皮管子解決一下。結果搞得我一手都是,我還沒嫌棄他,他卻要死要活的。”唐江北一語雙關的說道。


    主要是於琅那生無可戀的表情太明顯了,這很傷他的自尊心。


    哪個大男人願意跟別人的小兄弟來個親密接觸,還不是無奈之舉!


    “不會說人話,就給我閉嘴。”於琅下意識的看向杜易夢,見她睡得正香,才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為什麽還要反複強調?


    “好勒,我去倒尿壺……”唐江北腳步飛快的走出病房,他懂……


    不就是害羞嘛!


    剛才他們兩個人這樣那樣的時候,也沒考慮過他會不會害羞?


    他也不想這麽嘴欠,隻怪剛才狗糧吃的太撐,他也無奈呀!


    ……


    杜易夢醒來時,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她睜開眼睛先是茫然的看著屋頂,隨後猛然坐了起來,頭上的幾根呆毛也跟著晃了晃。


    看著窗外高高的太陽,她下一刻立馬轉頭看向病床上的於琅。


    她是來照顧病人的,她怎能睡得這麽死,還睡這麽長時間,簡直不可饒恕。


    見他雙眼緊閉,她的心猛得一跳。她快步上前,一隻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她怎麽什麽都摸不出來?


    嚇得她手指顫了顫,她記得昨天於雅就是這麽摸的?


    於雅:她是專業的。


    一旁的唐江北抽了抽嘴角,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以為杜易夢想掐死於琅。


    誰家摸頸動脈,把大拇指放在下巴底下那個位置。


    他也懶得提醒,說不定這是人家兩口子的小情調。


    突然杜易夢眼中一亮,她明顯感受到於琅的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


    嗯,還活著,她放心的收迴了手。


    “醒了?”於琅睜開眼睛,眼含笑意的看著杜易夢。


    誰知下一秒,眼前之人抱著洗漱用品一溜煙的跑出病房,他臉上的笑容僵直在臉上,滿臉的不解。


    一旁的唐江北也是滿頭霧水,這是什麽情況?


    杜易夢:還能是什麽情況,當然是整理自己的儀容了。


    一頭短發的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此時,她的每根頭發都有自己的想法。


    有人說在情人眼中,醒眼朦朧,是戴著濾鏡的美麗。


    她隻想說狗屁勒,美不美她不知道,但是萬一出現不該出現的東西,哪怕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也容不下眼屎。


    等杜易夢再次迴來的時候,她已經將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


    就連頭頂上的幾根呆毛,都礙於水的威脅,放下了自己的執著。


    她剛走進病房,兩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讓她下意識的腳步一頓,隨後又恢複了正常。


    “你怎麽樣?現在有沒有好一點?醫生怎麽說?”杜易夢臉上尷尬的表情,瞬間就被她屏蔽了。


    隻要她不在意,尷尬的人就不是她。


    “不用擔心,醫生說恢複的很好,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於琅見她如此擔憂自己,感覺身上的疼痛都少了幾分。


    她肯定不能長時間的待在醫院裏,他又舍不得跟她分開。最好的辦法就是他迴研究所養身體,至於傷勢,一顆子彈而已。


    一旁的唐江北撇了撇嘴,早上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於琅居然要求所有的醫生掐著嗓門說話。


    就連對自己的親舅舅也不例外,而且還不準兩個人同時說話,就是擔心吵醒杜易夢。


    那一刻,他真的好想說這裏是野戰醫院,是醫生的地盤,提這麽過分的要求,真的合適嗎?


    娘親舅大,真的不怕被削嗎?


    隊長的區別對待太明顯了,還是重色輕友到極致的那種。


    他記得有次他受傷暈過去了,隊長叫醒他的方式很獨特,給了他幾個大嘴巴子。


    他是清醒過來了,可是臉卻腫了,後來嚇得他每次在意識模糊前,都會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舌尖。


    輪到杜易夢時,怕人吵醒她,連這種喪心病狂的要求都能提出來,不愧是他的隊長。


    “你真當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什麽時候傷好了,什麽時候出院。”杜易夢白了於琅一眼,傷得這麽重,還想過兩天就出院,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迴事了。


    “不用等兩天,現在就可以出院。”推門而入的於雅說道,同時她還朝於琅惡劣一笑。


    於琅:……


    “大姐,從早上到現在,你來三次了。上班時間,玩忽職守,小心背處分。”於琅語氣淡淡地說道。


    他也知道她是在擔心他,他很想說道不必如此,因為她根本沒有把他當成病人的覺悟。


    奚落他的時候,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心髒能不能承受得住,畢竟他的心髒昨天晚上還暴露在空氣中。


    “這個你放心,我現在是醫生,你隻是我的病人。”於雅笑著走到病床旁邊,目光在於琅和杜易夢之間來迴打量著。


    一上午的時間,整個醫院都在討論早上查房的事情,嗯……這小子倒挺會憐香惜玉的。


    杜易夢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視線,她總覺得於雅的眼神別有深意。


    難道在她睡著期間,發生過什麽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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