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屋裏避寒的老人聽見聲音紛紛走出了出來,隔著廣場看著遠處熱鬧的人群。


    “這是怎麽了!這些小崽子在吵什麽?”一名頭發花白拄著拐杖的老人問道。


    “不知道呀,要不要去問問?”


    力擺了擺手,背脊雖然有些佝僂但雙眼卻炯炯有神,樂嗬著說道:“不用問了,肯定是瓷那小子又折騰出來什麽新花樣。”


    “對呀,昨天就聽說瓷迴來了。”


    “他們朝我們這邊過來了!我們這些老家夥等著吧。”一個老人從屋裏搬出一條長凳放在屋簷下,隔著飄飛的雪花看著逐漸靠近的一行人。


    “長牙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還不等他們走近,一老人忍不住揚聲問道。


    長牙腳步不停衝進長廊裏,抖了抖獸皮外衣上凝結的雪花才靠近老人,把手上的半人高的大燈籠遞了過去。


    “瓷讓我們來掛燈籠,明天就是我們炎城去年炎城建好的日子,要讓大家慶祝一下。”長牙咧嘴一笑,動作麻利得掛好燈籠,他還得趕去下一家。


    “這蠟燭可以燃兩天,到時候我會再來換。”扔下這句話長牙就跟有野獸攆他一樣,一溜煙跑沒影了。


    力拄著拐杖站了起來,同旁邊的人說道:“既然是慶祝怎麽能少了我們這些老家夥呢!我去木工坊看看。”


    “我去食堂。”


    “我也去”


    ……


    第二天,是炎城建城掛匾的日子,楚瓷把這一天定為新年,持續多日的風雪天在這一天也停止了肆虐,消失許久的太陽溫暖著這片土地。


    廣場上密密麻麻擺滿了圓桌到處張燈結彩,流水一樣的菜肴魚貫而入,半人高的果酒隨意堆放在一角任人拿取,就連買迴來的奴隸在僻靜的廣場角落都有一席之地。


    全城狂歡持續了整整三日,眾人高漲的熱情才逐漸淡去。


    兩個月後炎城碼頭。


    “瓷接人的事我們去就行了。”康不讚成得看著楚瓷。


    “不行,這裏唯一和他們相熟的就是我,有我跟著路上能避免不少不必要麻煩。”


    這段時間吃得好睡的好,在加上心情放鬆,楚瓷身高又猛得往上竄了一節,目測已經將近一米八幾,五官越發出挑,在加上一身做工精致的窄袖勁裝稱得他腰細腿長,和身旁一堆虎背熊腰渾身透著彪悍野性的漢子站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楚瓷攏了攏身上的墨色鬥篷,這是康叔的妻子雪羽送他給的新年禮物,一大早送過來非逼著他穿上才肯放他出門。


    康看他擺弄鬥篷的模樣就牙酸,他是看著自己女人如何用心縫製這件鬥篷的,用的獸皮還是自己專門在山林追蹤了幾天才獵迴來的原本以為會有自己的,結果,全給楚瓷和那小崽子做了。


    “這麽喜歡,改天叫你羽嬸在給你做。”


    楚瓷聽見他那有些吃味的語氣不由得好笑,“康叔,羽嬸說了冬天你多穿一件厚獸皮衣都嫌熱那還用得著這鬥篷。”


    “那是,這邊可比蒼水山穀暖和多了,你康叔身體壯得能扛起一頭幾百斤的野獸。”康腦袋一揚,拍著胸脯驕傲地說道。


    兩人又東拉西扯寒暄幾句一直到出發的哨音響起才作罷。


    康一直目送船隻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才坐上牛車返迴炎城,接下來炎城也要為春季播種做準備。


    ……


    當船隻再次進入大河時,山林間新葉嫩綠,山壁上融合的雪水悄咪咪的流淌進河水之中,在水流的裹挾下衝向遠方,萬物積攢了一個冬季的力量在這時爆發,山嶺之間的綠意濃稠得仿佛一掐就能擠出汁來,從甲板上望去竟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碧綠的草地和湛藍的天空之間是一群群追趕著牛羊的幼崽,讓被磋磨得麻木的人心裏平添幾分活力和希望。


    “那邊是你們炎城的人?”奴隸城城主指著遠處在草地上驅趕獸群的幼崽。


    楚瓷把手放在額頭遮擋陽光,眯著眼眺望遠方,“是的,學校放學後幼崽們會出來幫忙驅趕獸群迴去獸圈。”


    在交匯口放哨塔上的戰士在船隻經過時,以點燃烽煙報信,因此當船隻行駛到碼頭時,炎城高層在兩位族長的帶領下已經等候在那裏。


    等楚瓷出來時,齊齊對著他右手捶胸行了個部落禮。


    “族主。”


    楚瓷麵上神情不變,抬手朝他們介紹身邊的三人身份。


    “這是上三城的三位城主,天耀城的力屠城主,奴隸城的棄燃城主,這位則是九工城的工圖城主。”


    炎城高聽完他的解釋,麵色不受控製露出震驚之色。


    不說他們就連楚瓷在青峰部落見到他們時也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們居然會親自前來,同時也意味著他們對炎城的看重。


    “三位城主,這都是我們炎城的族老,蒼水亞,山溪水石……”


    “族主,三位城城主,你們一路辛苦,城裏已經準備好了吃食,我們快些進城吧。”等兩邊打完招唿族長亞提議道。


    “好,亞叔。”


    楚瓷話音剛落,一輛車廂三米來寬,雕刻著猛獸花紋,懸掛著紗簾的紅木獸車停在了他麵前。


    “三位城主請。”


    楚瓷同他們一起坐了進去。


    棄燃一坐下眼睛不受控製的停留在紗簾上繪製的龍型圖騰上,許是在猜測這是什麽野獸。


    而工圖在觀察紗簾的材質和車廂的結構。


    輕紗輕微搖晃,獸車在水泥裏上飛奔。


    三人眼睛突然一亮,撩開紗簾看著不斷倒退的景色,下一秒猛得迴頭看向楚瓷。


    “你是怎麽讓地這麽平的!”


    即使是奴隸城裏讓奴隸一寸一寸垂打過後的地麵,也不能用這樣的速度奔跑,獸車行駛的越快坐車的人就越顛簸,因此城裏的奴隸主大多寧願讓奴隸抬著也不願意坐獸車。


    而炎城的獸車卻可以以極快的速度在奔跑,車內卻不會感到難受。


    “這上麵鋪了一層水泥,獸車在上麵奔跑才不能顛簸。”楚瓷姿態慵懶地靠在車廂上抱著胳膊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就涉及到學校裏的一些知識了。”


    “這個你學校教嗎?”工圖立馬湊到楚瓷旁邊,試探問道。


    “教。”楚瓷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下點了點頭,聲音沉穩又幹脆。


    三人見他如此爽快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不少。


    沒多久獸車行駛到速度慢了下來,楚瓷站起身撩開門簾,指著前方道:“炎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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