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找到什麽好東西了,拿過來讓神子看看。”幾名奴隸城的戰士一臉喜色的用獸皮抬著堆放成小山的東西走到祁梓安所在的位置。


    四散的戰士聽到聲音紛紛聚攏過來,每個人手裏或多或少都拿著些東西。


    一個個跟獻寶般遞到祁梓安跟前。


    “神子你看看我這是什麽?“一個戰士舉著手裏圓形物體,一些邊角依稀還能看出花紋。


    “神子你看看我們這個,是不是野獸的蛋。”奴隸城的戰士從獸皮兜裏掏出一個雙手遞給祁梓安。


    祁梓安也沒見過這種模樣的蛋,伸手正要接被楚瓷一把攔住。


    “別拿,這是食繭。”


    祁梓安疑惑的收迴手,反問:“食繭是什麽?”


    其他人也一臉問號,他們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食繭這種食物。


    “你們還是趕緊把手裏那些都扔了吧。”錐一臉嫌棄得看著他們那滿滿一堆食繭。


    “ 這可是我們十幾個人好不容易找到的,肯定是好東西。”那奴隸城的隊長不滿的瞪了錐一眼。


    在他們眼裏這裏麵的東西都是新奇的,而新奇的東西往往能賣出極高的銅幣。


    瞥見祁梓安和葉鳴詢問的眼神楚瓷隻得再次解釋,“這個食繭不是野獸的蛋而是一種兇猛的鳥獸進食後吐出來不能消化的東西形成的。”


    “就是,好心提醒你們,你們還不樂意,不信就自己劈開看看裏麵全是人的骨頭,頭發。”矛不愧是和錐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兄弟逮到機會就給錐出氣。


    有人不信立馬拿出一個食繭一刀從中間砍成兩半。


    楚瓷看著那鋒利的武器眼睛微眯,上三城的鍛造技術還挺不錯的。


    裏麵真如楚瓷所說全是骨頭和毛發,圍著的戰士立馬掏出武器轉身背對著楚瓷幾人警惕盯著周遭黑暗的東西,生怕自造食繭的那生物就躲在某個角落。


    還是屠吼最先反應過來,“那生物應該不在這裏,我們進來時發現的那腐爛的奴隸屍體就可以說明,它已經很久沒有到這裏來來。”


    “屠吼說得不錯,這裏暫時應該是安全的。”楚瓷衝他比了個大拇指,果然能被選為隊長還是有些本事的。


    視線從屠吼身上掃過,突然楚瓷眉心一皺,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屠吼你身後那戰士手受傷了。”


    還不等屠吼說話,那戰士咧嘴一笑,揚了揚舉著油燈的手。


    “沒事,就是被劃了一下,我以前被野獸咬住胳膊拖了老長一段距離都沒事。”


    楚瓷的臉在搖曳的油燈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詭異,那還在吹噓自己光輝事跡的戰士在他的注視下漸漸沒了聲音,瑟縮的看向自己隊長。


    “怎麽了隊長?”


    其他人也覺得莫名其妙,不就是被劃了一下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屠吼舉起那戰士的手臂仔細檢查,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傷口,非要說就是傷口有點深而已。這對於他們來說都不能算是傷口,不過這一路他對這個外部路人說得話還是有幾分信服的。


    於是便問道:“這傷有什麽問題。”


    楚瓷收斂好表情,“我總算知道那些進到這裏麵的奴隸即使出去為什麽也活不長了。”


    “你知道!”祁梓安之前聽說奴隸大批死亡的事情後,也去查看過那些人,說是高燒不退而死,這對於長期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奴隸來說發高燒是很普通的事,而在水恆星一切疾病都可以通過醫療艙治愈,就是手腳,器官這些都能用培育艙中的人工器官替換。


    “他們是死於破傷風。”楚瓷知道他們不懂,畢竟一個科技水平太高,一個還在懵懂探索之中,隻得又將破傷風的形成以及症狀都敘述了一遍。


    最後感歎,“那些奴隸身體本都十分虛弱,身上又布滿傷口還在這麽潮濕的環境之下接觸這些滿是鐵鏽的東西不得破傷風也會死於其他的感染。”


    “隊長我會不會死呀?隊長!”剛剛還寶貝般抱在懷裏的破鋼被他扔得老遠,神色慌張的詢問屠吼。


    屠吼也沒辦法,聽到楚瓷這麽分析一通後,在仔細迴想這些年死掉的奴隸,心裏幾乎可以肯定楚瓷的推測是對的。


    其他手拿鏽鋼的戰士都像是被蟄了似的,扔掉手上的東西,舉起雙手仔細檢查,生怕自己被劃傷了還不知道。


    這一檢查還真有好幾個戰士手上都有傷口。


    幾個隊長隻得把希望寄托在楚瓷身上,這一刻在他們心目中楚瓷幾乎快和神子的高度齊平。


    “你既然知道這個,那你知道怎麽救他們嗎?”


    楚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辦法,安慰他們道:“並不是每個被劃傷的人都會感染破傷風,你們都是上三城中最勇猛的戰士,身體比一般人強健多了,不一定會感染。”


    話是這麽說,楚瓷還是讓他們用水清洗掉傷口周圍的汙漬,在讓厲幾人拿出治療外傷的藥粉給他們,藥粉或多或少也能起到點作用。


    經過楚瓷的提醒隊伍裏的人在接觸地下城東西時都會用厚獸皮包裹住雙手。


    即使這樣幾天後,隊伍中還是有幾人發起了高燒,其中就有之前站在屠吼旁邊那戰士。


    “神子,灰熊發熱了!”葉鳴急匆匆跑了過來。


    祁梓安和楚瓷對視一眼,齊齊臉色一沉,最壞的事還是發生了。


    擠開人群,灰熊已經昏厥在一名戰士懷裏,臉燒的得通紅,額頭布滿大顆汗珠,身體還時不時抽搐幾下。


    圍著周圍的大多是天耀城的戰士看見兩人出現眼睛一亮,嘴唇蠕動像是在說什麽。


    楚瓷一邊蹲下拆開他手上的布條一邊詢問和他一起戰士這幾天的情況,不應該呀,不應該呀!之前都跟他們說過一定要注意傷口的情況,如果真是傷口感染引起的,應該早就被發現了才對。


    不出楚瓷所料,拆開布條後灰熊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


    從戰士那裏了解這幾天他們都十分注意,並沒有在去接觸那些東西,而灰熊是在三天前就在說身體有點不舒服。


    “你知道他有說那不舒服嗎?”祁梓安追問。


    “腳他說腳疼,我當時還笑他騎獸坐習慣了,現在趕路不行了。”那戰士隨即指著一隻腳答道。


    楚瓷趕緊脫下他腳上的獸皮靴,讓身後想替他去脫的錐都慢了半拍,錐沒搶到又惡狠狠得瞪了蹲著腳邊那天耀城戰士一眼,居然讓他們族主去脫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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