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口中得到了確切出發時間,楚瓷見也沒他什麽事便和他們告辭,轉身迴山洞繼續配藥。


    晚些時候隴牧還是酋長等人給楚瓷送來了不少銅刀,和麻衣以及縫製好的獸皮袋。


    楚瓷垂頭一一接過,眼中有水光浮現,老天還是善待他的,讓他遇見的人都是那麽得可愛,晚上楚瓷早早去了做吃食的地方,給他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時間眨眼間就來到了出發的這一天。


    牧草部落族人齊聚在草地上,和交易隊中的楚瓷道別。


    小花是哭得最傷心的那一個,坐在地上抱著楚瓷大腿嚎啕大哭,“瓷哥,我不要你走嗚嗚啊嗚嗚~”


    “小花聽話,你起來!”


    楚瓷拽著她兩條胳膊想把她拎起來,但是她死死抱著腿就是不鬆手。


    小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臉都哭紅了,小腦袋使勁搖,“我不,阿父快來幫我嗚嗚,哥哥要走~”


    楚瓷又是哄又是勸,但是都沒有效果,最後還是隴牧強行把她拽了下來抱著懷裏。


    看著背著行囊的楚瓷,伸出黝黑粗糙的大掌拍了拍他肩膀,不放心得囑咐道,“出門在外一切小心,在寒季前找不到族人就先迴來。”


    楚瓷心裏泛起一股酸意,乖巧得點了點頭,“知道了,隴牧叔,我會小心的。”


    交易隊已經陸續背上貨物,準備出發了。


    楚瓷伸手拍了拍小花的腦袋,溫柔問道,“哥哥走了,我住那山洞裏獸皮毯下有個禮物,你自己去拿。”


    小花負氣甩開了他的手,換到隴牧另一個肩膀上,就是不肯看楚瓷一眼。


    楚瓷還想說什麽,就聽見嘎庫在叫他。


    “你別慣著她了,快走吧,不然晚上趕不到歇息的山洞裏。”隴牧擺了擺手。


    楚瓷和其他人打過招唿後,便快步朝著交易隊伍走去。


    “剛剛叫你你不搭理人家,現在人都走遠了才看。”隴牧一邊說一邊給她擦了擦哭得亂七八糟的臉。


    哼~,小花哼了聲,撲騰著手腳從隴牧懷裏下來,頭也不迴得朝著部落跑去。


    “哈哈哈,老牧,小花是在生你的氣呀,叫你幫她拉住瓷你反倒把她給拽下來了。”牧草酋長在一旁看得樂嗬嗬的。


    “這段時間瓷什麽都依著她,性子越發給慣壞了。”隴牧看著小花背影搖頭。


    “哎,希望他在交易的地方沒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就跟著嘎庫他們迴來。”牧草酋長看著遠去的隊伍,感歎道。


    但是聽見他這話的人心裏都明白,楚瓷是不會迴來了,他們終究不是一個部落的人。


    夏天的天空湛藍如洗,沒有一絲雲朵的點綴,陽光炙熱地照射在大地上,牧草交易隊一行人頂著烈日在草地上穿梭。


    “瓷還能跟上嗎?我們得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落腳點,這樣明天一早出發才能天黑前走出草地。”嘎庫走到楚瓷旁邊,大手摸了把額頭的汗珠,瀟灑得甩了出去。


    “還行,在部落時我也時常跟著外出,這不算什麽,這草地全是你們的領地?”楚瓷解開腰間的水囊灌了口水。


    “是呀,這個地方靠近上三城交界的地方,三城一直沒有商量好如何劃分,後來就被各種投靠貴族的小部落占領,各城勢力糾纏在一起,時間久了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索性就直接無視了這片區域,因此這裏生活的部落比較多也比較複雜。” 嘎庫叼著一野草說道。


    “那你們屬於上三城中的哪座城的。”楚瓷隨口問。


    一直有些吊兒郎當的嘎庫,麵色一凝,吐掉嘴裏的野草,沉默得走著。


    楚瓷見他臉色不太好,趕忙解釋,“我就是好奇,隨口一問,不說也沒關係。”


    重重一聲歎息在楚瓷耳邊響起,緊接著是嘎庫的聲音傳來,語氣沉重又包含著複雜情緒。


    “我們以前是虎嘯城的,也就是……現在的……天耀城。”


    最後幾個字嘎庫說得吞吞吐吐。


    楚瓷也從他這句話就能察覺到很多東西,他們隻認虎嘯城,而對改成天耀後確實一副不願意提起的樣子,他們離開看來跟天耀城突然改名字有關,或者說很大可能是跟他那疑似老鄉的人有直接原因。


    雖然看出他那不願提起,楚瓷還是厚著臉皮問了出來,原因無他,他之所以打算跟著交易隊走這一趟就是想先打探下那位神子的事情以便於日後打算。


    原本他是打算先去天耀城的,但是他最後還是選擇迴去找族人匯合,部落就是他的根,一切都沒有他們來得重要,去找神子的事情他可以在等等。


    “嘎庫,你見過神子嗎?”


    嘎庫猛然迴頭,眼中透露出驚懼,狠厲,“你怎麽會知道神子的?這件事隻有上三城貴族才知道,就連一些依附的大部落也就隻有一些猜測罷了。”


    楚瓷連忙擺手,“上次隴牧叔帶我去藥材洞穴,在路上閑聊時一個小戰士不小心提到的。”


    嘎庫收迴目光對楚瓷來了句抱歉,快步朝著隊伍前方走去。


    楚瓷不死心快步跟了上去,嘎庫他們知道的肯定比他能在交易地打聽到的還要詳細可靠。


    “嘎庫,神子關乎著什麽秘密嗎?那你挑點能說的給我講講,比如神子長相,相貌,說話好不好聽,你們發現他時是個什麽場景,嘎庫。”楚瓷並排和他走在一起,也不吵鬧,用他那溫潤的聲音緩緩說道,在嘎庫看過來時,對著他討好一笑。


    “你問長相這些做什麽?”嘎庫有點不理解他的想法,應該說是從他在部落醒了就一直弄明白他在想什麽,別人部落死命長著的巫術,巫文等等他半點沒有藏私,部落不管誰去問他都教,部落一些覺得好玩的幼崽去問他還反而更高興了,每天不厭其煩得反複教他們。


    “我族人都說我長是部落裏長得最好看的最聰明的,第一次聽說神子這個存在就想比一比。”楚瓷自戀得摸了摸自己曬得滾燙的臉頰。


    嘎庫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有些傻眼,不可置信得看著他,這麽不要臉的話他也說得出口,隨後爆笑出聲,旁邊偷聽他們對話的戰士也不在壓抑自己的,一時間笑聲此起彼伏。


    一個年紀長一些的戰士笑著走到楚瓷前麵,麵對著他,倒退著走路一邊認真打量楚瓷的五官。


    楚瓷伸整了整被吹得有些淩亂的頭發,衝他挑眉,“怎麽樣,還是我長得好吧。”


    隊伍裏笑聲更大了,一個年輕戰士腳步一滑摔坐走地上,捧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嘎庫也笑得不行,幹脆讓隊伍定下來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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