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辨認藥草,懂得把藥草神奇功效用在人身上的人,都被稱之為巫,逐老就是巫,你身上的傷就是逐老用從你身上找到的藥粉處理的。”男人解釋道。


    “你部落不是叫巫?”老人側頭問。


    “我們稱之為醫,救死扶傷,為人解除病痛視為醫者。”楚瓷抬頭看著灼灼日光眼神幽深。


    他可算不上醫者,他的底氣全是手環給予的。


    “救死扶傷?醫者?”老人反複琢磨這兩個詞,隨後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一樣,說道,“夏部落嗎?可真有意思。”


    “逐老,我能向你要一些藥草嗎?”楚瓷厚著臉皮開口。


    老人摸著胡須,慢慢悠悠地走了幾步才點頭 ,“可以,你去自己選。”


    前方帶路的隴牧腳步一轉帶著兩人朝另一個方向走。


    隨著他們走近,牧草部落居住地映入眼簾,這是在一個山坳裏,u型山壁上密密麻麻的是洞口,一條條土路串連在一起,地下空曠的平地上來來往往許多人。


    看來之前他推斷錯了,有著這麽多人口牧草部落怎麽也得是個大部落。


    一路上不斷有人給他倆打招唿,眼神卻都集中在楚瓷身上打量。


    “逐巫,你們要帶這個外部落人去哪裏?”一麵容青澀的戰士湊過來扶住老人問。


    “這小戰士也會巫術,帶他去我那拿點藥草。”


    那戰士大吃一驚,嘴巴張得老大,“他看著和我差不多大 怎麽可能會巫術他不是戰士嗎?”


    楚瓷探頭看著他,他們這裏還有這個規矩?疑惑問,“難道戰士不能成為巫嗎?”


    “巫術太過於深奧有天賦能看懂的人非常少,再加上大地廣袤草葉繁多,一般學巫術想有所成,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是沒有時間去學習狩獵和鍛煉體魄的,因此巫的數量非常稀缺,基本上部落是不會讓巫離開部落,更不要說是遠行了。”老人解釋。


    楚瓷想了想也是,他可是拿著匯集幾千年醫者經驗的作弊神器,如果讓他自己摸索估計現在可能已經被毒死了也說不定,楚瓷默默在心裏對著那些為醫學做出卓越貢獻的先輩致謝。


    “那可不是我們部落會醫術的人比較多吧。”楚瓷笑了笑。


    “哦,有多少?”隴牧不以為意,隨口問道。


    “隻要對醫術感興趣的都可以去學,以便於他們在外麵遇見突發情況自己就可以及時處理,不光是醫術,部落每天都會有人傳授知識,比如狩獵技巧,耕種飼養這些每個人都是需要了解的。”


    “荒唐!巫術這麽神秘的能力怎可胡亂外傳,是要被巫神詛咒的,你們部落惹大事了。”老人聞言神情激動,聲音更加沙啞刺耳。


    “逐爺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楚瓷臉上毫無波瀾,淡定反問。


    “怎麽沒有,幾年前天上不就掉下來個神子,那……!”扶著老人的戰士不假思索得迴嘴。


    “閉嘴,巒山去忙你的,這不需要你跟著。”隴牧迴頭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支開了他。


    楚瓷捂住胸膛的手猛然握緊,神子?自己之前是猜對了嗎!神子,上三城看來他得去一趟了。


    看兩人如臨大敵的神情,楚瓷沒在追問,老老實實跟著兩人往山壁靠近中間的一層。


    寬大的平台上攤曬著很多藥草,楚瓷掃了一眼大多都是些醫治外傷的,楚瓷也直接說了出來。


    “山洞裏還有已經曬好的,你過來看看。”老人像是才想起來一樣,轉身朝旁邊的山洞裏走。


    楚瓷挑了挑眉,沒在意老人的試探,在他珍藏的藥材中挑挑揀揀,順便對他炮製手法提了提意見,老人先是漫不經心漸漸的眼前一亮,還把自己一些收集迴來不能確定藥效的拿了出來讓楚瓷給他看看,一老一小聊得很是投緣。


    隴牧默默聽了片刻,但是自己對巫術沒有天賦,實在是聽不懂那外部落人和逐老在說什麽,隻得轉身離開。


    老人的藥草雖然不少,但是他能用得上的不多,隻夠讓他勉強湊齊了一副藥。


    楚瓷毫不客氣得在找老人要了口鍋,在外麵平台找了個角落熬起藥來。


    老人也不在意坐在楚瓷旁邊繼續拉著他探討巫術。


    楚瓷也沒有保留,老人問什麽他就答什麽,實在是不知道就偷摸查資料。


    楚瓷側頭看著老人握著一根枯樹枝沾著一種顏料不停在獸皮上記錄,一筆一劃十分緩慢,莊重。


    “這個字是什麽意思?”楚瓷看著那些象形文字,好奇指著一個扭曲成一團的字。


    “怎麽?你們部落沒有巫文?”隴牧一手端著一盤烤肉,一手端著個陶碗站在他們身後,接話道。


    “我們不會巫文,我們學的是文字。”說著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幾筆。


    “看著是比巫文簡單多了,你寫的什麽?”老人視線從獸皮上移到了地上。


    “小花。”


    隴牧一個跨步走的旁邊,蹲在地上盯著那兩個字不放,像是要牢牢記在腦海裏。


    “你剛剛說的大青根,用你們那文字該如何寫?”老人繼續問。


    “味苦,性寒,歸心,清熱解毒,涼血利咽……”


    楚瓷一邊念,一邊拿起樹枝往後挪了挪在地上洋洋灑灑書寫,楚瓷特意選古籍記載的表達方式,為文字更添幾分神秘的韻味。


    逐老越聽瞳孔越亮,這文字可比巫文表述得更要準確,而且書寫起來也要簡單得多。


    周圍山洞一直默默偷聽的人,在楚瓷長篇大論時紛紛走了出來,看著地上的文字,議論紛紛。


    隴牧把端著的烤肉遞到楚瓷麵前,“先吃點東西吧。”


    楚瓷笑著接過,看了看自己滿是髒汙的手,隻得朝隴牧開口借他的刀一用。


    隴牧聞言挑眉,也沒問什麽,解開掛著腰間的短刀遞給他,周圍的戰士默默朝楚瓷靠近,警惕得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手握在腰間的武器上,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楚瓷像是沒察覺到突然變得緊張的氣氛,在柴火堆裏挑了根粗細合適的樹枝,剝皮,削尖,動作利落得給自己做了一雙筷子出來,隨後把刀柄往隴牧麵前一遞。


    無視他們怪異的眼神,挑起烤肉就往嘴裏送,下一秒楚瓷麵容扭曲了一下,繼那煮得看不出原貌卻沒有沒煮透的芋頭後,楚瓷算是對這個部落烹飪水平有了大致了解,嚼著烤的老不說還有一股腥臊味的烤肉,楚瓷無比想念土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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