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予見他這副模樣,為了安撫男人的情緒,表示太醫院那幾個太醫還是可以相信的,願意接受診治。


    江澈予的腿傷傳遍了京城,引起了京城許多人人的關注。他因救雲淮之而不幸受傷,甚至有可能再也上不了戰場,眾人都是議論紛紛。


    雲淮之見狀,明麵上以報答救命恩情的緣由直接光明正大的住在了將軍府,甚至是江澈予的寢屋。


    雲淮之在照顧江澈予這件事上基本都是親力親為。會親自掌燈、斟藥,不遺餘力地照顧著江澈予,甚至會關注他的情緒。他每日都親自換藥,按照太醫的指示,將各種草藥調和成藥汁。


    兩個人就這樣聯係增多,江澈予由於腿不能動,雲淮之經常的抱著男人,兩個人的親密接觸也慢慢增多,感情也逐漸深厚。


    等到傷口結疤之後,雲淮之則是親手為他按摩,幫著他一起恢複。就這樣整整過了三個月,江澈予終於還是有些泄氣因為他的腿隻有結痂的地方,慢慢掉了下來。其他地方仍然沒有知覺。


    “雲淮之,我的腿應該好不了了。”江澈予有些鬱悶的開口,他發現愛意值又卡了,卡在了99。


    “其實我已經看開了,腿能不能好都無所謂的,一切都有緣法……”


    “抱歉……”雲淮之靜靜的擁著男人,充滿了歉意與自責。


    將軍府內,雲淮之靜坐於書房之中,思緒萬千。這時,一名身穿黑衣的暗衛緩步走入,麵容沉凝,目光堅定。雲淮之抬起頭,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


    盡管江澈予已經差不多放棄了治療,但是雲淮之卻根本不鬆口,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著江澈予。


    “查到了嗎?” 雲淮之的聲音平和而沉穩,透露出一股從容不迫的氣息。


    暗衛微微一躬,把目光定格在雲淮之身上,開口說道:“大人,我們查到了那兩撥刺客的身份,確實是公主派來的。看來,這次的陰謀並非偶然之舉,公主殿下似乎有所圖謀。”


    “公主又如何。”雲淮之撚了撚桌上的紙上這才想起需要掛上新的書桌。


    沒過多久,身在邊疆的江老將軍竟然帶著西伍的太子迴到了朝廷。


    朝廷內風聲鶴唳,傳言江老將軍帶領西伍太子迴京求婚,震動京城。一日清晨,朝會之上,江老將軍引領著西伍太子步入皇宮之中,氣氛瞬間凝重。


    江老將軍穩重地引領著西伍太子走向皇帝和公主所在的位置,禮節周全,仿佛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序進行。公主凝珠站在一旁,衣袂飄飄,麵容冷漠。


    西伍太子前行三步,便恭敬地跪下,對皇帝行了一禮,然後轉向公主凝珠,誠惶誠恐地說道:“凝珠公主,我西伍國太子特來京師,願與您結為連理”


    公主凝珠聽到這番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但並未迴應。她輕輕地轉過頭,避開了太子的目光,仿佛看到他的模樣,心中充滿了不滿和不屑。


    “公主年幼,言辭直接,請太子勿要介意。”


    但公主依舊保持沉默,隻是深深地盯著對方,眼中滿是警戒與不悅。西伍太子感受到了公主的冷漠與拒絕,但他仍努力維持著禮儀,不敢有絲毫的失禮。


    皇帝並未真的答應讓凝珠公主去和親,隻是虛以為蛇,推諉著。但是接下來的幾天,西伍太子日日提起,朝廷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第81章 愛意值瓶頸


    凝珠公主跪在皇帝麵前,淚水如珠落地,她的聲音帶著哽咽:“父皇,兒臣想留在天朝為父皇分憂,不想去和親……”


    皇帝靜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公主,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深深歎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凝珠,和親之事不是家事,是國事。”


    凝珠聽了皇帝的話,眼淚更是湧了出來,她不顧一切地撲向皇帝的懷抱,抓住他的衣襟,聲音哽咽:“父皇,如果我是男兒身,您會不會……”


    “會不會……重用……我……”女人哭的泣不成聲,她已經明白了自己去和親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可是她心有不甘。


    皇帝輕輕拍著凝珠的背,眼中閃爍著痛苦和無奈:“凝珠啊,你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豈能舍棄你。但是國家大義在前,我也無可奈何。”


    凝珠聞言,她隻能黯然低頭,淚水潸然而下,心中悲憤,手握成拳,指甲陷入手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皇帝看她這副模樣,語氣軟了一些說道:“西伍女皇當道,阿珠去了,扶持太子,也能一展才華……”


    “父皇,我是敵國公主,那女皇真的會重用我嗎?”女人抬頭,直勾勾的望向坐在上位的皇帝。


    皇帝一噎,扶著女兒的手一頓,撤迴了力氣。公主直接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


    翌日,將軍府。


    “阿澈,你歇一歇。”雲淮之扶住了正在拄著拐練習走路的男人。


    江澈微微皺眉,堅定地搖了搖頭:“讓我再試試,我能行的。”他的目光中透露著堅毅與決心。


    “再走一次就休息。”雲淮之也沒放下心來,人站在旁邊,距離極近。


    江澈掙紮站穩,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咬緊牙關,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右腿和拐杖上。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鴻溝,他能感受到左腿完全失去了知覺,仿佛一條無法動彈的木柱,他拚命地想讓它動起來,但它就是不聽使喚。


    雲淮之站在旁邊,眼睛緊盯著江澈的每一個動作,隨時準備扶住他。突然,江澈邁出的一步稍微踉蹌了一下,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向左傾斜。


    “小心!”雲淮之的心跳加快了,他立即向江澈伸出手臂,但已經來不及了。


    江澈感受到了自己失去了平衡,心中一陣恐慌,他拚命地掙紮著想要保持站立,但是重心已經不受控製了。最終,他還是失去了平衡,身體向左傾斜,向著地麵墜落。


    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江澈閉上了雙眼,等待著痛苦的撞擊。


    就在他即將觸地的一瞬間,雲淮之迅速伸出手臂,緊緊抓住了他的身體,穩穩地將他扶了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讓江澈感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仿佛他被一雙無形的手牢牢抓住,防止他墜入深淵。


    江澈睜開眼睛,看到雲淮之焦急的目光,以及他臉上的一絲寬慰。他的心情複雜地湧動著,他本不想再練的,可是每每看到雲淮之自責愧疚的樣子,江澈予總想再試一試。


    “就差一點。”江澈予閉上了眼睛,他差一點點就走完了一程,愛意值也差一點就滿了。而這個執念,正是江澈予的腿疾。


    “抱歉,我要是當時不拖累你就好了。”雲淮之輕輕地拍著眼前的男人,心如刀絞也有他自己一份。作為武將世家子弟,年紀輕輕就斷送了前程。


    “以後我做你的腿,保護你。”


    “那就說好了,你以後好好練武才能護我。”江澈予笑了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雲淮之點點頭,將男人抱在了躺椅上,給他擦了擦額頭上滲滿的汗珠。之後,便拿起了劍,開始練武。


    江澈予憑著開局自帶的金手指武藝高強,時不時的指點兩句,雲淮之也一一接受。就這樣,雲淮之日日練習,終於也有些許成效。


    ……


    “雲淮之背我去那邊看看。”江澈予指著湖邊說道。


    “我要去書房,你背我……”


    “雲淮之,你去……”


    江澈予知道自己的腿多半是好不了了。為了減少雲淮之的負罪感,再加上自己的懶惰,很多事情都指揮著雲淮之幫忙。慢慢的,雲淮之的負罪感也減輕了。


    有一日,雲淮之匆匆告別江澈予,迴了一趟江府,直到天漸漸黑了,雲淮之還沒迴來。


    “難道住下了嗎?不是說去去就迴嗎?”


    “不迴來,怎麽不遞個信兒。”江澈予翻了一個身,越想越奇怪。


    “來人!”江澈予借著手上的力氣,從床上坐了起來。


    “在。”窗外突然有人應聲迴答。


    “去江府探探,看看雲淮之被什麽事情絆住了。”江澈予害怕雲淮之一個人遇到追殺,接著又道:“務必要保他安全。”


    江澈予就這樣坐在床上,等著消息。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響動。江澈予直接睜開了眼睛,開口問道:“如何?雲淮之說了什麽?”


    “阿澈,是我。”一個蒼老而又渾厚的男聲從門外傳來。


    江澈予身子一僵,這是江老將軍,他開口問道:“爹,你怎麽來了?”江老將軍聽到應聲,這才推門而入。


    “你和雲淮之是不是……”老頭麵露難色,不知該如何說。


    江澈予直接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看出了老頭的為難,“爹,我們倆個兩情相悅。”


    江澈予的語氣坦誠而堅定,不帶任何猶豫。而老頭則是有一瞬間的失神,之後就開始不停的歎氣。


    “爹,我心意已決,願和他同進退。”


    老頭想勸他的話,直接堵在了嘴裏,看著如此堅定的人,他隻留下一句“再想想”轉身離開了。


    過了許久,暗衛才迴來。還帶了一份雲淮之倉促之中寫下的信。


    “家中有事,勿念。我安排妥當之後就迴來。”江澈予直接讀了出來,看了幾次,這才開口,接著問道:“雲淮之有什麽事?”


    “迴公子,奴去時,雲公子正在祠堂跪著受家法。”


    “打聽一番,這才知道,雲公子迴到雲府就直接去了書房,和雲老爺不知說了些什麽,犯錯之後就……”暗衛直接講出了他的所見所聞。


    “他受的傷重不重?”江澈予一聽家法伺候,眼底就閃過一副血/腥的畫麵。


    兩個暗衛一口同聲的說道:“輕傷不重。”


    江澈予這才鬆了一口氣,追問道:“可知是因何事?”


    兩個暗衛均是搖頭,他們為了及早複命,等到單獨接觸雲淮之之後這才讓人寫了信。


    江澈予隻恨自己的腿不能走路,看著眼前什麽都沒有打聽到的暗衛有些無奈,最後直接讓他們退下了。


    知道雲淮之並沒有遇險,心下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卻有些不習慣。


    “今天還沒有按摩腿,也沒有抱枕了。”江澈予艱難的起身,自己輕輕的捏了捏腿,卻發現和雲淮之的力道差的很遠,最後索性放棄了。


    “他明天肯定會迴來的。”江澈予自我安慰道。


    他命人拿出了雲淮之之前的衣物,包在了被子外麵,緊緊的抱著,聞著他留在這上麵的風信子的味道,江澈予慢慢的睡著了。


    本以為第二天就會迴來的雲淮之依舊杳無音信,江澈予就這樣又等了好幾天。終於在第五天的晚上,雲淮之又來到了將軍府。


    男人麵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走路也有些踉踉蹌蹌,隻是極力掩飾。


    “阿澈,這是送你的禮物。”雲淮之笑了笑,直接掏出了一個盒子,滿眼期待的看著江澈予。


    “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江澈予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沒想到男人直接被他拉到了床邊。


    “我受了點小傷,現在已經好多了……”


    “你先看看禮物喜不喜歡?”雲淮之並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還是十分關心江澈予手邊的盒子。


    江澈予有些揪心,看雲淮之坐在了床邊,江澈予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裏麵放著一塊珍貴的玉石。


    翠綠的玉石精心雕刻,線條流暢而精致,光線透過窗戶灑在玉石上,使其散發出淡淡的光芒,猶如寶石般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雲淮之拿起玉石,輕輕觸摸著雕刻的紋路,溫潤的觸感讓人能感受到玉的滋養他,仿佛從內而外源源不斷的輸送著能量。


    “這塊玉?”江澈予有些疑惑的問道。


    “傳家寶,本來是要留給未來的雲夫人的。”雲淮之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澈予。


    “那你怎麽不去送給未來的雲夫人?”江澈予直接將玉放迴原處,把盒子合上了。


    “因為有更值得的人在等我,我隻想送給你。”雲淮之說完之後就抱住了雲淮之。


    “不是說輕傷嗎?怎會如此重?”江澈予隻是輕輕的抱了抱雲淮之的後背,男人直接一陣悶哼。


    江澈予毫不留情地扒拉掉雲淮之的衣服,露出他的身體。入眼的景象令人心生酸楚:雲淮之的皮膚上滿布著密密麻麻的鞭痕,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每一寸肌膚都被殘酷的鞭笞所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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