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趁著我昏迷,把她綁走的?”


    顧雷霆氣得胸口疼。


    “顧總,你中毒了!不知道克勞斯跟少奶奶在說些什麽,他把我打暈了,醒來,才知道少奶奶不見了。”


    王一山解釋。


    “把醫生叫來。”顧雷霆叫喊。


    沒一會兒,剛才給顧雷霆打針的醫生來了。


    醫生解釋,


    “顧總,你中了一種很罕見的毒,一時半會研究不出來解藥,但是一個外國人把解藥給我,打了之後,你才醒的。”


    顧雷霆擺擺手,醫生出去了。


    冷東流說:


    “霜霜,不會跟他做交易了吧?”


    冷東流這麽一說,顧雷霆更加煩躁了,那是他老婆啊,拚了命都要保護的老婆啊,跟那個瘋子做交易,為了救他?


    “我要去找她。”


    顧雷霆欲要起身,無奈,一動,腹部一陣疼,根本起不來床。


    “顧總,別著急,等我查到克勞斯住在哪,咱們再去找他談判。”


    “現在主要是把傷養好。”


    王一山說的有道理。


    顧雷霆看著身邊缺了一個人,驚愕地問:


    “阿三呢?”


    王一山低垂著眼眸,不敢正視顧雷霆,捂住顫抖的嘴唇,眼淚一滴滴砸在地上。


    顧雷霆看到王一山那樣子,就猜到了。


    他的眼神深邃而憂鬱,仿佛在迴憶著什麽痛苦的事情。


    嘴唇顫抖著,欲言又止。


    他的身體無力地躺在床上,內心的悲傷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那是跟著他多年的心腹啊!


    怎麽會不難過!


    沒一會,薑小魚跟著家裏的四個老人來了。


    大家都在為慕容南霜擔心著,被那個人帶走了,不知道何時何月才能迴來。


    老人抱在一團,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不知道該怎麽跟顧星辰那小子解釋她媽媽去哪裏了。


    ——


    d拜。


    克勞斯拉著慕容南霜,再次迴到了這個不陌生的宮殿。


    坐在那個熟悉的客廳,克勞斯叫亞索拿來醫藥箱。


    他終於發現自己把她的手勒得都快脫皮了。


    他心疼的把藥油塗抹在她的手腕處。


    細皮嫩肉上一大片紅紅的,藥油剛抹上的時候,皮膚還感到刺刺的辣辣的疼痛感,慕容南霜瞬間就打了個顫。


    克勞斯低頭對著她受傷的手吹著風。


    頓時就感到沒那麽刺疼了。


    這個時候的克勞斯跟在醫院的克勞斯相對比,就好像變了個人,在印象中,他對她算是很細心體貼的,從來都沒有威脅過她,也沒有對她說過狠話,也不會逼迫她做不願意的事。


    頓時,慕容南霜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克勞斯。


    他好像還是原來跟她相處兩個多月的男人,又好像不是。


    “對不起,是我魯莽了,對你應該紳士點的。”


    克勞斯跟她道歉了。


    並沒有那麽不可一世。


    慕容南霜抵著頭,一聲不吭。


    她不接受他的道歉。


    她無法原諒他強行把她拉到這個異國他鄉。


    她看了一眼,這熟悉的客廳,顯眼的地方還掛著她的大素描,她曾經無聊就會坐在這裏客廳發呆,等著他迴家。


    那是失憶了的自己。


    迴憶一瞬間湧了出來。


    她抽迴了手,站了起來,她記得她的臥室在哪裏,她沒搭理克勞斯,轉頭就走出客廳,拐彎沿著長廊,一直到盡頭,最靠邊那間是自己曾經住的臥室。


    從離開醫院到迴到這裏,她一句話都沒跟克勞斯說。


    克勞斯跟在她的身後,嘴角嘚瑟的向上翹。


    心想,她還記得哪間是她的臥室。


    慕容南霜擰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關上了門,順手就反鎖了。


    克勞斯被擋在門外,並聽見了門鎖卡扣的聲音。


    他舒了一口氣。


    一門之隔,他想把門踹開。


    他咬了咬牙,站在門口,很久都沒走。


    慕容南霜看到臥室跟她離開前一模一樣,她用的東西還原封不動的擺在原處。


    真諷刺,兜兜轉轉又迴到了這裏。


    她蹲在床邊坐下,難過,傷心,包圍著她。


    不知道她老公醒了沒有?醒來沒有找到她,會不會擔心?不知道他的傷口什麽時候能好。


    她心裏有說不出來的難受,一陣一陣抽搐,感覺快透不過氣了。


    這原本是他們結婚的新婚夜,沒想到自己在了這。


    她就這樣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雙膝,頭埋在膝蓋上,形單影隻,孤獨無助。


    她洗澡完,躺在床上,不斷地哭泣,思念深深罩著她,想家裏的一切。


    眼淚就不知不覺流了下來,滲透枕頭。


    手機也沒,啥也沒,克勞斯估計不會再給她買手機。


    讓她在這,做一個與世隔絕的人。


    她哭累了,眼淚不知什麽時候風幹了,不知不覺眼睛也就閉上了。


    半夜。


    有人已睡著。


    有人在騷動。


    一樣的伎倆,他悄悄打開了她房門。


    看著蜷縮在床邊的女人,縮成小小一團,軟弱得好像一捏就碎似的。


    克勞斯不由得心疼了起來。


    他坐著看她熟睡的模樣,還是跟從前一樣。


    她睡覺的樣子,讓他心動。


    他悄無聲息地潛入上床。


    慢慢挪到女人的身邊,她是背對著他的。


    克勞斯靠近她的枕頭,她隻枕了一個角落,聞著她的發香,讓他有發癲的感覺。


    不知道多久了,這熟悉的味道又迴來了。


    克勞斯鼻尖靠近她的後頸處,白皙的脖子,以及被子沒有完全遮住的美肩,胸口因為唿吸一上一下湧動。


    在克勞斯看來,是致命的誘惑。


    他伸手摩挲到她的腹部。


    把手搭在那。


    大概是因為女人逃命這一天,瘋狂又刺激,乏了。


    全然不知,已有人在作祟。


    見女人沒知覺,克勞斯的膽子大了起來,抱著她的手,緊了一下。


    聽見女人仿佛在夢中輕輕喊著:


    “老公——老公——”


    克勞斯應了,


    “嗯……”


    “別離開我!”


    又聽女人細聲說。


    “嗯!”


    克勞斯又答。


    慕容南霜猛地睜開眼睛,她這才發現剛是在做夢了。


    她驚叫:


    “克勞斯!”


    克勞斯用手圈住她,不讓她動。


    “你不可以強迫我跟你發生關係!請你迴到你的臥室。”


    慕容南霜嘶啞的聲音喊。


    這時候克勞斯已經把她的手緊緊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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