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洋洋灑灑的酒水蔓延開來:葉石楠眼眶微紅,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土堆,轉身離去……


    太子殿包房裏,六人一起喝酒:高家姐弟初次接觸這種場麵,有點放不開:他們局促不安,眼神猶豫。


    “放開喝吧,石楠明天就要去你家鄉了,也算為他餞行,也祝你早日康複”:歐陽丹笑容不改,安慰高家姐弟!


    高清雪急忙說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歐陽丹搖頭道:“這是命,石楠身為道門中人,這也是他的責任”……


    “石楠,你去了多久迴”?蘇玉喝了酒,大著舌頭問道!


    因為喝了酒,她有點口齒不清:粉嫩的臉蛋,帶著一抹誘人的紅:李然這才知道葉石楠要走了。


    她急忙端起酒杯道:“我為我先前的無知,給你道歉”:


    看著葉石楠不為所動,歐陽丹也打著圓場道:


    “石楠,無法重來的一生,盡量讓它快樂一點”!


    高清飛看出葉石楠有心事,他眼珠一轉,也說道:“葉大哥,感謝你收留我們,也感謝你橫跨千裏,救治我姐姐:我敬你一杯”!


    葉石楠的心扉打開,一仰頭喝了杯中酒:幾人輪番上陣,也讓葉石楠喝了個七分醉意……


    第二天,車站前歐陽丹獨自相送:她愛意的摸了摸葉石楠的臉,眼裏全是溫柔:


    她微笑道:“石楠,你覺得蘇玉怎麽樣”?


    葉石楠下意識道:“她很好啊,溫柔可愛、知書達理,是個做媳婦的女人”!


    確實,蘇玉一直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她溫柔體貼,總是好脾氣的樣子。


    歐陽丹一笑道:“既然這樣,也該找個人束縛你了:你經常漂泊在外,總要有個歸宿”!


    葉石楠嚇了一跳,他急忙推脫道:別別別,我謝謝你:你一天不要東說西說,讓我產生幻覺”,:


    他玩味一笑道:“我的情況你知道,注定了一生漂泊:衣服好脫,情人卻難做,我又何必去耽誤人家一生”?


    這話一出,歐陽丹心裏刺痛:她知道,葉石楠是在擔心自己的命運:楊九天說過,他二十四歲有個生死大劫:他是怕自己死了,蘇玉守寡……


    三人上了前往山城的列車,歐陽丹一臉不舍:她看著消失的背影,心裏對自己說道:“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成為一代神話”……


    下了高鐵,三人又轉了中巴車:中巴車隻到鎮上,高清雪的老家,還需要步行。


    葉石楠無奈,隻好跟隨他們的腳步:高清雪一臉歉意,她不好意思道:


    “葉大哥,讓你見笑了,村裏落後,隻能步行”!


    高清飛也急忙說道:“葉大哥,如果你覺得累,我可以背你”。


    說話的時候,高清飛一臉真誠:看得出來,為了姐姐,他吃了不少苦。


    看著這一對姐弟,葉石楠大為感動:也讓他覺得來這一趟值得,最起碼看到了人間真情!


    半個小時後,山路曲折難行,黃土鋪成的路麵,洞穴猶如洪洞:坑坑窪窪讓人難以前行!


    再半個小時,看見了村莊:村裏的小屋破敗不堪,粗糙的磚瓦被風吹得發抖:窗戶也破了,空氣中充滿了灰塵的氣味:姐弟倆似乎已經習慣了山路,一直不停歇。


    村裏的村民衣衫襤褸,就算是才過年,也穿得很破爛:高清雪對著其中即將坍塌的房子走去:房子並不宏偉,相反很渺小:門口有了很多落葉,也有蜘蛛網,看樣子很久沒人居住了。


    她急忙說道:“葉大哥稍等,我收拾一下”!


    高清飛也一起打掃著房子:葉石楠走進屋裏,隱隱傳來一陣黴味:那是沒人居住的原因,他看著家徒四壁的家,不由得心裏一酸:真的太窮了,比死飛燕家都還窮!


    屋裏啥都沒有,除了兩張硬板床,隻有簡單的生活用品。


    “讓葉大哥見笑了,這幾個月清飛帶著我到處漂泊,值錢的東西都賣了”:高清雪臉上洋溢著尷尬,低下頭說道!


    葉石楠不由得更加心酸,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過來的:這個家,並不像家,隻能勉強遮風擋雨而已。


    “無妨,我不是來旅遊的”:葉石楠笑了笑又道:“你們姐弟的感情真讓人羨慕”!


    高清雪眼裏有自豪,她微笑道:“你和丹姐也一樣,丹姐滿眼都是你,也讓人羨慕”。


    丹姐?葉石楠一愣:這個霸氣十足、冷漠如冰的女人樣樣都好,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好不好?


    呸呸,想什麽呢?葉石楠急忙止住想法:他又說道:


    “馬上就要天黑了,天黑了我就解決你的事情”!


    高清雪眼裏都是激動,她雙眼含淚,突然跪了下去。


    她抽泣道:“葉大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說到這裏,她已經泣不成聲:從自己的噩夢開始到現在,多少次她都想自殺:可是,放不下的自己的弟弟:為了不讓附近的村民知道,高清飛隻好帶著她四處奔波:直到遇上了葉石楠:


    中途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們已經記不清了:看看高清飛粗燥的雙手、和滿臉的風霜,或許就是證據。


    高清飛也跪了下去,他結巴道:“葉大哥,我以後為你做牛做馬”:


    葉石楠急忙扶起高清雪,對高清飛說道:“趕緊起來,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可受不起你們的跪拜”。


    高清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葉大哥,我姐姐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葉石楠遲疑的看了一眼高清雪,高清雪似乎看出了葉石楠的難處,她微微點頭。


    葉石楠無奈道:“說難聽點,你姐是被鬼睡了:說好聽點,你姐被鬼找上了”!


    “什麽”?高清飛嚇的後退一步:被鬼睡了?


    他若有所思的迴過神,難怪高清雪有時候半夜會有呻吟聲,也偶爾會有嬉笑聲:原來是被鬼迷住了?


    “他,他為什麽要找我姐”?高清飛不解的問道。


    葉石楠搖頭道:“當然是貪圖你姐的美色了,你姐也是身不由己:換作一般人,隻怕會懷念那種感覺,因為那種感覺很真實”!


    高清雪對葉石楠一個感激的眼神,熱淚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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