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解放軍,也不能欺負孩子吧?”豆腐西施哀哀戚戚地說。


    “你眼瞎了?我是在陪你兒子玩遊戲,你當媽的沒時間陪他玩,我好心好意地抽時間陪他玩,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埋怨我,你還是不是人?”


    阮七七不緊不慢地懟她,手也沒閑著,繼續給男孩口袋塞炮仗。


    男孩的炮仗點完了,就拆陸野買迴來的,她家聽話的男人,買的是一萬響的,嚇不死這兔崽子。


    “媽媽救我……好痛……朱伯伯救我……”


    男孩哭得淒慘之極,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兩隻腳卻停不下來,像燙腳一樣上竄下跳。


    “好玩嗎?”


    阮七七笑眯眯地問,還從陸野口袋裏拿出包煙,點了支香煙放炮仗,這樣更省事。


    “朱伯伯會砍死你的,臭表子!”


    男孩眼神兇狠,還罵髒話,顯然並沒認識到錯誤。


    “你媽和這個朱伯伯是什麽關係呀?他們是不是晚上一起困覺?”


    阮七七將三個炮仗的引火線擰成一股,點燃後,塞進男孩的口袋裏,爆炸聲比打雷還響,男孩被嚇得人都傻了,表情呆呆的,忘記了哭。


    “滿崽!”


    豆腐西施著急叫了聲,擔心兒子說出不合適的話。


    “你做賊心虛?難道你和這賣肉的家夥,晚上真一起困覺?難怪他那麽護著你兒子。”


    阮七七慢條斯理地戳穿了這兩人的奸情。


    本來她對偷情這種事是懶得管的,可誰讓這女人不教育好兒子呢,還有這老朱,一個小小的賣肉師傅就敢仗勢欺人,她今天心情好,替天行下道。


    “你他瑪胡說八道什麽?別以為老子不敢動你!”


    惱羞成怒的老朱抬起了刀,但陸野三下五除二,就卸了他的刀,還把他的胳膊給卸了,疼得鬼叫鬼叫的。


    “老老實實看著,不準大喊大叫,不準罵髒話,不準叫滿崽!”


    陸野兇巴巴地定規矩,這小兔崽子沒資格叫滿崽。


    豆腐西施大氣都不敢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阮七七欺負,哭成了淚人兒。


    “說,你媽和你朱伯伯晚上困覺不?”


    阮七七沒打算放過這孩子,有些孩子天生就壞,就得給他刻骨銘心的教訓,否則長大後肯定禍害社會。


    “困……困覺……嗚嗚……我不敢了,我錯了……”


    男孩終於意識到沒人可以救他,威猛的朱伯伯也不可以,他乖乖承認了錯誤,還有他媽和朱伯伯的奸情。


    豆腐西施臉上的血色刷地消失,她氣得連炮仗聲都不怕了,走過去抽了兒子一巴掌,罵道:“你瞎說什麽?再胡說八道我打死你!”


    “你和朱伯伯晚上就一起困覺,昨晚還困了的,我都看到了,嗚嗚……”


    男孩委屈死了,這迴他沒說謊,媽媽為什麽還要打他?


    豆腐西施眼前黑了黑,暈倒在地上。


    老朱下意識地去攙扶,但他的胳膊還沒接上,根本使不上力氣,陸野好心替他接好,但老朱才剛扶起豆腐西施,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衝了過來,正是老朱的堂客。


    她在菜市場的水產店上班,聞訊趕過來,正好看到丈夫和知心姐妹親親熱熱的場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衝過來先給老朱撓一爪子,再一腳踹向豆腐西施的肚子,戰鬥力相當驚人。


    阮七七對這樣的結果非常滿意,她將剩下的鞭炮塞進了包裏,迴頭給家屬樓的小孩玩。


    兩人悄悄離開了,這個老朱和豆腐西施,肯定會被送去農場改造,那個熊孩子沒了撐腰的人,必然會受盡欺負,會有一個灰暗的童年。


    阮七七並不覺得過分,今天如果換成普通孕婦,說不定會被嚇得流產,她隻是略施懲戒罷了。


    文物商店裏的東西分門別類地擺放,井井有條,有不少顧客在挑選商品,甚至還有兩個洋人,他們在挑選瓷器,有工作人員專門為他們服務。


    “這隻瓶子是哥窯,華國五大窯之一,非常珍貴,二十塊錢!”


    工作人員介紹了洋人看中的瓷瓶,翻譯轉達給了他們。


    阮七七好奇地走了過去,瓷瓶呈灰青色,表麵有細碎的裂紋,一看就高端大氣上檔次。


    兩個洋人很痛快地表示要買,他們受華國邀請,來這邊進行工作交流的,過幾天就要迴國,想買幾件華國名瓷帶迴去。


    阮七七微微皺眉,她知道七八十年代,有不少文玩流失到了國外,而且是國家辦的文物商店賣出去的,雖然不是國寶極的文物,但也很可惜。


    不過她能理解,窮的時候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能換錢的都賣,國家也是無奈。


    要是能偽造一批高仿文物就好了,真真假假摻在一起賣,專賣給洋人,既能創收,又能減少文物流失,一舉兩得。


    可惜這種造舊高手,不是被打壓了,就是不敢出頭,一時半會找不到這種人才。


    兩個洋人買走了不少瓷器,興高采烈地走了。


    阮七七輕歎了口氣,挑了幾件紫檀木和黃花犁家具,還有些瓷器,她買的東西多,文物商店表示可以送貨上門。


    “不用,我們自己帶走。”


    阮七七拒絕了,等陸野將東西抬到無人處,便能收進空間了。


    她打算找裴遠問問,看759有沒有造舊的人才,再給上麵建議下,做生意別那麽實誠,哪能賣真貨呢,反正洋人分不出真假,賣點假的怎麽了?


    就當報當年八國連軍的仇了!


    兩人在外麵吃了中飯,這才慢悠悠地迴大院,崗衛說有個年輕男人找她,留下一包東西和紙條走了。


    阮七七拆開包裹,裏麵是紅薯刮片,還有糝子粑和糍粑,以及筍幹和蕨菜幹,都弄得幹幹淨淨,紙條上的字很端正,且筆鋒強健,明顯是練過的。


    來的人是白豐收,他隻說進城辦事,順便給她送點土特產,非常言簡意賅。


    阮七七都快忘記這個便宜堂哥了,她對白豐收的印象很不錯,是個人才,可惜生不逢時。


    她當然不能白收這麽多東西,便和樹樹打聽了下白豐收的行蹤,就住在軍區不遠的招待所,而且帶了個老太太,應該是他奶奶謝桃枝。


    而且出乎她意料的是,此時的祖孫倆,竟站在文物商店門口,白發蒼蒼的謝桃枝眼睛紅了,看起來很激動。


    【ps:六七十年代也有洋人來華國的,一般是受華國邀請,來的比較少,等72年尼克鬆訪華後,來的洋人就多了】


    【終於寫完了,我去休息了,吃了藥感覺好了一點點,謝謝寶貝們的關心,等明天起來我肯定生龍活虎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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