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在廠裏低調做人,踏實上班,你全當成耳邊風,竟然打著老子的旗號胡作非為,老子的臉全讓你給丟光了!”


    陸得勝越打越火,他以前對上石荊紅,從來都是底氣十足,唯有現在,麵對石荊紅的挑釁,他隻能忍氣吞聲。


    全都是逆女害的!


    石荊紅也看傻了眼,他怎麽都沒料到,那麽護犢子的陸得勝,竟然會大義滅親?


    難道這老頭剛剛得知,陸春草不是他的種?


    也不對,陸春草長得和這老頭挺像,不可能是野種。


    石荊紅頭都想禿了,也想不明白陸得勝為什麽突然不護犢子了,他想看好戲的計劃也落空了。


    草,真他瑪走背時運,這麽好的機會都浪費了。


    石荊紅暗罵背時,想去阻止陸得勝,不能把人打死了,他還想在陸春草嘴裏,挖出點陸得勝的黑料呢。


    就算沒有,他也會人為製造一點,讓陸春草按手印。


    “啪”


    一支鋼筆掉在地上,從陸得勝口袋裏掉出來的,他抽巴掌用的力氣太大,把鋼筆給震出來了。


    石荊紅下意識看向地麵,瞳孔頓時縮了,狂怒襲上心頭。


    “嬲你瑪,陸得勝你個老王八,原來是你幹的!”


    石荊紅已經失去理智了,他那麽多的寶貝,還有小本本,全讓陸得勝這瘟老頭給偷走了,竟然還把他心愛的鋼筆放在身上顯擺。


    這老頭肯定是在嘲笑他,欺人太甚!


    憤怒的石荊紅衝了上去,和陸得勝扭打起來。


    “嬲你瑪瑪鱉,老子和你拚了!”


    “把我東西還迴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石荊紅憑著一腔憤怒,在陸得勝手底下走了三招,然後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盡管陸得勝六十了,可對付四十幾的石荊紅,依然輕輕鬆鬆,一隻手就能搞定。


    “老子拿你什麽了?你嘴巴放幹淨點,否則老子給你澆糞!”


    陸得勝也很火大,狗日的,連他媽都敢罵,他瑪活膩了!


    “你他瑪別給老子裝糊塗,老子的東西全都還迴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還你個大耳光要不要?我女兒女婿犯了事,你秉公處理就是,我絕對不說二話,可你居然潑老子髒水,說老子拿你東西,我陸得勝堂堂正正,從來不拿群眾一錢一線,石荊紅你說,我拿你什麽了?”


    陸得勝氣得一巴掌抽了過去,石荊紅立刻老實了。


    “你拿我鋼筆了!”


    石荊紅脫口而出,還朝地上的鋼筆指了指。


    “放你娘的狗屁,這鋼筆是我兒媳婦送的,你還要不要臉?”


    陸得勝氣得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他奶奶的!


    “你別給我裝糊塗,陸得勝,你給我等著,我對付不了你,我三哥肯定能對付你,咱們走著瞧!”


    石荊紅眼神怨毒,老東西故意裝糊塗,他可沒有那麽好糊弄,那些寶貝和小本本,肯定在這老東西手裏。


    這事他解決不了了,得去找三哥幫忙,必須弄死這老東西!


    “老子會怕了你三哥?狗仗人勢的東西,你該感謝現在是和平時期,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個狗日的!”


    陸得勝又連抽了幾巴掌,他瑪的,總拿石大紅那狗日的來壓他,他早憋一肚子火了。


    將石荊紅抽成了豬頭,陸得勝心裏舒服多了,他從地上撿起鋼筆,吹了灰,打開筆帽檢查筆尖,見沒損壞才放心,又插迴了口袋。


    這支鋼筆寫字確實順暢,他用了幾天就習慣了,要是弄壞了,他會心疼的。


    陸得勝又衝石荊紅狠狠踹了一腳,這才說道:“我女兒女婿犯了罪,我會報告公安,該怎麽判就怎麽判,就算吃槍子兒,我也決不會說情!”


    “小李,去給公安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抓人!”


    陸得勝吼了聲,勤務兵小李機靈地去打電話了。


    “嗚嗚嗚嗚……”


    陸春草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她萬萬沒想到,她爹竟然會讓公安來抓她,難道她不是她爹最疼愛的女兒嗎?


    陸得勝沒看她,冷肅著臉站著,現場一片鴉雀無聲,大家都被他的煞氣震懾住了,大氣都不敢出。


    半小時後,公安局的一把手親自帶人過來了,看到陸得勝,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陸得勝迴了一個禮,冷厲道:“我女兒女婿犯了罪,你們把他們帶去嚴查,必須嚴格依法處理,絕對不可以看我的麵子,對他們徇私枉法!”


    “老領導放心,這起案子我親自審!”


    局長保證,他以前也是陸得勝的部下,後來調去了公安部門。


    “你們憑什麽截我們的案子,我不同意!”


    石荊紅一瘸一拐地過來了,陸春草他必須弄到手,他要給陸得勝捏造十大罪狀,讓陸春草簽名畫押,弄不死這瘟老頭!


    “滾你瑪的!”


    陸得勝看都沒看,反手就是一拳頭,石荊紅連哼都沒哼出聲,直挺挺朝後倒,暈死過去了。


    “帶走吧!”


    陸得勝衝局長擺了下手,割尾會的其他人都不敢吭聲,連石荊紅都抗不過,他們還是別出頭的好,陸得勝那拳頭可是要打死人的。


    陸春草被公安帶走了,她不住迴頭衝陸得勝叫,但陸得勝沒看她一眼,一直背對著她。


    “報告,劉家興死了!”


    一個年輕公安大聲道。


    地上的劉家興鮮血淋漓,麵目全非,已經沒了氣息。


    陸得勝走了過去,伸手在劉家興鼻下探了下,確實沒氣了。


    群眾們都嚇得瑟瑟發抖,生怕陸得勝追究,早知道劉家興那麽不經打,他們就下手輕一點了。


    “劉家興罪有應得,拉去火葬場燒了!”


    陸得勝發話了,聲音很冷,仿佛在說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


    局長也沒說什麽,法不責眾,參與毆打的群眾有幾十個,怎麽抓?


    而且劉家興這種強殲犯,就算不打死,也是要判死刑的,早死晚死都是個死,現在死了還給國家節約了顆子彈,也算死得其所了!


    正準備上車的陸春草,心裏突然一沉,她猛地迴頭,就看到了被公安抬出來的丈夫屍體,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公安帶著陸春草和劉家興走了,割尾會也抬著石荊紅走了,群眾也都散了,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


    陸得勝歎了口氣,準備迴軍區。


    看到還守在大門口的阮七七和陸野,他沒好氣地瞪了眼,沒理他們,準備上車,但衣領又被逆子拽住了。


    【三更完成啦,陸得勝並沒有那麽糊塗哦,一個能做到高位的人,肯定有一定手段的,作者不是洗白,隻是想把人性寫得複雜一點,放心,陸野不會原諒他,不會和好,作者最討厭的就是原諒,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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