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一怔仰頭哈哈大笑,“你們這我就不理解了。怎的你們要是遇到靈異還醒著就不害怕了?你要是睡著的時候被吃了或許不害怕,反正你們就算不睡著也會被吃。還不如沒有痛苦的死亡。”林森說完深以為然,惹得冷跡滿頭黑線,有些人在睡夢當中死亡沒有任何痛苦那就是行善積德。冷跡可不敢保證所有人都有那個福氣。“行了我來開車你也到後麵睡會。”林森瞧著這幾位是真可憐,幸好林森會開車雖然沒有駕照。


    冷跡感激的看林森一眼,二話不說鑽到後座閉目養神。


    白水眼底壓抑不住的笑意,“你還有這功能?”林森一怔才反應過來,白水說的這個功能就是指林森會開車。林森哈哈大笑,這年頭還有誰不會開車?沒看到那些人家幾乎人手一輛私家車,就好像當年自行車從稀缺物品普及一樣。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林森表示自己隻吃過豬肉,還真沒見過豬。


    “你說紅妖會不會騙我們?”林森心底泛著嘀咕,確實連紅妖的麵都沒見過,就算見到人家上古紅妖騙你你也沒辦法,就是這樣神奇。白水搖頭說紅妖沒有騙人的必要。林森好奇,“為什麽?”白水眼睛掃視躺在後座睡覺的幾位,剛才幾個人好像被灼燒,那時還沒有見到紅妖,也就是說紅妖要對付你根本不需要借別人的手。林森恍然大悟,“我隱隱感覺那裏應該有古墓。你能感覺到麽?”


    白水淡淡掃視林森一眼,“若是有古墓我能感覺到。”


    林森好奇,“你都是怎麽感覺的?”


    白水好笑,“你是好奇寶寶麽?其實這都是經驗。你想一般地麵都是泥地古代的時候,也可以說就是實心的,敲起來沒有任何迴音。但是有古墓的地方不一樣,被挖空以後造成古墓,如果遇到雷雨天雷打到地上會有迴音,這個時候就能知道有古墓。當然還有其他辦法我就不告訴你了。”白水頓了頓有些嫌棄的看向車窗外,“告訴你你也聽不懂。”


    林森一梗,怎的就聽不懂了。好歹也是知識,林森聽聽下次也有經驗。


    林森車開得飛快,偏僻地方到底沒人。


    林森根據海市蜃樓出現的場景終於找到一個地方,林森側目看向白水,紅妖說的是不是這裏。白水直勾勾看著兩邊高山,越看越感覺這裏非常像,“下車!”白水打開門從越野車上單腳跳下,快速走到高山前抬起手做了一個姿勢,雙手掐出一朵蓮花,單膝跪地口中念念有詞。


    “他在做什麽?”冷跡打著嗬欠睡眼朦朧詫異看著白水的動作,這動作有點奇怪。


    “拜山神。”林森在秘籍上看過這種姿勢,這是古代獵戶或者打柴人的規矩,每次要進山討營生之前都要祭拜山神,詢問山神願不願意給自己這碗飯吃。也祈求山神保佑自己得到好的收獲。


    冷跡抬起頭環顧群山連綿,這裏還有山神?不入此行不知此行規矩,普通人不用祭拜山神,吃這行飯的才需要敬畏山神,以此來說明山神可以護佑。


    白水祭拜完畢緩緩站起身目光犀利看著幾座山,這幾座山看似相同,好像都是紅妖給出的提示,入口到底在什麽地方。白水觀察四周終於發現端倪,抬起手指著一個方向,“那裏好像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林森順著白水的手指看過去頓時明白白水什麽意思。


    “那裏怎的就不一樣了?”冷跡看了半天沒看出這是什麽意思,在冷跡看來這周圍的山部都是一樣,除了白色的水霧籠罩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你看過葫蘆娃麽?”林森勾起嘴角笑的詭異。


    冷跡好奇,這和葫蘆娃有什麽關係?


    “葫蘆娃第一集就是在山洞當中發現穿山甲,穿山甲放走妖怪。”林森繼續解釋。


    冷跡沉思,“我沒看過葫蘆娃。”


    “……葫蘆娃的爺爺在發現山洞時山洞裏發出寒氣能冰凍所有動物。你看白水指的地方和其他地方就不一樣。其他地方都有綠色的草,唯獨那裏沒有。寸草不生說明什麽?”林森滿頭黑線,對於36歲的冷跡來說葫蘆娃難道不是童年迴憶?


    冷跡恍然大悟,頓時興奮的搓著手,“你們果然厲害。”


    林森深以為然,白水果然厲害,輕輕掃視就能發現這裏的不同。


    白水淡淡掃視林森一眼,眼底帶著得意,“你們帶工具了麽?”


    冷跡一愣,“什麽工具?”


    白水冷哼,“當然是下去的工具了?難道你那雙手是鋼鐵做的?還能順勢刨出一個洞來?”冷跡真沒這個本事,但冷跡也真沒帶工具,還以為隨便走走就行,誰知道還需要工具。冷跡搓著手更尷尬。


    “要不我叫人去老鄉家找找?”冷跡滿頭冷汗。


    白水默不作聲從包裏掏出一把笛子,二話不說再次跳上越野車,冷跡看的莫名其妙,這是幾個意思?“上車先過去看看。”林森強忍住笑跟著一起上車,“白水的長處就是刨洞,他想先去看看那裏的土質如何,再決定需要什麽樣的工具。”白水白皙的臉龐一黑頗為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林森訕笑,“刨洞雖然有點不好聽,但比挖坑好聽多了。”


    “我高大上的職業被你說成刨洞我感覺悲哀。沒文化真可怕。”白水滿頭黑線側目看向車窗外。


    冷跡呆萌,“你的職業哪裏高大上了?”


    白水冷漠轉過頭渾身散發出肅殺的氣息,“研究古董難道不高大上。”冷跡張開嘴就要反駁,在對上白水充滿殺氣的眸子以後冷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馬上噤聲退迴後座裝乖寶寶,開玩笑白家那些人的本事都是實地練出來的,根本不是這些上學考試出來的人能比,冷跡是嫌自己命長才會和白水爭辯。和別人爭辯那是麵子,和白水爭辯賭注就是命。林森頗為幸災樂禍透過後視鏡掃視冷跡一眼,算冷跡聰明沒繼續說下去,否則林森難以保證冷跡的生命安。白水眼睛一轉抬起手指著前方,“在前麵停車。”


    林森定眼一看除了幾艘船什麽都沒有,霧蒙蒙的水汽什麽都看不清楚。


    林森訕笑,“大哥。你看那幾個人分明就是漁民,你確定在這停?”


    白水無語,“漁民就不賺載客的錢了?”


    林森語塞。


    冷跡強忍住笑幸災樂禍看著林森,白家繼承人還叫什麽白水,就應該叫白懟懟。


    這明顯是見誰懟誰的節奏。問題就是白水太厲害沒人是他的對手,被懟了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真正貫徹了那句能動手就別亂嗶嗶。三人一起下車林森和白水雙手抱臂一左一右站在冷跡身邊,嘴角微微揚起壞笑。冷跡頭皮發麻有些不安的搓著手訕笑,“你們……你們這樣深情款款的看著我,我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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