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同發泄著自己的不滿,指著嚴烈就是一陣數落。


    嚴烈聽完之後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向前一步道:“周不同,你……”


    “我怎麽?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難道非得等到魔族之人攻打上來,你這個統管防禦的將天虞學院拱手相讓,那個時候再說嗎?”


    聽到周不同如此說,嚴烈氣的是火冒三丈,他不知道這個平時不會說話的師弟,今天怎麽變得如此巧舌如簧。


    “周不同,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看在你徒弟受傷的麵子上,我才對你一讓再讓的。”


    嚴烈狠狠地說道。


    周不同接著又說道:“我血口噴人?那你冤枉我徒兒的時候可有證據,若不是你他會落到如此下場……”


    周不同對嚴烈又是一陣猛烈輸出,將悲痛化作憤怒,全部發泄了出來。


    此時,其他三宮的掌宮等人,隻敢靜觀,不敢插嘴。


    眾人知道,周不同所說的這些都是氣話,是在故意抹黑嚴烈。


    而在嚴烈聽來卻不一樣,他本就和魔族勾結,現在被周不同這麽一說,更是惱羞成怒。


    嚴烈打斷了周不同的話,憤怒的說道:“周老兒,你怎麽不找找自己的問題,那魔族之人怎麽就到的你們神佑宮,又是怎麽帶走的那個林千承。”


    “是不是你的那個徒弟和那魔族之人有什麽合作,兩人鬧掰了才對你徒弟下的毒手。”


    “自己管教不嚴,疏於防範,還在這裏瘋狗亂咬人。”


    周不同聽完之後,指著嚴烈罵道:“你個老狗,你說誰是瘋狗?”


    嚴烈惡狠狠道:“誰承認誰是瘋狗。”


    周不同道:“你個老狗,你就是瘋狗。”


    嚴烈指著周不同道:“你個瘋狗。”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對方,越罵越兇,越指越近,最後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沒有華麗的招式,就是最原始的辦法,兩人抱在一起,用拳頭打對方,撕扯對方的衣服。


    見過大戰,參加過更殘酷的戰鬥,就是沒見過這場麵。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神佑宮和神禦宮的長老不淡定了,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掌宮出醜,連忙出來阻止。


    兩邊的人一邊拉架,一邊勸說,怎奈兩個老頭都挺倔,嗬退了來勸架之人,勢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這時,清衣緩緩的走了過來,衝著扭打的清脆的說道:


    “你們兩個棺材瓤子,那麽大年紀了,也不怕小輩看到,不嫌丟人是嗎?”


    兩人沒有吭聲,還是自顧自的扭打,就像沒聽到一樣。


    此時,兩人已經扭打一團,雙雙躺在地上。


    清衣欠著身子,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非得讓我請出夫子他老人家,你們才肯住手嗎?”


    一聽要叫夫子,感覺事要弄大了。


    周不同連忙說道:“你先讓他鬆開我的胡須。”


    嚴烈接著道:“你先讓他鬆開我的耳朵。”


    清衣見狀不禁一笑,隨即說道:“我數到三,你們一起鬆手。”


    見周不同和嚴烈都沒吭聲,也算是默認了。


    清衣緩緩數道:


    “一~”


    “二~”


    “三~”


    聲音剛落,兩人便同時撒手,最後還不忘推對方一下。


    周不同拍了拍袖袍,整理著儀容說道:“哼,老東西,今天我是沒發揮好,不然打的你起不來。”


    嚴烈整理著淩亂的頭發,冷冷的說道:“不自量力的瘋狗。”


    “你……”


    “你……”


    兩人又互相掐了起來。


    清衣見狀連忙走到兩人之間,緩緩道:“好了,好了,能不能以大局為重。”


    接著,清衣轉向周不同,神情黯然的說道:“林千承的事情,我們也都深感惋惜,還請你寬心。”


    隨後,清衣又看向嚴烈,“師兄,以後學院的防禦係統,還得需要加強。”


    清衣邁步走到大廳中央,掃視了一眼眾人,緩緩說道:


    “夫子閉關修煉,推演天數,我等更要齊心協力,做好守護學院的職業。”


    “從今日起,我們定要加強防禦,擴大結界,防止魔族再次來犯。”


    眾人聽聞之後,都紛紛點首讚同。


    清衣頓了頓,緩緩又說道:“今日會議還有一事,就是關於峽穀圖鑒之事,下麵請嚴掌宮細說。”


    清衣說完之後,向嚴烈伸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此時的嚴烈已經整理好了儀容,他緩緩走上台階,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


    “峽穀圖鑒,還有三日開啟,此次也是吾輩之福,也是眾弟子之福。”


    “峽穀圖鑒之中,不但能提升眾進入之人實力,還能篩選出優秀的弟子,進行委以重任。”


    “借此,也是對我們五宮掌宮的一個考察,看看各自宮內的弟子實力如何。”


    “屆時,成績不好的宮院的掌宮也好自行反思,是自己沒有盡責,還是自己的弟子不行……”


    最後這段話,嚴烈說的很清晰明朗,語氣也很重,他字裏行間,好像都是在說給周不同聽。


    接著,嚴烈又說了一些“峽穀圖鑒”之時的安排,對其他長老以及導師的安排,以及麵對一些突發事件的注意。


    剩下的事,周不同幾乎都沒在聽,他現在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堅持到最後,堅持到散會。


    是啊!還有三天就是“峽穀圖鑒”,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卻要殞命,任誰都會痛心疾首。


    現在大部分弟子都在為“峽穀圖鑒”準備著。


    法神宮,練功場。


    陸懷夕組織著師妹們切磋,演練著。


    一群人翩翩起舞,個個如同仙子下凡一般,甚是好看。


    紫萱也在其中,她正在和一個小師姐在互相切磋。


    隻是,紫萱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叮當”一聲。


    紫萱手中的劍脫手而出,掉落在地。


    和她搭檔的師姐連忙跑了過來,看著紫萱關切的問道:


    “小萱師妹。”


    “你沒事吧!”


    紫萱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事。”


    “小萱,你今天是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陸懷夕來到紫萱輕聲的問道。


    紫萱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停頓了一下,緩緩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是感覺心裏發慌,好像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樣。”


    陸懷夕握住紫萱胳膊道:“可能這幾天的集訓太累了,來這邊歇息一下吧!”


    陸懷夕說著,就將紫萱帶到一個石桌旁,準備讓她坐下休息一下。


    “不行,我心慌,我想千承哥哥了,我想去看看她。”


    紫萱掙脫陸懷夕,說著就要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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