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


    中央大島


    夜晚,中央大島最南端的某個村落地牢中,一名約五六歲,額頭有著兩個紅點,銀白長發俊秀少年,蜷縮角落,手握骨刺,不停地抬手戳刺背靠著的牆壁。


    “我為什麽在這裏...”


    “我做了什麽壞事嗎...”


    少年戳刺了一會兒,站起身來,用手撫摸著自己用骨刺雕刻出來的人臉像,有些迷惘的喃喃自言自語:


    “神...真的存在嗎...如果真的存在的話...”


    男孩迷惘的臉頰轉為生氣,右手舉起骨刺,瞄準人臉像。


    “為什麽要把我關在這裏!”


    男孩即使有些生氣,麵容也並不會浮現出猙獰,而是滿臉冷漠。


    在男孩想要下手刺破人麵像時,地牢門被打開,燈光照射進男孩的小牢籠中,讓長時間沒有照耀過光芒的男孩,情不自禁抬起手遮擋光芒。


    “君麻呂,需要用你的時候到了,為了我們輝夜一族,戰鬥吧!”


    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在牢房門外,麵目猙獰的向名為君麻呂的男孩發布命令。


    君麻呂臉上浮現茫然之色,在高大的男子的招手動作下,亦步亦趨的走出地牢。跟著男子來到村子的中心地帶,這裏已經聚集了數百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人群中間,一名似是首領模樣的男子,見到人員聚齊,嘴唇不自然的向臉頰兩邊勾起,露出牙齒,獰笑著發布命令:


    “霧隱村蔑視我族已久,今晚奇襲,毀滅霧隱村!見到霧隱忍者,格殺勿論!”


    “嘿嘿嘿...嗨!”x99


    場中的數百名輝夜一族男子,笑容和那位首領一個模子刻出來,嘴角兩邊勾起詭異弧度,露出牙齒,配合嗜血的眼神,盡皆是恐怖又猙獰的笑容。


    刷!刷!刷!


    輝夜一族的忍者們應諾完後,瞬身消失,場中刷刷聲不斷,幼小的君麻呂見狀也手握骨刺,懵懵懂懂的跟在後麵。


    隊伍行進許久,各自分散,君麻呂一人在小道路上,握著骨刺保持戰鬥姿勢奔跑,很快就見到一名帶著霧隱護額的高大忍者。


    君麻呂不言不語,衝上前去骨刺刺擊。


    “居然能在這裏碰到輝夜一族的人,真是運氣不錯。”


    霧隱忍者見到骨刺,明白是今晚的任務目標輝夜一族,掏出苦無就朝幼小的君麻呂對衝刺去,想要收下這個功勞。


    噗嗤!


    霧隱忍者苦無猶如刺到鋼鐵,沒有刺穿君麻呂。反倒是被少年骨刺刺中小腹,血液流出,受傷不輕。


    霧隱忍者隻會一些基礎三身術,見敵人不好對付,立刻施展分身術,分出三個分身,毫不戀戰的往四個方向逃跑。


    君麻呂看著逃跑的敵人,骨刺放下,雙手擺動,十指射出兩撥子彈。


    子彈將四名敵人擊中,其中三名變成煙霧消失,一名人影被骨彈擊中,摔倒在地,發出痛唿聲。


    “你…不是普通的小鬼…”


    霧隱忍者麵容恐懼,看著幼小的君麻呂。


    君麻呂發現了敵人真身,毫無憐憫的伸出右手,用食指指著痛唿的霧隱忍者。一顆骨彈射出,君麻呂輕鬆將敵人終結,隨後撿起骨刺,再次前行尋找敵人。


    君麻呂奔跑了一會兒,再次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君麻呂見對方沒有佩戴霧隱護額。腳步一個急刹,骨刺擺在前方做好戰鬥姿勢,冷漠不失禮貌的詢問:


    “是霧隱的人嗎?”


    對麵的高大男子,右手摸向背著的一柄寬厚大刀,冷聲幹脆的迴道:


    “不是”


    “啊,是嗎,抱歉...”


    君麻呂有些訝異,放下骨刺,輕聲道歉。隨後快速越過兩人,繼續奔襲。


    背著大刀高大男子旁邊的小男孩,轉過身看向從身邊快速閃過的君麻呂,目送著君麻呂的遠去。


    “白?”


    高大男子走了兩步,見小男孩沒跟上,迴過身看著男孩輕聲唿喚。


    “啊,沒,沒什麽再不斬大人。”


    名為白的少年趕忙迴複。


    “沒時間站著不動了,快走。”


    背著大刀的男子眼神氣質冰冷,輕聲命令,隨即轉身繼續趕路。


    “嗨...”


    白迴複一聲,小跑兩步跟上再不斬步伐,白跟上再不斬後,忍不住再次迴身看了一眼遠去的君麻呂。


    “他的眼神跟我遇到再不斬大人之前時一模一樣...”


    君麻呂一路奔跑疾馳,在一條小溪邊,見到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色花苞,君麻呂停了下來,駐足觀看了會兒。想起自己還有任務,轉身離去。


    君麻呂一路奔跑,從山坡上往下奔馳,在一個土坡之上,見到一個穿著寬鬆長袍的人背對著自己。


    “機會。”


    君麻呂加快速度,前衝突襲,手中骨刺直刺背對著自己的人。


    大蛇丸看著山下霧隱村的烽火,聽到背後的風聲,側過身子,抬腿一腳將襲擊自己的銀白色長發少年踹飛。


    少年被巨大的力量給踹飛後,精湛的身體控製力,操控身體浮空旋轉落地,使自己沒有受到第二次傷害,落地微微躬身,再次撲擊。


    大蛇丸看清楚了來人,右手前伸,一個停止的手勢冷聲道:


    “請等一下。”


    銀白長發少年聽到聲音,就真的腳底刹車,一個踉蹌,有些搖擺的停了下來。


    大蛇丸看著眼前少年,內心感到有些好笑,溫和的聲音說道:


    “真是慌張的家夥,我可不是這個村子的人啊。”


    君麻呂望著眼前的人,黑色及腰長發,蒼白的皮膚,黃色豎瞳,對麵的人微微側身,讓出位置。


    “你的目標就在那邊,好了,請快去吧。”


    君麻呂聽聞話語,有些茫然的突襲略過眼前人,從山坡跳下,往下方的村子衝去。


    大蛇丸轉過身,目光緊跟著銀白長發少年的身影。嘴角勾起露出笑容,剛剛的對視中,大蛇丸悄悄的發動了幻術,在少年腦海中留下印記。


    大蛇丸望著下方霧隱村多個地方燃起的熊熊火焰,內心鄙夷:


    “好像開始了吧,輝夜一族,隻有戰鬥才能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一群愚蠢的東西,隻以戰鬥為快樂,這種的單純的東西早就行不通了。


    把有組織的集團當做對手,就算使用武力,也隻會成為急著送死的傻瓜。


    不過剛剛那個孩子的眼神,我很喜歡...”


    霧隱村喊殺聲嘹亮,輝夜一族的忍者,和數量眾多的霧隱忍者對戰不弱下風。


    君麻呂在眾多霧隱忍者的圍攻下,遊刃有餘,身姿搖曳,好似舞蹈。


    輝夜一族情形勢均力敵,君麻呂心思單純的一直戰鬥,追擊一名逃跑的霧隱忍者。


    君麻呂麵無表情,隻是握著骨刺,追擊著那名驚慌的霧隱忍者,霧隱忍者一直逃,君麻呂在後麵一直追。


    最終追到一條小溪邊,君麻呂將那名逃跑的霧隱忍者殺死。君麻呂的追擊,正好避開了霧隱村後續支援來的部隊,避免了被霧隱忍者殲滅的命運。


    君麻呂將霧隱忍者殺死後,轉頭注意到了一朵白色花苞。


    “那時候的花。”


    君麻呂記得這朵花,緩步走到花苞前,蹲下身子,雙手放在膝蓋上,觀察著白色花苞。


    “為什麽開在這裏?”


    君麻呂喃喃自語。


    “為什麽,不迴答我呢?”


    君麻呂的話語沒有得到迴應,有些生氣。


    “你也在無視我啊。”


    君麻呂將骨刺架在身前,擺出攻擊姿勢。


    “在這種地方,明明沒人能夠看得到!這有什麽意義!”


    君麻呂話語有些激動,手中骨刺舉起,即將發動攻擊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句嗓音有些沙啞的聲音。


    “請別這樣做。”


    大蛇丸看著眼前的男孩,麵容溫柔輕聲接著道:


    “並沒有所謂的活著,一定就要有意義這種事。”


    君麻呂看到大蛇丸,有些驚訝的站起身來。


    “但是,活下去,說不定就能找到有趣的事情,就像你找到了那朵花一樣。”


    之前的霧隱和輝夜一族大戰,大蛇丸關注到了君麻呂的表現。


    不忍心血脈這麽優秀的少年,無意義的死在水之國的內亂中,輕聲開導著。


    君麻呂聽到大蛇丸話語,有些茫然,又覺得大蛇丸話語很有意義,轉過身形麵朝著大蛇丸。


    大蛇丸見君麻呂瘦小的身軀,麵容俊秀,又翩翩有禮,血脈優秀。心中生出欣賞,伸出左手撫摸君麻呂的臉頰。


    “就像我找到了你一樣,來,走吧。”


    君麻呂思考著大蛇丸的話語,猝不及防的被大蛇丸來了一記摸臉殺。


    君麻呂看向眼前的大蛇丸,在初升的紅日光芒照耀下,大蛇丸身後浮現溫暖陽光,好像是神明派來拯救自己的一樣。


    君麻呂臉上浮現出紅暈,露出笑容,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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