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戩帶著倆學生在司令部樓底的大院無聊玩兒手機,看狀態沒有想自殺的傾向,反倒心情愉悅,二人納悶,摸不準脾氣怕挨噴又不敢問。


    離開基地快一個月了,現在的王戩可以說無事一身輕,打個電話關春霖問問近況,啥事沒有,真要說有事當屬遲千帆,說好的當半年大廚,如今半年都過了,難免起埋怨,這不,8月10日請了三天假出去散散心。


    這哥們是科學家的種子,別整出啥心理毛病又降銜,王戩覺得很有必要打個電話關心一下,接通後問道:“你那當大廚的論文寫完了沒?”


    “不止寫完了,還發明了兩道菜,連熊師傅都說好吃。”


    “謔,人才啊!對了,聽老關說你請了三天假,迴家了?”


    “付老師請我去家裏吃飯,我炒的菜,順便玩兒兩天,嗬嗬~”


    “行,等我迴來看完論文後安排你進組。”


    “謝謝導師。”


    撂了電話鍾烈陽也出來了,見著王戩一臉笑意指指點點道:“你小子膽兒大啊?真敢給首長下套!”


    “……”倆學生懵逼無語。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下套啦?”


    “嗬嗬,不承認是吧?行,首長讓我轉告你一聲,三天後參加晉升儀式,然後滾蛋。”


    “臥槽!”王戩眼睛一黑。


    “哈哈哈,走吧,迴招待所等著。”


    “我迴招待所你去哪?朱日和?”


    “嗯,今年冬天又有演習任務,我得提前做準備,免得又溝裏翻船,咱們南海再見。”


    ……


    三天後的晉升儀式不止王戩一人,艦長如願以償升大校,政委和參謀長分別升上校和中校,有幾名工程人員升中尉上尉不等,在此不多做言表,總之王戩迎來一波人生的小高潮,結識不少軍中新秀,相互打趣挺熱鬧。


    首長對王戩確實是真愛,軍功分成兩部分,搞掉一架黑鷹直升機恢複中校,而後踩著小鬼子的將官升上校,引無數人羨慕,太年輕了,未來妥妥的將星。


    因王戩並未正式轉入海軍,北方戰區不可能放手,否則陸師長也插不上嘴,在各海軍艦隊屬於客串,所以軍裝軍銜還是陸軍製式,突顯特別。


    升銜儀式後頒發軍功章,中午在招待所和一幫海軍軍官吃了頓散夥飯,而後簡瑋和秦睿攜軍功迴在編部隊報到,仨人一起去機場,臨走時倆個學生立正敬禮並留下話,待實習期滿,定要跟著教官繼續學習,為南海軍演做準備,誓要再立新功。


    下午三點王戩抵達遼城軍用機場,去的時候是少校,迴來變上校,驚豔了不少人,奇怪的是沒人來接機。


    打個電話周政委問問,原來有事耽擱了,正在來的路上,東海一行著實令王戩長了教訓,軍中的規矩太嚴,如若長期待在部隊,以王戩跟特麽猴兒似的性格,要麽滾蛋,要麽今天立功明天就挨處分,太令首長腦袋疼,能幹這活的也隻有宋局和周政委,一個耍猴一個訓猴。


    下午五點多,周政委姍姍來遲,副廳級肩章同樣閃光奪目,瞧見王戩那上校軍銜臉上無半分笑意,載上王戩調頭往迴。


    “咋啦?”


    “陶文琪死了。”


    “扯蛋吧?那麽多人盯著還會被鯊魚檢漏?”


    “有幾個新人,盯了一個多月,陶文琪除了三點一線上班沒發現異常,鬆懈了。”


    “周政委,你們也是老手,沒考慮過這方麵的問題?算了,我也沒考慮到,死了多久?”


    “依屍檢結果,包括今天在內差不多半個月,現在天氣炎熱,屍體在東郊曠野,暴露草叢腐爛較快,從頸部的傷口看,應該是被她自己的匕首一招封喉,手法幹淨利落,死前沒有遭到性侵。”


    “熊旭什麽反應?”


    “目前反饋沒有。”


    “看來是露水夫妻,靠,間諜的圈子真特麽亂,等會……”王戩無意想到個事:“按時間推算……咱們基地的遲千帆正好半個月前請了三天假,他又是國防科技大的,保不齊藏了啥絕活。”


    驚天猜想嚇得周政委來一急刹車,一臉的難以置信,愣眼半天才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地方要出問題,你知道多少人要擔責?”


    “是否可能查查不就知道了,有棗沒棗先擼一杆子,總比在辦公室發牢騷強吧?”


    這話沒毛病,關鍵是死在東郊,試驗基地也在東郊,以周政委的直覺判斷九成九是栽贓嫁禍,因為間諜沒那麽蠢,殺了人還將屍體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但還是有必要去一趟國防科技大,以免燈下黑又被耍了,隨之問道:“他那三天假去哪了?”


    “聽說是高中老師請家裏去吃飯,順便玩兒了兩天。”


    線索來了,三言兩語問到兩個人名:老師付順治,其子付文榀,一個剛退休,另一個暫時未知,許是敗了一陣太覺丟臉,周政委當即打電話淩建國,火速查查這對父子,嫌疑重大,再派郭瓊芬跑一趟國防科技大。


    稍微有了點頭緒,周政委似乎心情恢複不少,重新發動引擎聊聊怎麽幹鬼子中將的過程,晚上九點半左右抵達皇家花園小區門口,葛老爺子等候多時,趁晚上天黑王戩難得穿著海南迷彩軍裝,打過招唿爺倆扛包迴家。


    慌急火燎進門換鞋衝進臥房看兒子,葛燕瞧見夫君扛著上校,不惜當著二老的麵啃了好幾口,難得喜事臨門,一家人其樂融融,抱著一兒一女聽王戩講那昨天的故事。


    翌日,本應該去基地照常上班,不介,王戩開車奔了市公安局,誓要找宋局評個理,快退休的人了還打小報告,您要饞茅台吱一聲或暗示一下,管夠,當自來水都行。


    市公安局門口的大爺熟得不能再熟,刷個臉直奔局長辦公室,田隊今兒出案子沒在家,黃隊很少出外勤,無意看見王戩打走廊一晃而過,瞧那意思像是挺急,偷偷跟後邊看著進了老大辦公室。


    “喲,咱們川北的抗日英雄迴來啦!哈哈哈~~~”功臣歸來,宋局滿臉堆笑連忙相迎。


    領導難得主動一迴,王戩卻繃著個臉象征性握了握手,陰陽怪氣道:“宋局,咱倆關係不錯吧?沒仇沒怨的,我到處找關係撈任務的事有必要往師部捅?”


    “哈哈哈~~~~”聽到這話宋局反倒笑得更肆無忌憚,順手招唿王戩坐下問道:“被老陸訓了吧?”


    “還有一海軍中將老頭,倆人一起把我訓得跟孫子似的。”


    門口聽牆根的黃隊大驚:“臥槽,海軍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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