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老雷是誰,反正聽名兒就知道不是啥好鳥,總之興衝衝而去,本以為能直接開工,隨身帶著筆記本電腦,結果耷拉個臉就迴來了。


    用周政委的話說,不清楚自己啥定位?這是你該管的事?連你都能摻和那我們國安是吃幹飯的?該幹嘛幹嘛去,為防捅蔞子打亂節奏,軍用筆記本也給沒收了,要不是王戩臉皮夠厚,沒準輝騰也得扣下。


    九點鍾去的,近中午才迴試驗基地,碰一鼻子灰一臉晦氣,馮磊也差不了多少,誰讓現在經濟環境越來越差,試驗基地待遇超好。


    中午勉強吃了半碗哥倆迴辦公室玩兒幹瞪眼,沒一會兒葛燕來條微信,詢問筆記本密碼,甭問,準是周政委想監控付笛的手機,王戩更來氣,想也沒想迴複仨字:“不知道。”


    葛燕太了解王戩,立馬道:“敢不說立馬胎教兒子到街麵當混混,好好領略他爸爸當年的威風。”


    奇葩小兩口可謂人間極品,葛燕一指點中死穴,王戩乖乖交待,再看馮磊,也抱著手機在那發消息,正琢磨尋個話題聊聊轉變下氣氛,馮磊突然將手機往桌麵一丟,自語道:“這特麽什麽狗屁閨蜜,艸!”


    “咋啦?”


    “你自己看。”


    馮磊解鎖手機遞給王戩,方知是朱顏和付笛的聊天信息,你來我往三四十條,從平靜到開噴不超過十句,最後暴怒收尾,雙方拉黑。


    朱顏不傻,旁敲側擊問得挺隱晦,話題無非是很久沒聯係,問問近況如何;哪曉得付笛的字裏行間充斥著嘚瑟,姐妹我矜持這麽多年天降奇緣,居然找到個賊帥的法國老外,並下定決心做個賢妻良母。


    對於一個被雞湯洗滌已久的女人而言,賢妻良母與當初的價值觀嚴重衝突,朱顏抓住機會還以顏色大肆嘲諷,友誼的小船瞬間沉沒。


    交還手機王戩勸道:“等她進去再說吧,唉~”


    “最好判個無期,媽的!”


    “讓你媳婦嘴閉緊點,別壞事。”


    “放心,都囑咐過了。”


    ……


    事件暫時擱置,試驗基地的光源研發進入正軌,而北監的周政委得了王戩的筆記本有如神助,國家層麵派來技術人員將數據庫和軟件全盤複製,全國一盤棋多管齊下,潛伏在各地被策反的間諜如雨後春筍紛紛浮出水麵,並逐漸引出多位站長之流。


    由此,國安總部火速策劃一場大的行動,代號:咆哮。


    時間一晃至七月份,斯文流氓發來喜訊,陳芳生了對龍鳳胎,舉家歡慶,聽說飛升老頭樂得差點住院,當場板了888萬的現金給兒媳婦,老太太更甭提,立刻轉往省城最貴的月子中心。


    草狗和胖子趕在開學前一天跑去隨了個份子,而後倆人開著雪佛萊前往吉大報到,然去了沒兩天王戩收到陳介電話。


    因草狗有前科,學校不允許在校住宿,且每個星期必須到就近派出所簽字打卡,斯文流氓好話說盡也沒轍,王戩想想也沒什麽,不住學校也好,免得倆人整出婚外戀啥的,再說學習時間緊,幹脆在郊區農村租了間民宿。


    房子是二人合計租的,憑發票及租賃合同到財務部報銷,除了離學校賊遠沒啥毛病,倒是有一點學校沒反對,新生兩個月的軍訓特批二人可以不參加,並提前領到教材。


    2019年7月20日星期六,毛家擺滿月酒,川江大酒店門口正可謂紅旗招展、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18樓宴會廳一整層被包了,王戩隨了8萬份子錢沒去,在婦幼醫院和丈母娘一起照顧葛燕。


    眼看要生產,葛燕跟躺床上沒事就大吃二喝,小圓臉都快胖成個球了,王戩瞅著別扭,心說怎麽懷孕的女人都跟長腿兒的葫蘆似的?


    葛燕瞧夫君那樣就知道又嘀咕上了,沒好氣道:“看什麽看?還不是你害的。”


    “……”娘家人占上風王戩沒敢吱聲。


    這時進來一位女醫生,用聽診器聽了聽葛燕的肚子,囑咐道:“今天晚上應該分娩,做好準備,多喝水。”


    一家人連忙點頭應聲,待醫生一走,葛燕盯著王戩狡笑道:“告訴你啊,老老實實在產房外麵等著,我要出來第一個沒看見你人要你好看。”


    “我說媳婦,咱們是來生孩子的,怎麽老跟我過不去?”


    “都怪你,天天鬧著生孩子。”


    “就是。”丈母娘幫襯道:“女人生孩子如同過鬼門關,好好心疼心疼你媳婦。”


    “誒誒誒~~”王戩點頭如搗蒜。


    不多時,兩家的老爺們一起來了,各自夾著被子,王先齊拎著個大塑料盒子,什麽奶粉奶嘴、小孩的衣物玩具、其中包括一塊純金的長命鎖,擱下東西看罷兩眼出去找醫生,說是有熟人打個招唿。


    丈母娘經驗足,一個勁勸閨女多吃點存儲力氣,仨大老爺們跟著附和,但時間越晚越焦慮,等到晚上十點來鍾,來一幫醫生七手八腳將葛燕連床帶人打包推走,乘電梯上九樓進了產房,餘下的便是等待。


    前文書有言,如今生孩子的越來越少,產房門口的走廊就這兩家人,王先齊為人老練,拉著親家出言安慰,隨後話題轉向取個啥名字,王戩沒那心思,媳婦在裏邊即將玩兒命,自己除了幹著急幫不上忙,憋屈啊!


    關於名字老丈人早就取好了,生個姑娘就叫王瀾,顯得成熟大氣,兩家大人點點頭沒表示反對,王戩卻道:“生兒子就叫王殘。”


    “放屁!”王先齊大罵。


    老丈人反倒眉毛一愣,細一琢磨點點頭:“嗯,這個名字有意境,比我取得好。”


    “老葛,這哪兒成。”王先齊道。


    “親家,我說的禪可不是殘缺之殘,而是禪機之禪,再說小戩年紀輕輕便有宗師之相,兒子配得上這個字。”


    “王禪?”王戩愣了,心說我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名兒。


    就在這時產房亮燈,表明葛燕分娩開始馬上要生,老王家即將開枝散葉,眾人瞬間緊張,丈母娘尤其揪心,王戩滿臉焦急來迴繞圈,真恨不得替媳婦生。


    令王家爺倆沒想到的是,沒一會兒裏邊傳來葛燕撕心裂肺的叫罵:“王戩,都是你個王八蛋做下的孽,啊~~~~~~~~~~~~~殺千刀的你死哪去了!啊~~~~~老娘要斃了你!啊~~~~”


    “……”王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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